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五十萬賤民

  “我還是那句話，一旦天竺軍抵擋不住大明的進攻。我們就要做好撤退的準備。”

  回到居所之後，吉爾諾維奇立刻對兩人說道。

  伊凡大公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而米哈伊爾則傻傻的問：“我們不是來支援他們的嗎？吉爾諾維奇將軍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們不幫助他們打仗嗎？”

  “打得過當然要打，打不過卻也沒必要跟著他們送死。”吉爾諾維奇果斷的說道，“今天王宮裏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那個天竺國王好大喜功不說，整個人偏偏目光短淺，自大無比。根本不知道大明的可怕。他以為派了五十萬炮火過去，就能擋得住大明的腳步？不可能的！那些人根本就是去送死的。這個年代，已經不是靠著人多就能打贏戰爭的時代了。”

  伊凡大公也是點點頭，看著一臉天真的米哈伊爾，對他說道：“等到天竺國意識到大明的強大的時候，恐怕已經遲了。在我看來，那些前來援助的小國家們，也都是一幫沒見識湊熱鬧的蠢貨。隻聽說天竺給黃金，就屁顛屁顛的來了，壓根沒想過，他們有命賺，有命花嗎？那黃金能不能帶回自己國家，都是個未知數呢。”

  “不會吧。就算那五十萬的炮灰對大明造不成什麽傷害，但難道我們這裏這麽多人，還擋不住那兩萬大明士兵嗎？”米哈伊爾故作不解的問。

  吉爾諾維奇冷冷一笑：“怕就怕大明不止這麽點兵力。畢竟是要和一個打過打仗的，他們肯定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軍隊派過來。那兩萬多人，也隻是前鋒而已！”

  “不過那五十萬大軍，隻要能夠萬眾一心，也是可以和大明軍隊一戰的吧。”米哈伊爾還是對那五十萬的天竺軍耿耿於懷，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伊凡大公無奈地看著他，好半天之後才搖了搖頭，歎息道：“我親愛的米哈伊爾，你真是太天真了。別說五十萬人了，就是一百萬人，也不是人家大明軍人的對手啊。”

  “你別忘了，那是五十萬的平民百姓啊。是沒有任何武器，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的普通人啊。別說讓他們打仗了，就是讓他們打架殺人，都未必敢的！如果是冷兵器時代，他們確實足夠唬人，對上一些沒有經驗的軍隊，也可能可以用人數優勢把敵人嚇走。可是那大明的國防軍是什麽軍隊？是身經百戰，和滿清八旗扳過手腕，和西歐海軍捉過迷藏，追著草原王滿草原的跑的軍隊啊！各個驍勇善戰，悍不畏死！這樣的百戰之兵，怎麽可能會被一幫烏合之眾嚇倒？再想想他們手中的武器，那些天竺賤民，真要衝上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可就算如此，那五十萬人站著讓他們殺，也需要好長時間才能殺完吧。我還是覺得，真到了死到臨頭的時候，是個人都會去拚命的。”米哈伊爾還是不相信天竺軍會這麽容易的輸掉。

  果然，這番話讓伊凡大公有些無言以對。兩萬比五十萬，那可是二十五倍的差距啊。而且這些人可都是有手有腳的大活人，真逼急了，難道還不會用手抓用最嘴咬嗎？

  “算了算了，我們就等著看吧。反正不管輸贏，肯定很快就有結果了。”最後，伊凡大公隻能這樣結束了談話。

  ……

  恒河岸邊，五十萬天竺難民，對陣兩萬多大明國防軍。

  秦牧老神在在的看著那黑壓壓的敵人，冷酷的下令眾人開炮。

  對麵的五十萬人，茫然無措的在那些領頭者的領導逼迫之下，衝向這邊。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它可以讓弱小的羊羔變的膽大，也可以膽小的人們變的瘋狂。這些天竺難民，在聽說隻要殺光了對麵的那些入侵者之後，不但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家，還能得到一部分金錢獎勵。甚至那些大人們還向他們保證，可以免征他們今後三年的稅。

  這對於生活困苦的低種姓難民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獎勵了。再加上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麽火器火炮，不知道對麵那些大明軍人的可怕，是以全都咆哮著猛衝向秦牧這些人。

  更何況，他們身後流淌的可是聖河啊。他們在出發之前，都已經在聖河裏飲過了聖河水。受到了聖河的加持，獲得了神聖的力量。就算是戰死了，也能在聖河的孕育之下轉世重生，甚至能夠轉生成為髙種姓的人。

  這些天竺人就這樣瘋狂的衝向眾人，絲毫不覺得，麵前的這些敵人有什麽可怕的。

  麵對這些送上門來的戰功，陳瑞和白旺他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下令開火。

  炮兵營一字排開，直接輕而易舉的瞄準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隨著一聲令下齊齊開火。一溜煙的炮彈如密集的飛蝗，轟隆隆的落在了人群之中。

  驚天動地的爆炸在人群中展開，無數的人被爆炸炸的飛天而起，到處都是哭喊聲，慘叫聲，爆炸的餘波更是將大片大片的人炸的昏倒了過去。一個個頭昏腦脹的耳鳴不已。

  衝鋒中的天竺難民們頓時一愣，有人臉色變了變，意識到了敵人的可怕，想要停止，想要後退，但在茫茫多的人群之中，一個人的意誌根本不能起什麽作用。那些瘋狂的天竺人依然在大喊著，推搡著，如同不可逆轉的洪流一樣席卷裹挾著人們前進。身處其中的人們，如一葉扁舟，身不由己的往前衝去。有不幸的人更是被推搡著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慘叫著，活生生的被人踩死。

  隻要炮彈落不到自己身上，那些人似乎就感覺不到害怕，就這樣在大勢之下，衝向敵人。

  但他們距離大明國防軍的陣地，其實還有十裏多遠。這樣的距離下，所謂的衝鋒根本就是徒勞的。

  兩個師團的火炮營，在測距員的輔佐之下，可以從容不迫的對著人數最密集的地方開炮，而陳瑞更是命令那些炮兵，在人群中央開炮，及不讓前麵的人察覺到可怕，也不讓後麵的人感覺到異常。唯獨中央的人，會在火炮的威懾之下失去方向，造成大麵積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