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鬼！”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鬼！”

  房間內爭執不休地討論著鬼怪存在的合理性，楚寧最終選擇承認了眼前，可愛的少女是一個“鬼”的事實。

  取得階段性勝利的譚雅並未有喜悅的心情，她隱隱覺得危險逐漸逼近，這是作為一個鬼的直覺。

  “你要聘請我作為私家偵探，去調查新聞裏麵的凶殺案？”

  楚寧詫異地聽著譚雅的請求，他對於調查凶殺案件完全是一頭霧水，委托一個缺乏探案基礎的新人調查案件，這個世界果然比想象的要瘋狂。

  “你是認真的嗎？別開玩笑了！”楚寧再次拒絕了譚雅不合理的請求，即使之前他已經拒絕過一次。他認為自己缺乏探案的職業素質，而且這是相當危險的一項工作，他怎麽可能隨意答應別人的請求呢！

  “如果尋找到真凶並成功抓獲，你將獲得到我的一半財產！”譚雅無比認真地說道，反正錢財對於她也沒有意義了，也沒有親人能替她繼承這筆財產。

  “沒問題，作為一個隱藏在都市深處的名偵探，一定會不負你所托地完成任務。”

  “冒昧問一下，你的財產有多少？好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也為了執行任務的效率。”楚寧的眼中閃爍著金錢的光芒，至於之前製定的計劃全都被他拋在腦後。

  利益足夠豐厚的時候，足夠讓他鋌而走險！

  譚雅不假思索地說道：“新聞裏麵死者的房產就屬於我，至於現金類值錢的物品，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城市裏麵的房子、數不清的現金，楚寧腦海裏閃爍著城市的房價，他考慮著做完這一票，以後就可以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了，再也不必為生計發愁。

  “您的請求就是我的使命，稍等一下，讓我準備一下必須的工具，之後我們就前往案發現場。”楚寧拍著胸脯對譚雅保證，讓其相信自己的辦事能力。

  楚寧的想法很不錯，抓緊時間解決譚雅的問題，可是當他準備去拿探案用的工具時，身體剛一轉身，卻被身後的譚雅拽住衣袖。

  譚雅拽住迫不及待地的想要查找真凶的楚寧，她謹慎地要求他提供達成雇傭關係的合同，免得事到臨頭楚寧會臨陣退縮，這也是為她求一份保障。

  即使譚雅知道法律對於他們並沒有約束力，她還是想要一份靠譜的合同來約束楚寧，誰讓他認為自己是一個人類呢。況且譚雅也從沒有聽聞鬼界有法律的存在，這一切都是單方麵的束縛。

  “你說得太對，是我太過於著急了！”

  楚寧慶幸地說道，他腦子裏麵全是豐厚的收益，完全忘記了譚雅賴賬的可能性。對於譚雅的提醒他也是心懷感激，更加確信譚雅言論的真實性。

  哪有騙子會主動要求立下字據，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嘛！

  “合同、合同……”

  楚寧嘴裏麵嘀咕著合同的事情，對於起草專業的合同這件事上，他可是完全的一竅不通。而且他又不認識熟悉的律師朋友，也沒有金錢去聘請律師草擬合同。

  “有了！”

  楚寧撂下一句話之後，匆匆忙忙地跑向二樓，向最裏麵的儲物間跑去。他穿越之後曾細致地搜索過房間裏麵的每一個角落，他還記得儲物間的箱子裏麵，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合同。

  不用著急，這句話譚雅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口，楚寧就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他行走的速度十分迅捷，身體類似電視屏幕出現雪花，扭曲，遷越過一大段的距離，身影不斷地閃爍靠近儲物間。

  也許在楚寧的視野裏自己是正常行走，可是現實往往並不是眼睛看見的那麽簡單。

  譚雅的嘴巴張成o型，難以置信地指著楚寧消失的身影，對於楚寧是一個鬼的事情，她從未產生過懷疑。楚寧的能力是如此的出眾，是譚雅無比驚訝的事情。

  自從承認自己的存在之後，譚雅發現鬼魂並沒有恐怖電影裏那麽可怕的能力，她自己的能力可以稱得上是雞肋。

  譚雅滿懷羨慕地盯著楚寧消失的位置，瞬移，多麽讓人心生向往的能力，最重要的是這真的很酷！

  “我回來了，別在發呆了！”楚寧在譚雅的眼前晃動著手，試圖叫醒魂遊天外的譚雅。

  楚寧手裏麵握著千辛萬苦搜索出來的合同，他在樓上花費了一點時間，修改了一下合同裏麵的內容。

  “我們可以正式簽訂合同了！”

