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元崢的幸福生活
作者:銀河也是一粒沙      更新:2021-04-10 06:07      字數:12875
  薑文娟把公司管理完全交給了陳然。

  她有足夠的時候跟在元崢身邊,

  讓元崢享盡齊人之福。

  元崢把那張弓還回到箭館裏,

  想起這回遇到的基因改造人,

  把外麵那個千萬懸賞給撤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

  這世上,除了自己和奚夢蝶以外,

  還真的可能會有人能夠拿走那筆獎金。

  他當然不傻,

  現在箭館已經過了需要用噱頭打廣告的時候了,

  因此換個廣告詞,

  也很正常了。

  元崢沒有想到的是,

  他離開的這半年裏麵,

  整個箭館和樓上的咖啡館、茶館竟然都開始賺錢了。

  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知道的是,

  上回的糾紛過後,

  漸漸地秋山楓是這三層樓的老板娘,

  慢慢傳了出去,

  前來捧場的人就多了起來。

  再加上他這裏的硬件、軟件都是最高檔的,

  因此來的人越來越多,

  這才把生意帶火了。

  那些人,

  無論自己喜歡不喜歡,

  都要在箭館辦上一張會員卡,

  現在已經成了一種風氣,

  整個城市裏,

  如果不辦上一張後羿箭館的會員卡,

  好多圈子都進不去。

  這種情況,

  元崢和秋山楓都不知道,

  即使他們知道了,

  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的。

  元崢享受著安逸的生活,

  遠處正有人心情激動地奔向新生活。

  林強已經五年沒有探過親了,

  這次好不容易有了三個月的假期,

  收拾好東西,

  直接就往家裏趕。

  自己上回離開的時候,

  老婆肚子才剛剛有了動靜。

  這些年來,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老婆和兒子,

  他相信,老婆肚子裏的一定是個小子。

  長大後,讓他跟自己一樣保家衛國,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念想。

  五年裏麵,

  他們一起訓練的一百多人,

  最後隻剩下五個人了。

  這些年裏的各種選撥、訓練,

  每到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他都會想起那個柔柔弱弱的老婆,

  她總是那麽弱弱地跟自己說話。

  每次自己總能聽到她說:

  “強哥!你在隊伍裏麵好好幹,

  家裏有我呢。”

  為了成為她心目裏的強哥,

  這些年裏,

  林強承受了許多不為人道的痛苦,

  每次的藥物試驗,

  都會讓人痛苦到崩潰,

  實際上,

  一起參加訓練的人,

  崩潰的是大多數,

  堅持到現在的就隻有五個人了。

  看著自己穿著這身破舊的迷彩服,

  林強笑了。

  每天的訓練強度太大了,

  一身服裝不到十天就爛了,

  自己這次隻是把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全都放在隊伍裏,

  這是規定,

  他們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現在自己這個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在外麵打工多年才回家的遊子。

  不過林強摸了摸包裏的那張銀行卡,

  裏麵有這五年來自己存下來的工資、津貼,

  五年裏,這些錢加起來,

  已經是一筆大數字了。

  這次應該可以把家裏房屋重新攺建了,

  也可以讓老婆不用像以前那麽節儉了。

  下了客車,才走出去不遠,

  就看見前麵不遠處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就那麽突然左右腳互相絆了一下,

  然後直接倒在地上。

  她身邊的那些人全都嚇了一跳,

  各自走開,

  有些人一邊走,一邊打著撥著號碼。

  林強趕緊走快了幾步,

  上前去想要扶起老人,

  旁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那個倒在地上的老人,

  看見他身上穿著破舊的迷彩服,

  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走開,

  別來扶我,

  一個窮人,

  也想來做好事。”

  她的聲音不小,

  一下子惹來周圍人哈哈大笑。

  剛才還停下來的人們,

  立刻就散了。

  那個老人也自己爬了起來,

  伸手拍了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看見林強還愣在原地,

  沒有走。

  也許他的憨厚打動了這個老人,

  她再次看了看,

  見到他身上背著的包裹也是洗得變色了的,

  確認這是一個沒得油水的。

  這才失望地搖著頭徑直走開,

  一邊走還一邊歎息:

  “現在人心不古了,

  老人跌倒都沒有人來扶了。”

  林強看著剛才這一幕,

  半天沒有回過神,

  這些年他接受的訓練,

  對這種場景來說,

  好像不管用了。

  邊上一個老人看見他很久沒有動彈,

  特意走過來說道:

  “小夥子,

  不要難過,

  剛才那人,

  知道你身上沒錢,

  才沒有訛你。

  反正也訛不到錢,

  這才放過你的。

  這種人隻是極少數,

  大多數人心都還是好的。”

