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橫的怕不要命的
作者:竹子不哭      更新:2021-04-12 09:32      字數:2354
  她沒等想明白艾麗莎為什麽要這樣做,突然歹徒毫無征兆的順手從人群中拽出一對母子,就在人群邊上。

  如果剛才不是艾麗莎給她們推到中間的位置,很可能被拽出去的就是她們。

  現在被拽出去的人是齊衡和他媽咪。

  母子倆剛才差點就逃出去,可惜還是被逮回來,臉上各挨了幾記耳光,被踹了幾腳。

  母子倆怒瞪歹徒,齊夫人不止不怕,還威脅歹徒:“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你們要是聰明的就給我們放了,否則讓我老公都給你們槍斃。”

  “啪!”

  她沒想到威脅沒好用,臉上還挨了一記耳光。

  大胡子冷笑:“槍斃我們?我先斃了你。”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她就要扣動扳機,膽子小的女人發出一陣陣尖叫聲。

  “壞蛋不許打死我媽咪,你們放開我媽咪……”齊衡也衝上去又撲又咬。

  這時候就應該低調聽話,然後謀劃怎麽安全脫身。

  這母子倆平時也是橫慣了的,在今天耍橫並沒有用。

  大胡子被咬吃痛,隨手一甩給齊衡甩出六七米遠,摔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齊衡——”

  誰都沒想到,小豬會突然站起身喊他,並且還要衝出去救。

  時蓧萱拽一把沒拽住,到盛翰鈺身邊被他及時抱在懷裏,急忙對歹徒鞠躬致歉。

  一個黃毛小丫頭,膽子還不小。

  歹徒大概認為小姑娘也翻不起風浪,加上艾麗莎態度很好,就沒追究。

  時蓧萱道:“她家裏在L國很有地位,你還是不要衝動的好,不管你們是求財還是求什麽,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大局不值得。”

  她給了歹徒麵子,加上她說的也有道理,歹徒們也就算了。

  隻是又甩給齊夫人幾個耳光,讓她老實點,一會兒讓她說什麽就說什麽,要命還是聽話,選一個。

  齊夫人剛才差點被打死,驚出一身冷汗,終於意識到在這些人麵前耍橫沒有用,隻怕繼續橫下去,自己和兒子都要交代在這了。

  她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大胡子就當著眾人麵打電話,自己報警!

  “警察局嗎?我是飛鷹,我現在在皇家幼兒園,有不少學生和家長都在我手裏,你們過來一趟吧。”

  飛鷹?

  有人聽過飛鷹的名號,當時就嚇的暈過去。

  飛鷹是當地一個很著名組織的二把手,大哥叫禿鷲,一年前被警方抓到監獄裏準備執行死刑了,這時候他們到幼兒園來就是想用這些人做人質,救大哥。

  警察局。

  接線員慌慌張張向警署署長匯報:“署長不好了,有人綁架了皇家幼兒園的學生。”

  “胡說,一定是哪個醉漢喝多酒報假警,拿我們尋開心呢,不用管……”

  電話還沒掛斷,署長說的話,大胡子在這邊聽的一清二楚。

  他招手讓人給齊衡母子帶回來,對他們道:“說話,告訴警察你們是誰,這裏是哪。”

  齊衡媽媽還算鎮定,沒有像是別的夫人太太嚇的說不出話。

  她吐字清晰給自己位置,還有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下,最後報出身份:“我是你們齊長官太太,我和兒子齊衡都在他們手裏。”

  ……

  警鈴聲大作。

  無數警車停在皇家幼兒園外麵,幼兒園被圍的水泄不通,但狙擊手卻找不到合適的狙擊位置!

  四周是空曠的草地,十分平坦。

  沒有建築,甚至都沒有高一點的大樹。

  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就隻能派談判專家和歹徒談,看他們想要什麽樣的條件。

  談判專家進來了,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麵向老實忠厚,讓人第一眼看著就覺得可以信任。

  “飛鷹,我們又見麵了。”談判專家道。

  還是老熟人。

  飛鷹對他笑笑,像是拉家常一般:“我來的時候就在想,這次會派誰過來?最好是我的老熟人,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老朋友更好談。”

  “你讓你們的國家放了我大哥,我放她們,否則今天就同歸於盡吧,這麽多人陪我,我也賺了。”

  談判專家麵色凝重,並沒有馬上就答應,也沒有立刻就反對。

  而是道:“你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一個人不可能做主,你得等。”

  “可以,沒問題啊。”

  飛鷹很“好說話”的同意了。

  談判專家準備離開,人群裏立刻爆發出陣陣哭喊聲。

  “你別走,救我們出去。”

  “沒用的廢物,他們要什麽人放了就是了,我們這麽多人命還不值一個人值錢嗎?”

  “我要是有個好歹,我老公得拉著你們警察全部給我陪葬!”

  ……

  人們七嘴八舌,越說越憤慨。

  而且這些人身份都不一般,有國家要員,還有要員家屬。

  本來談判專家要回去給這邊的情況向上麵匯報,但這種情況,他一時也走不了。

  隻能好言勸慰,就是沒有用罷了。

  被槍口對準,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們無法淡定。

  貴婦們平時一個個高傲端莊,但到這種時候就高傲不起來,更端莊不起來了。

  一個個哭的淒淒慘慘,操場上熱鬧的不得了。

  趁亂。

  盛翰鈺給一張紙條塞在時蓧萱手裏,紙條上寫的很簡單,隻有四個字“一切有我。”

  時蓧萱重重點頭,緊緊給時然摟在懷裏,三個人不哭不鬧,在人群中顯得很平靜。

  但鬧也沒有用。

  來談判的人還是走了,他們隻能等待。

  剛才專家在的時候,這些人無論怎麽哭,怎麽鬧都沒有人管,但人走了再哭就不行了。

  有兩個人被打後,人群裏重新安靜,隻有小聲的哭泣聲。

  兩小時過去了。

  談判專家沒回來,但天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很快擋住太陽。

  起風了,天色愈發暗沉。

  “啪”。

  “啪啪——”

  有雨點落到盛翰鈺臉上,要下雨了。

  小豬有先天弱症,不能淋雨。

  時蓧萱想給外套脫下為女兒遮擋風雨。

  她剛抬起胳膊,馬上有歹徒發現,厲聲嗬斥:“你幹什麽?不許動。”

  時蓧萱解釋:“我女兒身體弱不能淋雨,我想用外套給她遮擋下。“

  “不行。”

  飛鷹吹胡子瞪眼睛,毫不猶豫就給拒絕了。

  這個口子不能開,有一個這麽做就回有第二個。

  衣服擋在頭上,底下搞什麽小動作都不知道,這些人在他眼裏是人質,是物品,是不能有自己思想和行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