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啥姿勢

  因為內閣的莊子固等人還在罷工，而博彩這個行業也不是很急，所以秦牧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等著將來有機會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這畢竟隻是小事。娛樂業的繁盛，需要的是生產力過剩作為支撐，而大明如今距離生產力過剩，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

  鄂齊爾圖汗之所以能把蹴鞠比賽辦起來，並且辦成規模，完全得益於這個人人無所事事的冬天罷了。

  若是換成其他任何季節，他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的。

  ……

  莊子固等內閣大臣罷工的第十五天，沈玉蓮生了。

  男嬰，舉國歡騰。

  這一天，整個秦府上下，張燈結彩，熱鬧無比。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臉。

  秦牧看著繈褓裏的兒子，更是眉開眼笑的樂開了花。

  旁邊的小朝月看著弟弟，忽然奶聲奶氣的問了句：“爹爹，弟弟好還是我好啊。”

  秦牧樂嗬嗬的笑著：“都好，都好！”

  “那……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都好都好！”秦牧還是笑。

  秦朝月不高興了，哼了一聲：“娘說男孩好，還總歎氣說我不是男孩。”

  秦牧立刻不笑了，扭過頭看著女兒：“你娘真這麽說的？”

  “是呀。娘親說，要是我是男孩的話，爹爹會更高興的。都怪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

  “真是胡鬧！”秦牧生氣的一拍床鋪，立刻把熟睡中的小寶寶給驚醒了，當即哇哇的哭了起來。

  聞訊而來的奶媽急忙衝了進來，抱著孩子就是一通哄。還難得對秦牧發了脾氣。

  “秦帥，新生兒脆弱的很，你這麽大聲音，會讓孩子受驚的。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得了哦。”

  秦牧陪著笑，隻好帶著女兒走了出來

  出生的第三天，府裏已經開始張羅著準備擺滿月酒了。這些事情秦牧也不管，反正自有人料理的井井有條。

  他現在在意的是衛如芸對這個新生兒的態度。

  或者說，是這個新生兒降生之後，衛如芸對女兒和對自己的態度。

  重年輕女的思想，在任何時代都是存在的。封建時代的明朝，尤為如此。甚至哪怕是在秦牧生活的時代，也有不少的人家，對於男女的態度十分不同。

  不過秦牧並不是那種人。

  他覺得女兒就挺好。但他擔心衛如芸不這麽想。

  解決了一國問題的秦牧，如今開始有機會，對自己家裏的風氣做一些糾正了。

  帶著女兒找到衛如芸的時候，對方正在主臥那邊，和休息中的沈玉蓮說話。

  一大一小兩人闖進來，衛如芸立刻做賊一樣的支起了身子，臉頰上卻是通紅一片。如同火燒雲一樣。

  秦牧奇怪地看了一眼兩女，先讓朝月去和姨娘問好，這才幹咳一聲，朝衛如芸招了招手：“夫人，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衛如芸“啊”了一聲，慌亂的看了沈玉蓮一眼，卻發現對方正在對自己眨眼睛，不由得羞澀無比，垂著頭跟著秦牧出去了。

  兩人來了隔壁的側臥，秦牧這才轉身，一臉嚴肅的看著衛如芸：“夫人，我聽朝月說，你覺得女兒不好？”

  衛如芸立刻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秦牧。

  這是真事啊。

  秦牧心裏立刻了然了。

  “你這個心態要不得啊。”秦牧幹咳一聲，“我可是覺得男孩女孩是一樣的。你不要因為玉蓮生了個男孩，就覺得自己不如她，或者遷怒我們女兒啊。”

  “我沒有呀。我就是覺得自己不爭氣。沒能生個兒子出來。和朝月沒有關係的。”

  秦牧認真的看著衛如芸，狐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

  “那你們剛才在房間裏說什麽？”

  “沒什麽。”衛如芸立刻慌亂起來，稍稍褪去的臉上，重新布滿了羞紅。

  秦牧越發奇怪了：“是不是玉蓮給你說了什麽？”

  衛如芸做賊心虛一樣的偷偷看了一眼秦牧：“也沒說什麽。”

  “你不說，那我問玉蓮去了。她大嘴巴，肯定會告訴我的。”秦牧作勢要走，衛如芸立刻急了，拽著秦牧的手道：“別去，我說給你就是了！”

  “這才對。快說，是不是那丫頭向你炫耀來著？”秦牧說著，就已經挽起了袖子，打算衛如芸一點頭，他就要過去給沈玉蓮打的屁股開花。

  衛如芸急忙擺著手說道：“不是不是！玉蓮妹妹沒有炫耀，是我，是我主動找她問的。”

  “問什麽了？”秦牧越發奇怪了，“你別支支吾吾的了，有啥就說啥，我可是你夫君。”

  衛如芸低垂著頭，用蚊蚋般的聲音小聲的回答道：“我就問了問玉蓮妹妹，你們都是怎麽做的。”

  秦牧眉頭緊皺，沒聽明白：“什麽怎麽做的？”

  “就是……生出來的男女性別就不一樣。”衛如芸垂頭，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眼前能有條地縫讓她給鑽進去。

  秦牧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你就應該單獨問我，問她她能知道多少。”

  自己一年到頭，不出去還好，一出去跋山涉水過海穿洋，沒有個把月根本回不來。一來一去之下，真是半年就過去了。

  以前在國內打周邊還好說，這今後的日子，真要出門遠征，可就是一年半載的不在家了啊。

  “放心吧！如今天下太平，沒有需要我出去的時候了。”秦牧笑著說道。

  收拾了天竺，解決了草原，震懾了西歐，秦牧覺得，以大明如今的發展速度，從今以後，是沒有什麽對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