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軍火供應商

  “那也要你能要得到手啊！”沈玉蓮餘怒未消。

  “你見過那些欠債不還的人嗎？見過那些催債者嗎？”秦牧忽然問。

  沈玉蓮一愣，不假思索的答道：“當然。曾經見過那些賭徒欠了高利貸的，還不起錢，被人追著砍死在街上，家人子女被人拉出去賣掉，原本富裕的家庭，落得個家破人亡。”

  “現如今，紅夷國已經欠了我們大明三百萬兩白銀。而且沒有歸還日期，所以我們可以隨時去找他們要錢。他們不還？可以啊。那我們就去他們家裏拿走他們的財產，擄走他們的子民，占領他們的土地……什麽值錢拿什麽。還愁他們不還錢？”

  “而且，這借條上連利息幾何都沒有寫。那不正好讓我們隨便發揮嗎？我們大明的規矩，欠錢不還，那就是九出十三歸。利滾利翻上去，一年不還三百萬，兩年不還就四百萬，三年不還就五百五十萬，四年不還就八百萬……你不同意，那就打到他同意！古往今來，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沈玉蓮頓時明白過來，看著秦牧道：“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

  秦牧嗬嗬一笑：“當然不是。是剛才米歇爾提出借條的時候，我才這麽決定的。他們以為他們占了大便宜，卻哪裏知道，我正愁沒有一個好的借口開戰呢。”

  “你這人……真是太陰險了。”沈玉蓮搖了搖頭，感覺秦牧的手慢慢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頓時臉孔一紅，急忙抓著他大手站了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色胚幹什麽呢。”

  秦牧舔了舔嘴唇，邪笑道：“夫人這話說的，我想幹什麽，你還不知道嗎。連你自己都說了，光天化……日。”

  沈玉蓮狠狠啐了他一口。匆匆轉身走了。

  ……

  烏瑟爾再度來到馬賽城主府的時候，正巧和米歇爾碰了個頭。

  看到喜形於色的米歇爾，烏瑟爾不由得一愣。

  因為都代表著各自陣營，所以兩人都穿著軍裝。

  一個是弗朗機士兵，一個是紅夷海軍。

  這讓兩人震驚不已：難道這大明已經和紅夷（弗朗機）國結盟了？

  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敢在高盧國和我們開戰。

  一念及此，兩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不過米歇爾急著回去複命，同時也怕秦牧返回，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烏瑟爾在城主府衛兵的引薦之下，再次覲見秦牧。

  “尊敬的城主大人，我代表我們元帥，前來與您談判。”烏瑟爾微弓著身子，行禮道。

  秦牧輕輕點頭：“起來吧。我先前的提議，你應該已經告訴你們的元帥了。他考慮的如何？”

  烏瑟爾點了點頭：“城主大人，我們元帥很樂意和您合作。就是不知道，您打算要多少錢。”

  秦牧想了想：“一個士兵，我收三百兩白銀，如何？”

  烏瑟爾倒吸了一口涼氣：“三百兩一個人？”

  “便宜了？”秦牧拍了拍額頭，“那我再加點？”

  烏瑟爾急忙擺手：“不不不！太貴了，太貴了！”

  開什麽玩笑。一個士兵的撫恤金，換算成白銀的話，恐怕都沒有一百兩。這個大明將軍竟然敢收三百兩一個人！你這是賣人還是賣金子？

  而且，三千五百俘虜，全輸回去的話，豈不是要一百萬兩白銀？

  這是搶劫吧！

  “不行！我們不答應！”烏瑟爾立刻搖頭，堅決說道。

  秦牧點了點頭：“哦，那好。那我就把那些人的腦袋都砍了，然後送給高盧國王。我相信，路易國王很願意知道你們人員大減的消息。他應該很樂意出價三百兩，買你們這些弗朗機人的項上人頭。”

  烏瑟爾頓時頭疼起來：這個大明人，真是太奸詐了！

  此時的高盧國，之所以不能對他們的進攻做出反擊，就是因為他們缺少能夠上戰場的戰士。多年內戰把整個高盧打的殘廢無比。雖然現在統一了，但高盧缺人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然的話，也不會毫無抵抗的放棄整個南方國土，任由弗朗機人侵占。

  而如果，對方真的肯用金錢來換取戰爭的勝利的話，那個少年國王，說不定還真的做得出來。

  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們弗朗機國也缺人啊！如果這些大明人真的因為金錢而站到他們的對立麵上，那麽，以對方的誇張戰鬥力，很有可能，他們會被高盧反敗為勝，把好容易搶占到手的領地再拱手讓出去。

  “太多了！我們元帥不會答應的！”烏瑟爾艱難的道。

  秦牧攤了攤手：“相信我，我的要價很公平。你們現在可是在高盧國內。你們每少一個人，可就意味著高盧多出一個人。三萬人的時候，高盧可能不敢和你們打。兩萬人的時候，他們還會猶豫。可如果你們隻剩一萬五千人呢？要是再少一點，隻剩下一萬人呢？”

  烏瑟爾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起來。

  這正是所羅伊他們擔心的事情。他們每占領一塊高盧的地方，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士兵來鞏固駐守。隨著兵線推進，人數就會越來越少。等到兵力越發分散的時候，高盧怎麽可能還會當縮頭烏龜。這三千五百士兵，所能起到的作用，將完全不亞於一百萬兩白銀！

  咬咬牙，烏瑟爾無奈說道：“可是，我們不可能為了那些士兵，支付那麽多白銀。我們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

  秦牧笑了起來：“哦？你們還想要什麽？”

  “你們的大炮！”

  “你覺得可能嗎？”秦牧看白癡一樣看著烏瑟爾。

  “那麽你們的火槍？烏瑟爾完全無視了秦牧的目光，舔著臉說。

  秦牧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承諾，不加入你們和高盧國的戰鬥中，除此之外，你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一個好的軍火供應商，一定要左右逢源，讓任何一方都離不開自己。眼下的弗朗機明顯強於高盧國，秦牧是不會輕易讓武器流入對方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