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咖啡
作者:叼豆包的狐狸      更新:2021-04-11 07:50      字數:3435
  天色已晚,房內一片漆黑。

  “吱呀——”

  聞不就握住房門,小心地鑽進去。

  “衿兒?”他輕輕喚道。

  房內寂靜無聲,聞不就又喚:“夫人,寶貝?”

  確認柳衿已經熟睡,聞不就拍著胸膛舒了口氣,笑著走到床邊,伸手想拉開床簾。“我還以為衿兒會鎖門不讓我進,不愧是我老婆,善良,大——哎喲!”

  一隻手拽住聞不就的衣領,聞不就順勢躺倒,任柳衿拿著枕頭拍他臉。

  “哎喲,哎喲,我錯啦~”他假模假樣求饒。

  柳衿生氣,皺起臉,跨在他腰上坐著,抬起枕頭,“相公騙人!咖啡明明那麽苦!”

  聞不就摸摸鼻子,說:“放點糖或者蜂蜜就不苦了。”

  “我就是忘了放……忘了放。”他瞧著柳衿臉色,笑道,“衿兒善良大度,一定會原諒相公對不對?”

  柳衿板著臉,攥住枕頭。

  “是,我善良,大度!”

  未等聞不就露出笑容,柳衿忽然壞笑,把枕頭蓋在他臉上,“所以你今晚不準睡床!”

  “……”

  聞不就躺在地鋪上,看著黑乎乎的屋頂,歎氣。

  “唉……”

  床內一點聲音也沒有,聞不就挑眉,抬高音量:“唉!”

  “相公好煩!”柳衿拉下蓋著臉的被子,“快睡覺,明天你還要去詩會呢。”

  看來裝可憐沒用,聞不就隻好閉上眼。

  他迷迷瞪瞪要睡著時 ,忽聽床上柳衿小聲問:“相公,你睡著了嗎?”

  聞不就連忙張開眼睛:“沒有,我在。”

  柳衿欲哭無淚,抓緊被子:“相公,我怎麽不困……我是不是病了?”

  “噗——”聞不就捂住嘴,連忙認錯,“都是你喝的咖啡,你喝了多少?”

  柳衿委屈道:“我就喝了一口!”

  聞不就腦中燈泡一亮,翻身上床。

  “既然睡不著,不如做些能睡著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聞不就換上新衣服,神采奕奕出了門。

  “堂兄早啊。”聞不就樂嗬嗬地打招呼。

  柳觀文上下瞄他,疑惑:“你怎如此春光得意?”

  聞不就摸摸鼻子,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柳觀文搖頭,二人上了馬車,朝郊外駛去。

  深秋時節,郊外紅楓滿山。

  柳家馬車停到一處院外,聞不就下車,叫小廝拎好東西跟在自己後麵。

  “站住,你們是哪家的?”院外,一小廝趾高氣揚道。

  柳觀文從袖中掏出請柬,遞給他,“我乃青城觀文士,是你家少爺請我來參加賞菊大會。”

  “觀文士?好像是有這麽一號人。”小廝一副主人模樣,拿過請柬瞄來瞄去,直到有人跟他說,“看什麽,還不把人請進來,這是少爺特地囑咐的貴客!”

  小廝頓時一頭冷汗,弓著腰道:“不知是貴客,裏麵請,裏麵請。”

  聞不就笑道:“堂哥名氣竟然這麽大,是我小瞧你了。”

  柳觀文不由自主露出驕傲的笑,又馬上想到什麽,連忙壓下去,謙虛道:“沒有沒有,徒有虛名罷了。”

  “觀文兄若是徒有虛名,我們算得上什麽呢?”有人道。

  聞不就見一青衣男子佇立路邊,衣著雅致,耳邊簪著一朵怒放的菊花。

  聞不就:“……”

  “王兄!”柳觀文臉上露出笑容。

  “柳兄!”

  兩人快步上前,雙手交握,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柳兄,那日棧橋一別,叫我思念至今,今日賞菊詩會,定要留下墨寶予我紓解今後思念之情!”

  聞不就:“……”

  等等,你們文人都這麽說話的嗎?

  兩人就你讀了什麽書做了什麽詩畫了什麽畫展開深入交談,直到捧著花盤的丫鬟走上前來,請柳觀文選花。

  柳觀文看著盤內盛開的菊花,歎道:“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如此美麗的花朵,配吾等文人雅士可謂絕妙!”

  聞不就臉上露出微妙表情,看他將一朵金□□花帶在耳旁。好在柳觀文麵容俊朗,簪花還算能接受,但一旁其他人有的麵容粗獷,還有男子落拓不羈,袒胸露乳絡腮胡,也不知效仿哪位先賢古人。耳邊帶著大如手掌的菊花……聞不就,聞不就側過臉去。

  “堂弟,快來,我為你選了一枝正鮮的花朵。”柳觀文抬手招呼聞不就。

  “不了,堂哥!”聞不就拒絕的語氣過重,他輕咳一聲,連忙道,“我是商人非讀書人,跟你過來就是長長見識,配不上這……鮮豔的菊花。”

  聞不就情深意切道。

  周圍人露出“你有這種自知之明就好”的表情。

  詩會的主人王書生問:“這位是觀文兄的表弟?”

