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敵人打算一致對外

  都是玩政治的，鄭梉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兩人心裏都各自有一番算計。阮福瀕用屁股想都知道，一旦局麵有變，讓鄭梉覺得那大明軍隊對他沒有什麽威脅，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翻臉，將他阮氏也直接納入到打擊目標之中。

  與鄭氏合作，本就是與虎謀皮的玩火行為。阮福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要抱得阮氏存活，他隻能出此下策。

  “既如此，那王爺就需要讓你手下的人，在這一帶做出一些部署……”

  阮福瀕說話間，已經從懷裏取出一份特質的南越地圖，在鄭梉麵前展開，神色自若的伸手在鄭梉軍隊所處位置，劃了一道線：“那些大象力大無窮，皮糙肉厚，我們沒有辦法戰而勝之。唯一的可能，就是用陷阱，將它們困在坑洞之中。然後輔以塗滿毒藥的長矛暗器，巨石等物，才有殺死它們的可能，而隻要弄死了這些大象，那八十大明士兵，就不足為懼了。”

  鄭梉不是笨人，隻一眼就明白了阮福瀕的計劃：“你想用辣椒粉驅逐那些戰象發瘋發狂，然後不聽指令倉皇逃竄。而我的人則在它們逃跑的路線上設好陷坑，預先埋伏，等那些大象跌進了坑裏？”

  阮福瀕點點頭：“王爺可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那些大象沒有天敵，除了設陷阱之外，也就隻能用火炮強殺了。”

  鄭梉搖了搖頭：“你這個方法很好。越是簡單的法子，越是容易奏效。我就不湊數了，免得貽笑大方。”

  阮福瀕點了點頭：“那好。如果王爺沒有異議，那我們就按照這個計劃來。辣椒粉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很多了。隻等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我會將那些戰象引誘至……”

  僻靜的夜裏，燭火如豆，兩個站在越南地界最高點的人，正細致入微的討論著，如何將那些蠻不講理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給驅逐消滅掉，同時，也在算計著，如何利用這件事情，為自己謀得更有利的條件。

  ……

  “八十頭大象深入腹地，麵對的可是南越近十萬人，哪怕有趁虛而入的北越鄭氏幫忙，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清化城的街道上，沈玉蓮和秦牧肩並肩的走著，一邊欣賞著這異國他鄉的景象，一邊問道。

  秦牧嗬嗬一笑：“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什麽叫‘所向無敵’。那八十頭戰象，在這個年代，配備上我裝備的那些武器，基本上就是無敵的代名詞。唯一能夠對它們造成威脅的，也隻有一些毒煙毒藥這樣的生化武器了。而這，我在他們出發之前，就已經而提名麵過了。這熱帶雨林裏的生物都怕大象，斷然不會主動去觸八十頭大象的黴頭。所以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敵人會用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投毒手段。”

  秦牧回想著曾經在共達帶領下，在柬埔寨山林之中，見到過的那些恐怖毒霧，徐徐說道：“李副官當初跟著我見識過這熱帶雨林裏，神鬼莫測的毒霧，對這方麵的警惕性一直很高。所以，我相信，就算那阮福瀕有本事通過空氣投毒，也不會對我們的戰象隊造成什麽大的損傷。”

  沈玉蓮依然憂心忡忡，因為無論怎麽想，她都無法想象，區區八十頭大象，是怎麽打的幾萬人哭爹喊娘的。

  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清化城，其實並沒有遭受多大的打擊，城內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隻有再四邊城門口附近，才能看到一些戰鬥的痕跡：

  在鄭源親率領三萬大軍進攻清化的時候，城裏有一批將近千人的越南人聚集起來，試圖搶奪城門，為城外友軍開門，但被秦牧及時發現，直接對這些人展開了無差別的屠殺，將近一千多人無一活口，全都死在了通往四個城門的街道上。

  此時，四個城門附近，正有被征調出來的普通越南百姓，清洗著染紅的街道，也有一批人被征調著去往城外，將那些死去的戰死者收攏起來，一把火焚燒掉。

  秦牧正看著街邊的景象出神，聞言，想了想，對沈玉蓮說道：“你記得我們軍隊裏的坦克吧。”

  戰象隊的想法就是來源於坦克，所以，秦牧打算用坦克來類比戰象。

  有這樣一個參照物，對於沈玉蓮理解戰象隊的戰鬥力，算是一個很直觀的比較了。

  沈玉蓮點了點頭：“知道啊。你說那是什麽陸戰之王來著。”

  “你覺得，在彈藥無限動力無限的情況下，那樣一輛坦克，需要多少人能夠打敗……在敵人沒有我們這樣的火力的情況下。”秦牧環顧四周，指著那些穿著單薄，毫無防禦能力的越南人，說道。

  沈玉蓮有些無語：“多少人……多少人都不行吧。那鐵殼子根本刀槍不入，人躲在裏麵，根本就是無敵的。就算被人不怕死的衝上前去掀翻了，也沒用。”

  秦牧點了點頭：“一頭戰象，配合我們的武裝盔甲，再加上重機槍和簡化版的九二山炮，基本上就是縮水版的坦克了。八十輛這樣的坦克，對付幾萬人，還是在熱帶樹林這樣的地方，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熱帶雨林的地形，大大的限製了多人作戰的集體優勢，幾萬人一擁而上的情形根本無法發生。而八十頭戰象構築而成的火力網，卻能輕易的碾壓任何千人以下的小戰場。

  再加上戰象在樹林裏天然擁有的地利優勢，

  不懼刀槍不懼毒蟲的特性，以及對其餘猛獸帶來的天然壓製，使得它們在麵對那些裝備簡陋的越南士兵的時候，擁有絕對的壓製力。

  南越為了對付北越鄭梉的攻擊，在兩道防線上構築起來的火炮防線，而在南越腹地的城池裏，是沒有那些火炮的——畢竟不過彈丸之地，建造火炮的資源十分有限，阮福瀕能夠打造兩道火炮防線，已經是窮盡舉國之力了，再想在腹地其他城池之上也裝上火炮，所需物資，已經不是南越能夠負擔的起的了。是唯一能夠對戰象隊產生威脅的地方，

  所以，秦牧才會命令戰象隊兵分兩路，同時破壞掉南越的那兩座擁有火炮的前線城市，此後兩隊合並，長驅直入，直接橫掃整個南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