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抵達高盧

  “那麽，你有什麽好的想法嗎？”

  “如果我們有辦法得到那些武器，與大明一戰，便有幾分勝算。”

  “與大明一戰？你覺得大明，不會和我們結盟？”

  突隆達讚咬了咬牙，還是老實說道：“汗王，大人不會和孩子結盟的。”

  僧格再次沉默，看著遠處火焰山上，已經進入了末尾的戰鬥，緩緩的問：“那麽，我們該怎麽才能得到那些武器呢？”

  突隆達讚心中一動，僧格有此一問，也就意味著他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於是立刻大聲答道：“回稟汗王。大明對那些武器的看管十分的嚴密，就算是花大價錢，也不一定能夠得到。但是，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方麵著手。”

  說到這裏，他卻忽然猶豫起來，看著周圍眾多的雜人，不再開口。

  “進來說話。”僧格終於說到。

  突隆達讚終於鬆了口氣：“是！”

  伴君如伴虎。南征軍這次的失敗，無論有多少因素可以拿來解釋，都不是能夠獲得原諒的理由。即便突隆達讚是最受對方器重的親信，即便他們早在對抗大明的時候，就有過可能失敗的推斷，但失敗就是失敗，他們這些敗軍之將，必須要受到懲罰。

  讓突隆達讚進帳，並不是說他就免去了懲罰，隻是暗示他免去了被處死的下場。

  至於從回來之後，一直都為獲得接見的艾米亞，其結果可想而知。

  巨大的金帳打造出一片巨大的陰涼，而汗王僧格，就在陰涼的最中心地帶。

  他坐在一個巨攆上，身材高大，肩膀很寬，手臂更是十分的粗壯結實，不怒自威。

  “現在，你可以說了。”僧格道。

  突隆達讚小心的看了僧格一眼，然後迅速將他和艾米亞曾經商議過的事情，講述給了僧格。

  許久之後，金帳之中傳來僧格讚許的聲音：“很好，就按你說的辦。等到我草原也有了那些火器技術之後，便可以正式和那大明，一較長短了。”

  “是。”

  ……

  自從那日遭遇了紅夷國海軍之後，船上的人們再沒有了先前的樂觀情緒。兩艘商船漂流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顯得是那樣的孤獨。每一天睜眼看到的，都是一成不變的景象。偶爾有靠岸的時候，這些丟失了一般貨物的商人們，也都失去了下船的興趣，而是躲在船艙裏，祈禱著不會再有什麽糟糕的軍隊出現，收取所謂的過路費。

  秦牧所帶的東西本就是障眼法，雖然在外人看來價值不菲，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存著探索世界的心思，所以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下船同那些碼頭上的異國人交流，然後對照著腦海中曾經世界的樣子，猜測停靠的是哪個地方，哪個國家。

  就這樣，走走停停，兩個月後，當大明京城裏重新張燈結彩的掛起燈籠和春聯的時候，傑克船長的船隊，成功的進入了地中海。

  從這裏開始，傑克的兩艘商船，開始頻繁地在沿途靠岸，而船上的船客，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船。漸漸的，船上的人開始越來越少，到最後更是隻剩下秦牧。不過因為距離終點還有很長一段路程。沿途傑克還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停靠。下船進行交易。想要盡可能將之前的損失賺回來一點。

  這一天，傑克親自找上了秦牧。

  他指著即將到達的一個港口，對秦牧說道：“親愛的秦，你看到了嗎？那裏就是我們的終點，馬賽城。按照我本來的計劃，我們將會在那裏靠岸，然後我會裝載貨物，逗留半個月的時間，然後返回大明。”

  “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因為這次航行，我少了一條貨船，失去了五十幾名兄弟，更損失了一大筆錢。所以，我不得不回去弗朗機，去慰問我那些死去弟兄們的家人。並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給他們的家人一筆撫恤金。所以，秦，你就從這裏下船吧，我要轉向去弗朗機了。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在連續打敗了幾次弗朗機的海盜之後，整個弗朗機國對於東方人的出現十分的敏感。並且，秦牧也不打算從弗朗機上岸。他還是按照最初的決定，在馬賽下船，然後從陸路穿過高盧國，在西北部附近坐船去往日不落帝國。

  所以，秦牧點了點頭。

  為了省去一筆過路費，傑克的商船並未進入馬賽港口。他派人用一隻小船將秦牧和貨物送到碼頭，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吵鬧無比的碼頭上，到處都是叫賣的商人和商販。同時，還有一些通過牽線搭橋賺取勞務費的中介者，在碼頭上為一些外來的商旅提供服務。每當有穿著不是高盧人的外國商人上岸之後，那些人就會蜂擁而至，比那些渴望賣取貨物的商人還要積極。這些人大多掌握著好幾門不同國家的語言，同時能夠很輕易的分辨出對方是哪國人，然後就回操著外語幫助對方做翻譯，安排吃住，介紹相熟的需要此類貨物的本地商人來撮合交易。

  當秦牧帶著貨物走上碼頭的時候，立刻就被很多人圍在了中間，隻是似乎是很少見到東方人的緣故，所有的人都隻是默默的看著他，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說話。

  “我要找一個懂漢話，同時認識絲綢收購商人的人。”環顧四周，秦牧主動開口說道。

  同時，他特意打開了身旁的一個箱子，露出了裏麵上好的絲綢。

  既然身份會商人，秦牧所帶的這批貨物，自然也是最受西方人歡迎的絲綢和香料。這在歐洲，是比黃金還要堅挺的硬通貨。

  看到那色彩亮麗，光滑無比，柔軟無比的絲綢，所有的人眼睛一亮，頓時確定了秦牧的身份：

  “東方人！”那些人用高盧語彼此交流著，“他帶著絲綢！老天，是一個大家夥！”

  “該死的！誰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麽？笛卡爾，你聽懂了嗎？”

  “沒有！我不懂！可惡，都多久沒來過東方人了！”

  “嘿，我記得盧賽爾那小子懂，他人呢？盧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