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哎三堂會審,呀嶽父上門
作者:夢寧羽      更新:2021-04-10 10:30      字數:2995
  再次分開時,樂果兒輕快的跳下床榻,隨手拉起一件袍子圍在身上,言道“妾先去沐浴,待會兒服侍三郎沐浴”,然後就像一隻鳥兒似的飛走了。

  寧塵依舊是跟不上節奏的木納著點點頭,待她出去,寧塵才發現此時自己已經恢複沒了前番興致和窘迫。這不正常啊,剛才的熱辣,已然動了情,自己的情欲是那樣的強烈,可為什麽這般索然,這樣頹然倒下。還有剛剛果兒那輕撫為什麽那麽舒服,此刻好像渾身充滿力量。最大的疑問是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嗎?生病又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什麽都記不得了。一連串的疑問在寧塵的腦海裏閃過,無法解答,寧塵隻能什麽也不做的躺在那,被動的等待著果兒接下來的行動。

  當果兒穿著月白輕紗的羅衫為寧塵沐浴時,寧塵問出心中的疑問,她卻恬然笑道“想要知道為什麽那麽舒服,那就娶了我吖,這樣就能每天都這般服侍三郎咯”。至於昨日是否真的發生了什麽,自然無法問,但寧塵看到果兒那滿目春情的樣子,也就信了八分了,然而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真有種憋屈的感覺,以至於寧塵開始懷疑自己精神分裂。

  寧塵回到自己的小院時已是午後,在風華樓和果兒相處了一上午,聽她講自己,講姐姐,講趣聞見解,然後吃過她親手做的午食後才不甘心的離去。雖說自己和她隻是這兩日才相見,但她那份爽朗與熾烈確實讓人難以忘懷,更重要的是寧塵能夠清晰感覺到一切並不簡單,他極力的想去探求真相,想要應證心底的那份不安與猜測,所以也就更有種魂牽夢繞的感覺。但寧塵無論怎麽套話,打聽,最終都被果兒那款款情深消磨了。

  當踏進小院的門時,寧塵就感到了氣氛不對。走近中堂,才看清地上跪著四個丫頭,赫然就是四影,中堂上矮幾後端坐著老太公,下首坐著雨昔,對麵是二娘,二娘身後站著的是許久未見的潼兒。

  寧塵快步走了上去,身後跟著的鎖兒二話不說立馬一個撲倒,重重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言語。寧塵暗想“這貨也太慫了吧,是怎麽跟在武陽身邊混了這麽久的!”

  不待多想,快速的巡視一圈,打量著每個人的神色,老太公自然是怒容滿麵,雨昔還是那副脫塵的恬淡,二娘在微笑,似是幸災樂禍的微笑。至於潼兒,那還用說,小老虎要發威的表情。還有那回過頭的四個丫頭是滿臉的擔憂。寧塵暗想“這次好像有點麻煩了,老太公肯定得有懲罰了,至於那小老虎可就更麻煩了,一不小心可是要被她吃了去”

  寧塵不敢多想,馬上學鎖兒,撲騰一下跪了下去,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慫就慫,當然我可不像鎖兒那樣的慫,這叫智取”,想到這寧塵雙腿擦著地,撲到老太公麵前道“老祖宗,孫兒差點就見不到您了。孫兒在病痛中夢到了太公,夢到您教育我為人要正直,要有所為有所不為,一想到孫兒若是不能聽老太公的教誨了是該多麽可憐,一想到若是孫兒就這樣去了,那老太公您該多傷心啊!怎麽能讓老太公傷心難過呢!想到咱們武家的門楣還要孫兒來振興,諾大的家業也等著孫兒扛起呢,那孫兒怎麽能去了呢,然後就拚命跑,拚命喊,最後孫兒勝了,所以這陰司才沒帶了孫兒去”

  寧塵邊說邊暗自掐掐自己,再想著自己小時候貪玩被幾隻大狗圍攻的場景,情緒瞬時就上來了,眼淚也跟著噴湧而來。在這聲淚俱下的哭訴中,寧塵眼角瞥到了一雙雙驚詫的眼神,隻有雨昔比較淡定,隻一副恬然的笑。

  老太公也有些不知所措,正準備說些什麽,寧塵忙又道“孫兒本是受了那樂芙兒相邀,探慰前些日受傷是否好了,卻不曾想孫兒身子弱,竟得了風寒,就被安置在那診治。孫兒謹遵老祖宗的教誨,要正直,要明辨是非,是孫兒身子弱,怪不得人家,還奈人家照料”

  老太公愣了愣,又要開口,寧塵趕忙道“孫兒知錯了,孫兒不該不靜思,不研讀經史詩書,不該在外遊蕩,不該不憐惜自己的身子,不該招惹是非”

