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宮廷宴

  大明帶來的重機槍，讓喬納斯非常滿意。

  當天晚上，他親自在王宮裏，舉辦了盛大的宴會，來宴請秦牧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同時，他也非常痛快的，在許嶽帶來的協議書上簽了字。

  那份協議，他已經請最精明的律師看過了。相比起他們需要盡的義務來說，他們通過協議獲得的權力，是非常明顯的。

  和大明共享科技？

  對方的科技遠超他們，自己這邊根本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值得讓對方惦記的。而他們卻完全可以從對方手中，獲得關於步槍重機槍這些武器裝備的資料。

  假以時日，他們更是可以自主製造這些武器，也不需要再看別人的臉色了。

  至於資源方麵的讓利和傾斜，那些礦石放在那裏，賣給誰不是賣啊。能夠用這些東西換取大明的好感，這對哈布斯堡來說，也是很有好處的。

  總之，和大明簽署的這份協議，喬納斯怎麽看都覺得，自己獲得的好處，將遠遠大於他需要付出的。甚至，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在協議上簽字了，總覺得大明國可能會在將來某一天對此感到後悔。

  在秦牧再三保證，這是他們對於盟友國的善意之後，喬納斯才“勉為其難”的在協議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印上了自己的國公大印。

  而秦牧，也在協議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在出發之前，內閣那邊就已經提前用印了，所以這時候，這份協議書就已經正式生效了。

  兩國也由此，徹底形成了聯盟。皆大歡喜。

  熱鬧的宴會裏，維也納城裏的王公貴族們齊聚一堂，參加這曆史性的一刻，秦牧作為大明國的最高代表，和喬納斯大公共坐一桌。

  在優美的宮廷樂之中，哈布斯堡的貴族婦女們翩翩起舞，膚色白皙，模樣精致的女仆們在酒桌間往來穿梭，大明國的戰士們坐在一側，而哈布斯堡的貴族官員們坐在另一側，大家觥籌交錯，互相敬酒，一邊欣賞舞女們曼妙的舞姿，一邊說著隻有自己人才能聽懂的葷話，顯得非常的熱鬧。

  秦牧看著這座宮殿，目光在角落裏那些彈奏音樂的演奏者身上一一掃過，手輕輕的跟著打著拍子，顯得怡然自得。

  喬納斯留意到秦牧打著節拍的手，頓時好奇的問道：“秦閣下也懂得樂器？”

  秦牧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不懂不懂。我隻是對貴國的音樂文化比較……好奇。”

  他本想說很推崇哈布斯堡的音樂，但想到這個時候的維也納，還沒有成為後世的音樂之都，莫紮特貝多芬那些人還沒有出生，便將到嘴邊的話改成了好奇。

  喬納斯倒是沒有什麽起疑，而是大笑著說道：“我們哈布斯堡公國可以說是中歐這一代的文化中心了，自從上一次奧斯曼帝國兵圍我們維也納城，我們得到各國幫助而成功的將對方擊退之後，我們就對周邊各國開放了交流，每年都會舉辦盛大的典禮來邀請各國的人們前來交流。所以，這裏的文化十分的豐富，音樂繪畫這方麵的發展也十分的順遂。

  秦牧聽的連連點頭：雖然歐洲的國家都是小國家，沒有大明那樣的龐然大物。但也正是這些小國家的存在，才構成了這個區域複雜的物種文化，而當這些文化有了一個交流的平台之後，就會演變出多種多樣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何，西方的發展會比東方快的原因。隻有不同的聲音，才能創造出更多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盛裝的貴族少女，腳步輕盈的從一旁走了過來，向喬納斯盈盈一拜：“爸爸。”

  喬納斯眼睛一亮，立刻對少女招了招手：“瑪莎，快過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位大人物。”

  名叫瑪莎的貴族少女，立刻眨巴著藍色的眸子，好奇的望著秦牧，同時笑道：“我已經聽好多人說了呢，這位是秦閣下吧。從……唔，大明國來的大將軍？”

  秦牧笑看著這個漂亮的少女，同時忍不住目光在喬納斯的身上流轉了一瞬：這老小子，看不出來還有個這麽大的女兒。

  喬納斯哪知道秦牧心裏想的什麽，他熱情的將少女叫到身邊，一邊介紹秦牧的來曆，一邊對少女說道：“秦閣下也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呢。你要不要給他彈奏一曲你最新寫的曲子？也許能碰見欣賞你的人也說不定。”

  少女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嗎？秦閣下也懂音樂？”

  秦牧還是笑著搖頭：“不不不，我不懂這些。我隻是，偶爾聽聽罷了。”

  “那我去彈琴，秦閣下聽聽看怎麽樣？”少女說著，已經輕盈的轉身，身下深藍色的裙子，隨之轉起了圈兒，露出下方白皙的小腿。

  喬納斯打的什麽主意，秦牧心知肚明。隻可惜，他本人對這些西方白人沒有什麽偏愛，也不見得多喜歡。特別是這個時代，沒有香水香皂等東西，西方人的體味很難遮掩，體毛更是讓人無法忍受。更何況對方還是喬納斯的女兒，自己如今代表的可是大明，要是再這上麵被對方纏住了，對兩國日後的發展，可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秦牧壓根就沒動，隻是含笑看著對方如穿花蝴蝶一般跑進了人群裏。

  片刻之後，角落裏的演奏停止，舞池裏載歌載舞的舞女們紛紛下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鬧，紛紛將目光望向了大殿東邊的角落。

  叮。

  清脆的聲音從角落裏傳出，然後是一連串舒緩的樂符，極富節奏的鋼琴聲如溪流一般流淌著，撫過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間。

  秦牧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看來喬納斯的這個女兒，還真不是一個虛有其表的人。這一手鋼琴彈的還真不錯。

  不過，秦牧也就是一個聽過一些流行歌和貝多芬成名曲的普通人，欣賞這音樂也不過是牛嚼牡丹罷了，一句好聽過後，他也就再沒有什麽可說的了。發現喬納斯還在那裏洋洋得意的拍著手掌，秦牧微微搖頭，專心的喝著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