  “明白！”

  泛黃的紙張展開在譚雅的眼前，上麵的內容也很簡單明了，主要是簡述了一下他們之間的交易內容。從新鮮的墨跡來看，確實是楚寧剛剛起草的文件。

  “這份合同具有法律的效果嗎？”譚雅疑惑地問出自己心中的問題，雖說她也沒見過太多份的合同，但是這內容也過於簡陋了一些。而且法律合同一般會準備三份，這裏卻隻有一份。

  楚寧認真地想了想，他反問道：“你會不遵守承諾嗎？”

  “即使你不遵守也沒關係，隻要簽訂這一份契約，沒有人能違反約定好的事情。”

  幼稚天真的言論讓譚雅哭笑不得，她確實打算分給楚寧一半的財產作為謝禮，隻要他能抓到殺害她的真凶，以及保證她安然度過死後的七天。

  “我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的,我保證！”譚雅嚴肅地對著楚寧保證到，即使眼前這份合約毫無約束力。

  合約上麵楚寧的名字早已經簽好，看來是擬定合同時順便簽下的。譚雅也照著楚寧模板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們兩人之間的契約正式成立。

  當契約簽訂完成之後，譚雅發現合同上麵的字跡出現扭曲，黑色的字跡像是黑洞一般吞噬著周圍的光源，以至於譚雅再也看不清合約上麵描述了些什麽。

  黑色的字跡蜿蜒曲折地塗滿整張有些年代感的紙，周圍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合約在沒有引燃物的前提下，憑空燃起綠色的火焰。

  “啊！”

  從譚雅手裏麵脫落的紙張，緩慢地從空中墜落，火焰構成了一個獰笑的鬼臉，充滿玩味地打量著譚雅，而且鬼臉的外貌與那天她在鏡子裏麵見到的鬼影一模一樣，也就是“楚寧”的樣貌。

  紙張燃燒殆盡之後，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麵，連一絲的灰燼都沒有留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譚雅也難以相信自己曾經簽訂過一份契約。

  “好了，我們之間的契約關係已經建立了！你該告訴我案件發生的始末，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讓我有一個思路方便尋找真凶。”

  楚寧興致勃勃地詢問所謂的線索，即使他對查找真相毫無經驗，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件事的熱情。誰讓譚雅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徹底激發他暫時成為偵探的幻想。

  “你可以先告訴我，剛才我們之間簽訂的是什麽合同嗎？”譚雅驚魂未定地注視著火焰消失的地方，找不到一絲存在的證明。

  “你忘了嗎？這是我們約定好的合約，我替你找出所謂的真凶……”

  “停，我是問你莫名燃燒的火焰是怎麽一回事？”譚雅煩躁地打斷楚寧詳細的敘述，她不清楚的地方從來不是合約的內容，而是詭異燃燒的紙張。

  楚寧稍微琢磨一下，就給出了簡潔的答案。

  “自燃啊！這就是普通的自然現象，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生活中遇到的概率即使很低，也不代表著事情不會發生！”

  楚寧也納悶於平白無故紙張為什麽會燃燒，而且燃燒的顏色是怪異的綠色。至於燃燒後形成的人像，他倒是認為不足為奇，巧合罷了。

  “好吧！”譚雅喪氣地放棄了，詢問關於契約的事情。她注意到了楚寧眼光不斷地閃爍，手指不自然地擺弄著袖口，顯然這件事情楚寧在說謊。

  自燃這種扯淡的解釋，楚寧自己都不相信，他用眼角悄悄觀察著譚雅的一舉一動。他發現譚雅對這件事並未斤斤計較之後，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合約裏麵隱藏的貓膩，楚寧隻清楚地知道一小部分，因為關於合約的記憶像是被人硬插在他的腦袋裏麵，記憶碎片在腦海裏瘋狂地閃爍。

  簽訂契約更為合適他們之間的狀態，楚寧查找別墅裏麵的物品時，前身很多支離破碎的記憶不斷地湧現，觸發記憶的媒介也很簡單，就是各種有特定價值的事物。

  這張契約就是其中一個媒介，契約確實是交易性質的契約。唯一特殊的地方是，契約的強製約束力更為有效。各種扭曲的麵孔浮現在記憶裏，楚寧猜測這就是違背契約的代價。

  楚寧有些後悔自己魯莽的行為，他不該用這張來曆不明的契約來代替合同。從自燃的紙張來看，事情確實向向邪門的方向發張。

  不過，楚寧倒是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腦海裏麵浮現出違背契約人猙獰的麵孔，使他的心情有些忐忑，以及源於人類天生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