  林強收拾起心情,

  看著整潔的街道,

  高聳的大樓,

  如果不路邊有些吊牌上麵寫著的是自己的家鄉的名字,

  他都要認為自己這是走錯路了。

  沿著記憶裏的道路,

  好些路都已經變了模樣,

  好在一直在這一片生活,

  知道大方向,

  好歹還是沒有迷路。

  回到自家房屋位置,

  見到麵前是一幢幢三十幾層的高樓,

  進進出出的人,

  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

  林強走到這些樓群外麵,

  見到有一處大門,

  立刻跑步過去。

  守在那門外的人,

  一見他跑步的樣子,

  眼光裏麵就有一種讚賞的神情。

  聽到林強打聽原先這裏的住房時候,

  那個給他指了一方向,

  讓他一直走上一公裏左右,

  路邊有一個大牌子,

  上麵寫著XX社區,

  進那裏麵一問就知道了。

  林強謝過這位保安大哥,

  按照他指點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看著兩邊的高樓,

  林強心裏滿是驕傲,

  自己的家鄉現在也這麽繁華了。

  隻是一路上,

  他還沒有遇到一個認識的人。

  他的視力很好,

  比普通人的視力要好得多。

  遠遠地就看見社區掛著的招牌,

  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快上步跑了起來,

  街道邊有人驚訝地掏出手機就要拍照,

  這個林強已經停住了。

  他小心地走了進去,

  打聽著老婆趙佳的名字,

  又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當他被指點著走進一間辦公室的時候,

  立刻認出來了,

  坐在裏麵的是小時候比自己大上不少的一個遠房堂叔。

  他的這個堂叔,現在已經是這裏的辦公室主任了。

  一眼也認出林強來了。

  突然他的臉色就些有尷尬,

  一邊熱情招呼著林強坐下,

  又拿出紙杯給他端來一杯水,

  小心地問道:“強娃子,你不是當兵去了嗎?

  這些年裏怎麽找不到你?”

  林強陪笑說道:“有些事情,

  所以不好聯係。”

  他這個堂叔用一種懂了的神色,看著他。

  沒有再追問這些年他在什麽地方。

  林強問道:“堂叔,剛才我在老家去找了,

  我家的老房子全都不見了,

  我爸媽和趙佳他們搬到什麽地方去了。”

  他的堂叔臉上浮現出一種悲痛的神情出來:

  “強娃子,你莫急。

  這麽多年你才回家來,

  我們會安排好你的。

  現在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我們先去吃飯。

  其他的事情,

  吃了飯再說。”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麵,

  總有人經過,

  那些人總是偷偷地看著裏麵。

  這些人並不知道林強的耳力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他們走過辦公室門口就有人說話:

  “這就是林家那個在外麵當兵,

  然後幾年都沒有消息的?”

  “聽說是的,

  現在突然回來,

  有些人要慌了。”

  “是啊!那些人膽子也太大了,

  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這件事你還敢說,

  不怕給你穿小鞋。”

  林強聽到外麵說的那些話,

  心裏就急了。

  站起來,大聲問道:

  “堂叔,我家裏的人到底在什麽地方?”

  這時候一個大漢帶著三個人走進來,

  看見林強站著,

  大聲地說話。

  立刻喊道:“好哇,竟然敢公然威脅公職人員,

  這世上沒有王法了嗎?”

  林強冷笑道:“我就問問我家裏的人到什麽地方去了?

  怎麽就是威脅了?”

  他的這個堂叔,從外麵進來四個人後,

  就不再說話了。

  那人看著林強,

  同樣冷笑道:

  “我說你威脅了,

  你就威脅了,

  沒有威脅,

  也是威脅了。

  來人,

  把他送進去,

  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一直沒有說話的堂叔,

  站起來做勢攔了攔:

  “朱大哥,這是我家遠房侄子,

  才從局子裏麵出來,

  就不要送他進去了。”

  那個被稱為朱大哥的人,

  立刻說道:“原來才從裏麵出來,

  難怪這樣橫啊。”

  一揮手,

  跟著他進來的三個人,

  立刻衝了上去,

  抓手的抓手,

  抱腰的抱腰。

  想要把林強的雙手給綁在背後,

  林強看著房間裏的這幾個人,

  忍著怒氣說道:

  “誰說我才從局子裏麵出來?

  放手,

  我家裏人在那裏?

  再不放手,

  我真的要動手了。”

  他的堂叔看著他說道:

  “剛才你不是說,

  這幾年你有些事情,

  不好聯係嗎?

  除了進局子,

  現在還有那些地方不好聯係的?”

  林強哭笑不得:

  “我隻是在做一些事情,

  並不堂叔你想的那樣。”

  三個大漢圍著林強,

  正在費力地想要把他控製住。

  林強憤怒了,

  大聲喊道:

  “你們真的不怕法律嗎?