  柳觀文介紹道:“正是,這是我的表弟,柳家入贅的姑爺,聞不就。”

  他介紹的話音剛落,人群陡然靜謐,書生們疑惑的目光掃過聞不就,露出不屑表情。

  聞不就但笑不語。

  柳觀文摸不著頭腦,問:“諸位這是何意,難不成是不歡迎我們?”

  有人連忙說:“鼎鼎大名的觀文士,您的詩畫乃是青城一絕,我們怎麽可能不歡迎您,隻是您身邊這位……實在一言難盡。”

  聞不就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新的。

  摸摸自己的臉,帥的。

  “難道我長得不入大家的眼?”他笑問道。

  說話那人冷笑的甩下袖子,“你這瘋子,別假模假樣在這裝相。我親眼見你大婚之時打傷你鄰居,一言不合動手動腳,實非君子所為,隻有你這瘋子做得出來!”

  旁邊人連忙後退躲開聞不就,怕他發瘋動手。

  聞不就挑眉,“我之前是瘋子不假,和那人打架是因為他嘲弄我。而現在我已經好了,難道你不曾聽聞,柳氏棋牌室就是我一手建起,聽說不少讀書人為我麻將做過詩。”

  “什麽?”

  “有這種事?”

  書生堆炸開,好像為麻將做詩是很不上台麵的事情。

  “我,我也作過麻將的詩……”有個書生小聲道,他身邊的人又躲開他兩步遠。

  “墮落!”那些人紛紛指責,“麻將一物,害人害己,隻叫人不思進取,實乃邪物!”

  “哈?”聞不就皺眉,“麻將怎麽就是邪物,明明大家都喜歡。你管不住自己,賴麻將?不就跟拉不出屎賴茅坑一般?”

  “噗——”

  人群壓不住笑聲。

  “你滿嘴肮髒字眼!低俗!上不得台麵!”那書生紅著臉指著聞不就罵道。

  聞不就背著手,悠閑道:“嗯,屎是挺髒的,也沒見你少拉啊?”

  “而且屎堆得肥種菜種莊稼,也沒見你少吃啊?”

  “噗噗——”

  這下,更多人忍不住笑意。

  王書生拍手大笑,“巧言善辯好一個妙人,看來你是真的好了。我願意結交朋友,何況你是觀文兄的堂弟,聞大才子的親弟弟,以後也是我王非的朋友!”

  柳觀文介紹道:“王家是永安縣僅次於柳家的富戶,王兄的學問也不低,明年春闈定有他一席之地。”

  王非麵上帶笑,嘴上說:“沒有,觀文兄莫要捧我。”

  詩會主人開口,其他書生縱然不滿,也隻能讓聞不就參加詩會。

  大家來到後院,見曲水流觴,到處擺滿怒放的菊花。各式各樣,目不暇接,像天邊飛散的霞光。

  聞不就前世提到菊花,免不了與人體某個部位聯係在一起。但此刻站在花園中,觀賞各種菊花,不得不心生感歎。

  菊花,真好看!

  他絞盡腦汁,想與其他人一般用詩句讚歎一下這美麗的花朵,想來想去,隻有四個字在腦子裏飄蕩。

  真好看啊!

  賞菊詩會,免不了飲酒作詩。

  聞不就坐在柳觀文身後,聽他們閉目吟誦,抬筆作畫,或一蹴而就,或輾轉思索,做出來的詩句圖畫到了聞不就這邊,隻有兩個字。

  “不錯。”

  手持墨寶的書生聞言,嘴角抬起,露出輕蔑笑容。

  他正是之前被聞不就懟話的那人,他道:“這麽多文人雅客在此,估摸你也學到不少,不如也隨意作首詩,大家共品一番,也算一番雅事。”

  “對啊,你不是已經好了?你哥聞不成可是文曲星下凡,你們兩個可是親兄弟,應該也差不多哪裏去吧。”另一人道。

  聞不就品品這話,覺得頗酸,難道他做不出詩就證明自己腦子沒好?而且他哥文曲星關他什麽事?

  聞不就笑道:“行啊。”

  “豁?”瞧他真敢上,眾人擠眉弄眼,等著看笑話。

  聞不就站起身,看了眼擔憂的柳觀文,坦然一笑,閉上眼睛,狀似思索。

  風輕輕吹動花園,百花舒展,花香草香,滿園清香。

  園中央,高大男人異常俊美,惹人嫉恨,各色目光中,聞不就張開明亮的眼,邁開步子。

  “難道他要效仿古人七步成詩?”有人大驚。

  “難道他也是文曲星轉世?”

  “觀他麵目自信大方,定是胸有成竹,怪不得觀文兄帶他來,這是要叫他一展風采啊!”有人自以為摸到真相。

  聞不就邁出一步,張開明亮眼睛,出口吟誦。

  “菊花是個寶,”

  眾人:“……啊?”

  聞不就邁出第二步:“清香還環保。”

  第三步:“但是差點麽?”

  聞不就打開籃子,拿出裝咖啡的竹筒。

  “柳氏咖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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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豬佩奇我看完了,現在開始看小羊肖恩。小羊肖恩也好好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