“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吧！這樣遮遮掩掩的也不是辦法？我說的對吧！”

  楚寧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與譚雅進行坦白，他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三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很可能是度日如年無比煎熬。

  況且從譚雅日常相處的表現來說，也不像是一個凶殘的殺手。

  疑心病，這是楚寧難以克服的毛病，也是所有穿越者的通病，心裏麵想的都是總有刁民要害朕！

  再加上幻聽、幻視、妄想等影響現實的精神疾病，他認為自己如果不能調整目前的精神狀態，可能會陷入歇斯底裏的瘋狂之中。

  “你是一個殺手嗎？”

  楚寧輕描淡寫地說出讓譚雅大驚失色的話，他現在腦子裏麵隻想著結束這一切。

  如果譚雅真的是一個凶殺犯，這種可能性楚寧不是沒有糾結過，但是潛意識告訴他殺人嫌疑犯並不具有威脅性。

  這種相互矛盾的觀點不斷徘徊在腦海裏，他本身認為自己的武力值並不高，甚至可以用低下來形容，可是腦海裏卻不畏懼恐怖的凶手。

  “呃，抱歉啊！我還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譚雅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她怎麽可能是一個殺手呢！

  “但是我是一個初來乍到的鬼魂！請多指教，楚寧前輩！”譚雅對著楚寧半鞠躬，表示自己的敬意，畢竟以後還要仰仗著楚寧的關照，禮儀方麵一定不能懈怠。

  楚寧鬆了一口氣，打趣地說道：“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可是，我真的是一個鬼魂啊！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譚雅滿臉認真地補充道，她在這件事上是認真的。

  “好好！我們暫時擱置一切的爭議，無論對方說出多麽驚世駭俗的話，都要保持鎮靜。”

  楚寧擺擺手放棄了與譚雅無休止的爭執，否則事情會再次偏離主題，況且譚雅可能是自己的病友，她說出些什麽話都合理卻又不合常理。

  “誰先來？”譚雅攤著手表示無所謂，她本來說得就是真實的話，而且她也讚同相互之間坦白，別墅裏麵隱藏的玄機也可以展現在她的麵前。

  “女士優先！”楚寧很沒有風度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譚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怒氣，真沒想到楚寧還是一個鋼鐵直男，“紳士”風度真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是一個鬼魂，剛踏入鬼界不久的新人！因為我預感到了自己會在頭七的那天遭遇到，讓我難以抵抗的恐怖。流浪在城市的我，到處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譚雅說到這裏暫停了一下，瞅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楚寧，才繼續描述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

  “直到我遇到了一個黑心中介，在他的指引下我來到北郊別墅，也就是你的家！他說這裏有解決我的問題的方法，所以我才冒昧地叨擾到你！”

  譚雅說完希冀地望向楚寧，渴望能從他這裏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樣她也才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帶給她無盡恐懼的地方。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麽解決你的問題。你可能是找錯地方了，我隻是一個不那麽普通的平凡人類，解決不了鬼怪的問題。”

  對於譚雅缺乏邏輯性的問題，楚寧唯一能出給行之有效的建議是按時服藥，妄想、焦慮、恐懼等症狀才能得以緩解。

  可是，設身處地地思考，他沒有對譚雅說出自己的勸說，因為他自己也不喜歡吃藥。

  “說說你邀請我調查凶殺案的事情吧！你給出的線索未免太過於詳實，簡直就像是親眼目睹凶殺案現場一樣。”楚寧兩隻手攥在一起，神色緊張地等待譚雅給出答案。

  譚雅神情低落地歎息，“因為我描述的就是自己被殺害的畫麵，電視裏麵報道的死者就是我！”

  “很合理，作為一個鬼魂目睹凶殺的過程。你沒有想過作為一個超脫人類的生物，選擇依靠法律之外的方法懲戒凶手嗎？”

  楚寧循序漸進地誘使譚雅坦露自己的想法，他好對譚雅做出風險評估，針對暴力風險、自殺風險、法律風險等方麵詳細的評價。

  用來避免他自己陷入莫名的麻煩中，楚寧隱約覺得自己對這方麵尤為熟悉。

  “辦不到，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誰！而且更加緊迫的危險會發生在三天之後，我隻能抓住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可以暫時擱置。”

  譚雅有些無助地縮了縮肩膀，她也認為自己蠻倒黴的，平白無故地陷入這些麻煩的事件裏。

  “我對你的委托是認真的，我們可以三天之後，進行案件的調查，我給出的承諾完全可以兌現。”

  譚雅對此補充說明，她有些害怕楚寧趕她離開這裏，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是很難勸說其鬆手的。更何況她也是真的走投無路，時間越臨近緊迫感越強。

  “你可以講述一下你的情況嗎？”

  瞅著譚雅小心翼翼的模樣，楚寧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他沉默著點點頭，這本就是之前說好的事情。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套出別人的話就草草了事。

  “你聽說過穿越嗎？”

  譚雅困惑地搖搖頭，她並不明白穿越的具體含義，穿越什麽啊，後麵也沒有後續的名詞。

  “你說的穿越是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意思啊！”

  楚寧裝作糊塗的樣子，不準備解答譚雅的疑問，這並不意味著他食言而肥，而是對一個腦海中沒有具體概念的人，講述一個新的概念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就當我是一個沒有意思的人吧！”

  對於穿越這件小事，楚寧當然無比的在乎，從穿越之後的舉動都說明他尤為在意。

  他發現一個讓人驚訝的事實，穿越這個概念並未被這個世界的人發掘出來，網絡上麵找不到絲毫關於時空穿梭的科學幻想。

  更讓他驚訝的是，穿越這個概念並不存在，也就是即使他說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也沒有人會相信，反而會覺得他在信口胡謅。

  經過今天的驗證，楚寧才更加確信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