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麵前，所有的兒女情長顯得微不足道。

  周年年站在警局門口，車輛早已駛出視線，她的視線還是久久不曾收回。

  過了好一會兒，她低聲輕道：“黎堇年，你每次離開，我也是這樣站著。”

  說到黎堇年心髒狠狠一緊，冰冷到沒有一絲多餘表情的俊顏，終於有了慌亂，“所以呢？”

  他問，慣來冷靜如鏡麵，不會有起伏的聲線裏隱有了一絲顫意。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

  是覺得倆人不適合成為男女朋友嗎？

  車內

  安夏也在問，“接下來隻有程鳴一個人監視我了嗎。”

  “嗯。”穆沉淵有心想糾正‘監視’一詞，想了想，他們之前確實是為監視安夏而來，如今雖然不再是‘監視’，解釋再多也沒有什麽用了。

  手指輕地敲打車窗邊緣，纖長手指靈活如琴彈舞動，好看又養眼，“你是對內，還是對外？”

  ‘不堪一擊’的她，確實需要好好考慮接下來怎麽走了。

  現在選擇回帝域，無疑死路一條，隻怕還沒有接近帝域，立馬被如今的帝域之主安茜給滅了。

  再有，帝域能讓她相信的隻有天樞他們四人。

  昔日那些屬下，她都已經死了五年，忠誠肯定大打折扣，之前想著三個月後帶葉夢微回帝域醫治，需要從長計議了。

  穆沉淵沉默了一會，才回答，“多數對內，偶爾對外。”

  對外不是“破狼”大隊的主要職責，有一支神秘到資料都不存在，所有戰員都不在係統裏的“雪域”大隊負責。

  偶爾對外？

  安夏細長的眉又一次擰緊了。

  她更傾向對外。

  隻有對外，她才有更多機會光明正大離開夏國，去全球各國尋找五年前的她，到底是被誰給害死。

  帝域有叛徒，這是肯定，但是誰呢？

  天樞上回很清楚告訴她，他們查了五年也沒有一點線索，叛徒隱藏之深讓她不得不更加慎之又慎。

  沉默太久，覺察出異樣的穆沉淵問道：“你喜歡對外？”

  “嗯。”安夏頷首，“對內，約束太多。”

  夏國戰隊的紀律全球出名的嚴格，什麽喝酒、抽煙、玩手機，統統不可以。

  也不對。

  就算她想去對外，也得加入夏國的戰隊，那，對外對內有什麽區別呢？還不是一樣紀律嚴格，即使走到域外，那也不能個人有任何行動。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安夏的臉色越來越冷了。

  那她活過來還有什麽用？！

  還不如五年前化為灰，早和花花草草做伴，省得這會兒幹什麽事都憋屈。

  憋屈到全身都冒寒氣的安夏心情差到極點了!

  最後，在得與失之間計較一番，安夏冷著臉，冰淩淩的問，“你們對一意孤行，隨便個人行動的戰員，會有什麽處分？”

  “視情節嚴重程度予以處分。”具體怎麽處分，穆沉淵就沒有細說了，不方便細說。

  前頭，開車的程鳴順口接道：“前年，某隊有個普通戰員休假期間犯了點小錯，記了大過，雖然留了隊，但直到他離開戰隊，才能外出。”

  ！！！

  安夏的臉色，徹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