  寧塵依舊沒給太公說話的機會,接口道“孫兒知道錯了,孫兒一定靜思己過,一定規範言行,一定牢記老祖宗的教誨,就讓我禁足三日牢牢記著這個錯誤吧!”寧塵誠懇的說道。

  看著寧塵眼角未幹的淚痕,老太公呆了半晌,最後歎息一聲道“記住自己說的話,好好的靜思己過”然後站起來,拂袖而去。

  寧塵扭過頭看著四個丫頭狡黠的一笑。然後回過頭來轉身麵向雨昔道“大人,我…”寧塵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此時的自己正跪著,而雨昔坐在蒲團上,四目平視,眼裏都是溫柔。“起來吧,傷寒可好了?不打緊吧?”

  寧塵道“不打緊,勞大人掛心”總覺得這樣客氣很不舒服,寧塵接著道“兩日未曾見,很是記掛大人,大人安好?”

  “一切都好,你需調養身子才是”雨昔緩慢站起來道,然後施禮,轉身離去。

  寧塵目送雨昔離去,剛轉身一陣香風飄來,一身間色齊胸襦裙的二娘走近,永遠都是華麗妖豔,那半露的渾圓,顫顫巍巍。寧塵哪敢細看,連忙施禮“二娘,安好,勞您牽掛了”

  二娘並未回禮,隻是嫋嫋娜娜的走近了,咬耳朵,哈氣如蘭的低聲道“那三郎可有牽掛奴家”寧塵慌忙偏了偏頭,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就聽得一陣銀鈴般的聲響“嗬嗬…嗬…嗬嗬嗬”抬頭時,二娘的身影已經遠去,隻留下一陣幽香。

  寧塵還未細瞧那婀娜的背影,就覺身後似有殺氣,不好,小老虎。寧塵想也不想的趕忙做頭暈欲倒狀,隻聽得“少來,你們都出去”

  待五人都出去了寧塵趕忙轉過來溫柔的道“潼兒,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可好?”

  “別給我扯其他的,你最好編一套更好的說辭,夜裏我再過來”然後就是一跺腳,轉身離去了。隻剩下寧塵一副點頭哈腰狀。

  寧塵還在那癡楞,反應過來時,發現身後又跪下了幾個人兒,寧塵趕忙叫幾人起來,打發了鎖兒出去,寧塵又是一通解釋。解釋自己並沒多大的病,現已是生龍活虎。但還是被探額,再三確認。寧塵對於這樣的關懷除了感動更多的是歸屬感,這個小院就是家,一個溫暖的家,是港灣,是暖爐,更是永夜裏的曙光。

  寧塵覺得,很幸福。

  但幸福很快被一聲高呼打破了“不好啦!不好啦!阿郎,出事了!”剛剛出門沒多久的鎖兒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

  “出了什麽事?”四女齊問。

  “姚崇姚公找上門來了,說…說三郎你…你…”

  “姚崇?姚崇是誰?”寧塵疑惑的問。而後突然想到莫不是名相姚崇,哦,此時他可能還不是宰相,他來找我嗎?好像不認識啊。姚崇,姚崇,姚,姚芯,對了姚芯就是姚崇的女兒啊,這好像是月兒說過的,那他來…不會是上門算賬的吧…寧塵愣在那,思緒早已飛到了天邊。

  “三郎果然是病糊塗了,姚崇是姚芯之父,現任兵部侍郎啊”月兒在一旁焦急說道。

  “你說清楚些,姚侍郎上門,可有什麽不妥?”鵲兒焦急問。

  “姚侍郎氣呼呼的進了中堂,我悄悄聽到…聽到…他說…三郎他…他…壞了姚家小娘子的身子”鎖兒怯怯的說。

  “啊?”寧塵一聲驚呼,卻看得其他幾女好像並沒有什麽驚奇,好像是早就知道此事,或者說對寧塵能幹出這種事兒有著充足的自信,寧塵臊眉搭眼道“說清楚些?”

  “不清楚了,我聽到這裏就趕來報信兒了,不過我讓杏兒在那邊留意著,待會兒會來報信的。

  杏兒是鎖兒的相好,寧塵早就知道,好像這事還是武陽鼓勵的,似乎還有些許波折,其中情由不得而知。寧塵也曾開玩笑的問過鎖兒,鎖兒卻總是支支吾吾。

  但杏兒也是個極其機靈的婢子,想來探聽些消息應當不難。幾人或行,或坐,或踱步,焦急情緒彌漫滿屋。而寧塵卻是獨坐釣魚台,這並不是寧塵心大,因為寧塵想來這種事情定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男未娶女未嫁的,姚崇定也不能怎麽樣。

  “不好啦,不好啦?”聽得這一聲,寧塵隻能心中一歎“嶽父上門,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