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打地鼠

  “衝啊，這幫白癡不會打仗了！大家別怕，反擊的時候到了！”有反應快的瑞獅士兵，發現了那些北境聯軍的異常，頓時興奮起來。

  “衝！”

  “日耳曼兔子們，爺爺們來了！”

  整個戰場上，瑞獅軍呐喊著發起了衝鋒。

  而天空中，張軍仙等人，則在興致盎然的哼著歌兒。

  “紅黑紅！黑紅黑！”

  “黑黑紅紅藍藍黑黑紅紅！”

  “艸，怎麽有人搶拍！他們死定了！”

  “死就死，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說了，又不是我們的人，不心疼！”

  畢竟是第一次采用這種方式，有些士兵剛開始還能規規矩矩的按照天上的令旗指示來行動，但隨著殺性漸起，或者一時間忘了看天，就會出現一些人不聽號令或者反應不及的情況。

  這樣的人，自然就成了敵人槍下的亡魂，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不過，這樣的情況出現了幾次之後，也就沒什麽人敢對天上的令旗不當回事了。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發現，在令旗的指揮下，敵人很難對他們造成大量的傷亡，他們很容易就衝到了敵人陣地之前。

  到了這個時候，戰場上的局麵又發生變化了。

  已經短兵相接的兩支軍隊，開始了近距離的廝殺。

  衝上來的戰士直接將刺刀接上，跳進戰壕裏，對猝不及防的北境聯軍發起了進攻。

  三八大蓋配上刺刀，可遠攻可近戰，而相比起來，神聖羅馬聯軍的士兵想要切換攻擊方式，就隻能是丟下手中的燧發槍，拔出腰間的短劍來應敵，這樣笨拙的行為，以及糟糕的戰鬥水平，直接導致整個戰壕全是慘死北境聯軍士兵的屍體。維京人可怕凶殘的戰鬥力，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北地苦寒，越是往北，人的戰鬥力越強。所以單從身體素質上論，神聖羅馬的日耳曼等民族，就不是維京人的對手。再加上這幫人全都是烏合之眾，幾個領主國各自為戰，說是抱團，可真到了生死關頭，沒人願意把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出去。怎麽和訓練有素的瑞獅軍打？這一戰的問題就在於，如何突破塹壕出現造成的射擊困難，隻要能夠接近敵人，突破了這個，這一仗就好打多了。”

  戰鬥結束的時候，秦牧給張軍仙等人複盤這場戰鬥的獲勝原因，同時順便給幾人科普一下，為什麽同等數量下的雙方，最後戰鬥的結果卻相差如此之大。

  此戰，瑞獅軍損傷近八千人，消滅的北境聯軍數量，卻足有兩萬之多。要不是最後貝奧魯等人見機的早，趁著前方混戰，局麵不妙的時候就逃跑了，隻怕最後北境聯軍這邊的死亡人數，還會更加誇張。

  而要不是先前的塹壕，對瑞獅軍這邊造成了大量的傷亡的話，這場戰鬥最後的戰損比，恐怕還會更加誇張。

  即便如此，對於卡爾十一來說，這個結果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

  此戰過後，貝奧魯這些人的聯軍，基本上就徹底廢了。因為死掉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是托雷爾和查爾斯的手下，這兩個人之後鐵定會退出戰場，而貝奧魯和巴巴羅薩，也會因為戰場上軍隊分配的問題，產生分歧，從而拒絕合作。

  更何況，這場戰鬥最後已經殺破了他們的膽子，軍心不在的情況下，沒人願意繼續戰鬥。

  他們全都選擇了撤回最近的城市，堅守不出，等著瑞獅軍的進攻。

  張軍仙等人聽了秦牧的話，都有些不服：“秦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誰說我們南人就不如北人厲害？你別忘了當初抵抗最堅決的，那可是我們江南的百姓！”

  當年清軍入關，北地千裏抵抗著寥寥，一直到清軍渡江，南下江南等地，才遭到了大明軍的殊死抵抗。揚州之戰，更是被認為是大明崛起進程中，最關鍵的轉折點。

  秦牧聽了，點頭認錯：“好好好，我們就事論事，不抬杠哈。北地氣候嚴寒，南方氣候適宜，所以南人生存壓力上一直不如北地人大。為什麽我們總是遭到北方草原人襲擊呢，因為他們冬天沒吃的。隻能南下打草穀。再往北呢，毛子那邊的情況，你們在烏蘭巴托訓練，肯定一清二楚。那地方到了冬天根本沒法活人。想要活下去，隻能靠打獵！偏偏北方環境造就的那些獵物皮糙肉厚，你要是沒點子力氣，連獵物都打不了！他們的個體戰鬥力強大，那是毋庸置疑的。不過相對的，他們在其他方麵，就不如南人了。”

  秦牧說著，點了點腦子。

  張軍仙等人眉開眼笑。

  絕大多數的北人都不擅於動腦，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思考如何智取。這倒並非就說明北人不聰明，隻是因為體型上的優勢讓他們習慣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遠處，瑞獅士兵正在打掃戰場，將死去戰友的屍骨收攏起來，準備火化，而敵人的屍體，就順勢丟到戰壕裏麵，至於最後是腐爛還是被冬雪掩蓋，都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遺落戰場的步槍重新被撿起來，卡爾帶著人走向秦牧，臉上帶著唏噓的表情：“秦牧閣下，今次如果沒有你，真不知道這場仗要損失多少人了。”

  親眼目睹了整場戰鬥，少年這時候再也不敢輕視秦牧了，他也清楚的認識到，再固步自封，隻是守著自家的那點經驗去戰鬥，遲早有一天要死在戰場上。

  古斯塔夫方陣已經不適合如今的戰場形式了，反倒是秦牧剛才給出的戰術，讓卡爾受益匪淺。

  當然，所有的戰術都是需要活學活用的，也許在某個時候，古斯塔夫方陣還能發揮作用。但這些都需要卡爾自己以後去總結。

  “敵人的塹壕戰術，非常絕妙。我建議你們可以學習一下。”秦牧笑著對卡爾說，“另外，三色旗戰術你如果能夠舉一反三，還會發現更多的變化。”

  卡爾點了點頭，心悅誠服。

  “隻是，如果你們離開了這裏，沒有熱氣球的情況下，我們又該如何用這種戰術呢？”卡爾有些為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