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踏上歸程

  當然除了優渥的待遇條件之外，合同也要求波義耳在接下來五十年的時間裏，所有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文獻都必須優先提供給馬賽城使用。並且在將來查理二世執掌日不落帝國之後，也不能因為和查理的關係而傾向於日不落帝國。

  對於這樣的一份合同，波義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他不明白為何秦牧如此看重他。而秦牧卻隻是笑著拍著對方的肩膀，說你對自己一無所知。

  “對了，查理王子，我這裏有個私人的條件，希望你能答應我。”秦牧忽然轉向查理二世，笑著說道，“如果將來，你成為日不落的國王之後，在適當的情況下，希望你能讓某個叫做牛頓的人，出使我們大明國一趟。”

  “牛頓？”查理二世迷惑地看著秦牧，“他是誰？”

  “哦，他將會是你們日不落最天才的人。所以，友情提醒，請務必讓他安全的活著。”秦牧笑道。

  ……

  城主府內，秦牧，沈玉蓮，高陽三人圍桌而坐。

  “高陽啊。你覺得馬賽城怎麽樣？”秦牧開門見山，看了一眼高陽問道。

  高陽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聞言立刻回答：“報告秦帥，馬賽城也就那樣。”

  秦牧不以為意，笑嗬嗬問：“那我如果讓你在回大明和駐守馬賽之間選一個，你選哪一個啊。”

  高陽頓時瞪圓了眼睛：“秦帥，我們要回去了？”

  秦牧點了點頭：“是啊。準備回去了。再怎麽說，大明才是我們家啊。”

  高陽立刻明白過來：“但是馬賽城我們也不能放棄？秦帥是想要讓我鎮守馬賽城？”

  “我問問你的意思。馬賽城肯定是要留人看守的。本來屬意的就是你，但如果你不願意，我就另外安排人。”秦牧說著，看了一眼沈玉蓮。

  沈玉蓮頓時一瞪眼：“你留我？你瘋了吧！”

  秦牧哈哈一笑：“不是不是。我怎麽舍得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呢。我是想看看你有麽有什麽好的人選。”

  沈玉蓮搖了搖頭：“沒有。高陽算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了。忠心，能力強，腦子也好使，換成別人，我怕被賣了都不知道。”

  高陽於是立刻表態道：“我服從秦帥的安排。無論是駐守馬賽城還是跟隨你們回大明。我都可以！”

  秦牧於是敲著桌子，給兩人分析其目前的局勢來：“目前看來，馬賽城已經算是和高盧國割裂開來。而高盧在得到我們大明支持的步槍之後，也轉而專心對付起了弗朗機國。短時間裏，是沒有心思對付馬賽城的。”

  “弗朗機國吃了虧，在和高盧分出勝負之前，也不會主動招惹馬賽。”

  “紅夷國現在馬賽城折損一大筆錢，又被日不落帝國打了個落花流水。自此之後，也沒有可能問鼎海上霸權了。再敢來馬賽城的可能性不多，就算來了，多半也不是帶兵攻打的。來買武器的可能比較多。”

  “日不落帝國吃了這次敗仗，卻是最有可能報複的國家。不過，有了這次的經驗，他們下次再來的時候，很可能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了。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需要地方的就是日不落帝國。”

  高陽聞言，立刻哼了一聲道：“秦帥放心。隻要日不落敢來，我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隻要有足夠的火炮，射程之內，就是我們大明的天下！”

  秦牧最欣賞的就是高陽這種自信，頓時一拍桌子讚道：“說的好！射程之內，就是我大明天下！高陽，你在這裏給我守好馬賽城，不要怕人，不要怕事。隻要是任何涉及國家主權的事情，你都給我硬氣起來！膽敢有犯我大明之人，都給我打殺了再說！”

  “是！”

  ……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秦牧帶著五艘戰船以及一千五百名大明海軍戰士，踏上了歸途。

  弗朗西斯科和高陽等人，遙遙相送。無數的人們在碼頭之上，目送著他們的城主離開。

  此一別，不知多久才會再見。

  “高陽這些駐守士兵，每隔三個月輪換一次。每次輪換走一半留一半，正好可以讓他們互相熟悉環境。”秦牧站在船頭，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賽城輪廓，輕聲說道。

  沈玉蓮點了點頭：“這邊國家眾多，形勢複雜，讓我們的海軍過來鍛煉鍛煉，也是好的。不但南洋艦隊要過來，其他兩個艦隊也可以過來熟悉環境。隻是在我們的一畝三分地晃悠，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秦牧點了點頭：“是啊。這個世界大的很，除了我們亞洲和這邊的歐洲之外，還有非洲和南北美洲，大洋洲……有很多地方我們都還沒有去過。如果隻是偏居一隅，很容易讓我們錯過很多精彩的事情。”

  沈玉蓮沒有去過那些地方，甚至很多地方都是第一次聽到，此時不由得動容道：“你說的那些非洲，南北美洲的，都在哪裏？”

  秦牧笑了笑，伸手指著遠方西南處，說道：“沿著這個方向一直航行，在直布羅陀海峽最窄的地方，就能踏入非洲大陸。如果再一直往西，就能碰見一片橫亙南北的大陸，那就是南北美洲。沿著南北美洲一路往南，在世界的盡頭，冰天雪地的地方，能夠見到一片冰雪構成的土地，那裏就是南極洲，那裏有一種黑背白腹的大鳥，不會飛，會遊泳，叫企鵝……而從我們大明一路往南，則會碰見一片獨立的陸地，就是大洋洲。那裏有一種叫做袋鼠的生物，肚子前麵有一個大口袋，它們的孩子就養在裏麵。它們也和我們一樣兩條腿直立著行走，而且是一跳一跳的，打拳很厲害。”

  沈玉蓮靜靜地聽著秦牧的述說，目光迷離地看著他的側臉，臉上露出癡迷的笑容，竟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和他唱反調。

  “秦牧，你怎麽知道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她輕聲問。

  秦牧扭頭，看著她那英姿勃勃的臉，笑了起來：“這啊，就是科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