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尋找秦牧

  那個草原小部族被三旅士兵趕出了陰山領域之後，無路可去之下，隻能進入了僧格的領域。

  結果，近一千人的小部族，被僧格遊騎兵殺了個精光。並且還派人將一千人頭，送回了陰山腳下。

  從頭到尾，對方都沒說什麽。隻說了一句“擅入草原者死”。

  老實說，王釗這些三旅戰士，對草原人沒啥感覺。特別是那個小部落還敢欺負自己同胞之後，就更加不喜歡對方了。將那幫人驅逐出陰山一帶，在王釗看來已經算是仁慈的舉措了。而且對方還聲稱回去投靠草原王僧格。

  但僧格手下的舉動，卻徹底點燃了王釗等人的怒火。

  那幫凶殘的草原騎兵，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打算投靠他們的同胞全部斬首！而且還把人頭送回來了！還有那句“擅入草原者死”是怎麽回事？

  從來隻有我大明警告別人的，什時候輪到你草原警告我們了？

  烏朗台爾那幫人像瘋了一樣，請求王釗出兵為同胞報仇。徐連招等人也連番請戰，希望能夠給那些草原騎兵一些教訓。可另外一批人，卻又堅決不同意——他們認為越是如此分裂，越是能夠讓草原王不得人心，隻要再來這麽幾次，草原人必然會對僧格死心，等到那個時候，再一舉拿下草原，簡直不要太輕鬆。

  王釗急的沒辦法，隻好命人請示內閣，希望內閣能給一個章程出來。

  畢竟敵人此舉確實是一種挑釁，不給對方一點教訓顯得大明怕了。

  可若是壓抑久了，又似乎更能分化僧格在草原人心中的形象。

  內閣也是頭疼無比，於是又將難題丟到了秦府。

  畢竟這種取舍性的難題，還是需要秦牧來定奪。相比起他們，秦牧看的更長遠。

  除此之外，還有不安分的倭國……

  於是秦府書房裏，待處理的文件越積越多，而且一件比一件重要，一件比一件緊急。可偏偏這時候，秦牧根本不在大明！

  沈玉蓮每天路過書房，都一肚子氣。

  終於有一天，脾氣火爆的女將軍不忍了。她命人將那些文件全部裝箱，然後和衛如芸辭別。直接去了廣州港！

  南洋艦隊二十戰船，在沈玉蓮的領導之下，沿著傑克船長曾經的航路，西行！

  找秦牧！

  ……

  經過幾個半吊子翻譯官的試探之後，那小國國王總算是聽懂了其中一人的語言，然後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

  早等的不耐煩的沈玉蓮立刻一抬手，問道：“你這裏可曾遇到過一個東方人？”

  那翻譯官急忙翻譯給了對方聽。

  一番雞同鴨講之下，沈玉蓮總算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碼頭上有些人確實在前段時間見過一個孤獨的東方人，他坐著一艘弗朗機的商船，還曾經下船在碼頭遊蕩過一段時間。

  這個消息讓沈玉蓮精神一振，當即將那些說見過秦牧的人喚到跟前，取出一張秦牧自畫像，讓那些人辨別。

  有印象深刻的人點了點頭，肯定畫像的人和他們見過的人很像。

  沈玉蓮大喜過望，伸手一指那人，吩咐道：“賞。”

  立刻有人將一盤百兩左右的白銀，放在了那人麵前。簡直把那人激動壞了。不斷地向沈玉蓮磕頭謝恩，直呼神明在上。

  一直到戰船緩緩駛離碼頭，這沿海小國的國王，才回過神來，癱軟在了地上。

  不久之後，在他們隔壁的鄰國裏，曾經收過秦牧保護費的那個國家，被一統炮火洗禮之後，夷為平地。

  ……

  老傑克回到了弗朗機，為自己死去的那些手下家人們，送去了高額的撫恤賠償金。這讓他這兩年的辛勞，付諸東流。

  有心想要金盆洗手，但卻聽說國內如今也不太平，因為高盧那邊的內戰波及到了弗朗機，親王孔代願意歸順弗朗機，幫助弗朗機占領高盧。弗朗機的皇室商議之後，決定派兵支援那位聲名在外的親王殿下。

  所以國內正在大舉征兵，同時向一些有錢大商人征收高額的賦稅。

  思來想去，老傑克覺得，還是跑船更安全一些。

  於是他花光了自己的積蓄，又購置了一艘新型號的三桅船，還狠心配備了幾門火炮。

  買了一批西洋特產，玻璃鏡望遠鏡等東西之後，傑克再度踏上了前往大明的旅程。他的商船，還是打著他老傑克的旗號。

  這一次，隻要不碰見那些紅夷海盜，隻要不損失太多的貨物，最重要的不死人，他就能夠大賺一筆，東山再起！

  臨行之前，傑克去了一次馬賽碼頭。

  他還惦記著那位跟隨自己來到這裏的東方人。有些好奇對方有沒有去到日不落帝國，還是說還呆在高盧。

  結果下船之後一番打聽，傑克才知道，秦牧竟然是跟著一個高盧少年，以及幾個雇傭兵，橫穿高盧內陸了！

  在心中為這位可憐的朋友祈禱了一番，傑克船長還是命令他的商船離開了。他打定主意，到了大明之後，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那位“熟人”，好讓對方做好心理準備——高盧內亂，那位可憐的秦，大概是死掉了。

  船隻駛出地中海後的第三天，海上再度起了一次風浪。

  烏雲滾滾，雷鳴電閃，狂風呼嘯之中，傑克船長看著飄搖如柳絮的貨船，憂心忡忡。

  這熟悉的場景，讓他想到那一次遭遇紅夷海軍的情形。

  “同樣的事情，不會再度出現吧。”他喃喃自語著，一整夜都沒敢入睡，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三艘船。

  海上風暴席卷，三艘貨船，如水中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好在這一夜，除了海上的風浪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意外。

  等第二天風平浪靜之後，擔憂了一夜的傑克船長正在船艙裏昏昏欲睡，卻被驚慌失措的船員叫醒了。

  “船長！你快出來看看！”

  滿心煩躁的傑克船長立刻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笛卡爾，你要是再拿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我睡覺，我就拔了你的皮！”

  然而，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徹底將傑克船長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