  要知道,

  你們這是攻擊軍人,

  就連警察都對我們都沒有執法權,

  你們這膽子真的是太大了些。”

  聽到他這麽說,

  正在用力的三個人明顯有些鬆勁了。

  林強的遠房堂叔真的有些吃驚了:

  “堂侄!你真的還在當兵。”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麽會這麽多年才回來。”林強有此驕傲地說道。

  他的堂叔和才進來的這個朱大哥交換了一下眼神。

  三個人鬆開林強,

  堂叔陪笑說道:“不打不相識,

  我來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堂侄兒,林強。

  這是我們這裏的拆遷隊長,朱豪。

  現在已經到飯點了,

  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林強再次問道:“堂叔,我五年沒有回家了,

  現在隻想快點回家,

  今天我真的沒有心情

  明天我請大家吃席。”

  朱豪大聲嚷嚷差道:“堂叔好心好意請你吃酒,

  你還推三阻四,

  不給堂叔麵子,

  就是不給我的麵子。

  我不發話,

  看這裏的人,

  有誰敢告訴你。”

  林強看著這兩人一個紅臉,

  一個白臉。

  心裏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堂叔!我爸媽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見到這小子,

  無論怎麽樣都要先回家去。

  他的這個堂叔隻得歎了一口氣說道:

  “強侄兒!你家確實是出事了,

  我那個要強的堂弟和他媳婦都走了。”

  林強聽到這個消息,心頭巨震。

  還不死心地問道:“我那媳婦趙佳呢?”

  “也一起走了。”

  “我的兒子林家豪呢?”

  “你那來的兒子,隻有一個女兒,叫做林佳音,也一起走了。”

  林強站立不穩,坐在椅子上:

  “他們四口人都是什麽時候走的?”

  遠房堂叔不說話了。

  眼睛偷偷向朱豪看過去。

  朱豪打了個哈哈,

  大聲說道:“你們家的老房子,

  實在是太破舊了。

  沒能夠等到拆遷的時候,

  晚上自己就塌了。

  你那一家人,

  全都埋在裏麵,

  第二天,

  人們發現的時候,

  把人找出來,

  全都走了。”

  林強坐在椅子上,

  雙眼無神地看著不知道什麽地方。

  他的遠房堂叔安慰道:

  “強侄兒,人已經走了,

  凡事要向前看。

  你家的房子是在拆遷前塌了的,

  所以就沒有拆遷費了,

  你家四口人,同時走了,

  也就沒有了補貼。

  這個真不怪堂叔幫理不幫親,

  實在是,

  實是這些都是按規定辦的。”

  林強強忍著悲痛,

  冷漠地問道:“他們安葬在哪裏?”

  房間裏的幾個人互相看看,

  還是他的堂叔出聲:“當時還是村裏,

  村裏把他們送去火化了,

  回來攺成了社區,

  骨灰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去了。”

  林強慢慢站起來,

  看著這個說話的男人:

  “我們家裏的那些東西呢?”

  他的眼神嚇著堂叔了,

  朱豪站出來說道:

  “你們裏的東西,

  全都被倒塌下來的房子砸爛了,

  什麽都沒有留下來。”

  林強一步一步地走出這間辦公室,

  外麵圍著一大群人,

  見到他走出來,

  哄的一下,

  全都假裝各自有事,

  三三兩兩地結伴散開。

  林強聽見有人在說:

  “太慘了。”

  “是啊!太慘了,

  誰讓他家沒有一個男人呢。”

  “這個林強也是的,

  出去打的什麽工?

  也不每年回來一次,

  害得家人成了人家手裏的那隻雞。”

  “殺雞駭猴嘛,

  誰讓他家沒人呢。”

  林強記住這幾個人的樣子,

  踉蹌地走出這幢辦公樓。

  就在對麵的行道樹下麵坐下來,

  靜靜地回想起來,

  想起離家的時候,

  家裏的房屋雖然隻有一樓一底,

  也還算堅固。

  想起年齡並不大的父母,

  想起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還有從未見過麵的女兒。

  林強坐對麵,

  堂叔從窗戶後麵看了一眼,

  害怕地對朱豪說道:

  “他等在外麵,

  是不是想要找我報仇?”

  朱豪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當初是你們想要拆遷獎勵,

  說這家無權無勢,

  又沒有一個男人,

  怎麽突然又冒出一個當兵的來了?”

  遠房堂叔也有些不解:

  “當時他們自家人都不知道他去那兒了。

  我們這些外人怎麽能夠知道?

  當初我是同意,

  拿他們一家人用來嚇唬村裏那些釘子戶,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滅他滿門啊!”

  朱豪冷笑著:”我們不來那一手,

  你能夠落下那麽多的拆遷款?

  我們不來那一手,

  那些刁民能夠那麽聽話地簽字拆遷?

  事情已經做下了,

  還怕什麽?

  大不了連他一起做了。”

  堂叔有些害怕地說道:

  “他是吃公糧的,

  可不敢亂動。”

  朱豪冷笑著:“又不多他一個,

  呆會下班了,

  你隻管走,

  如果他來惹事,

  正好趁亂做事。”

  堂叔點了點頭:“現在我是不敢出去了,

  叫人幫我送一桌進來,

  我們好好喝一杯。”

  聽到喝酒,朱豪笑了起來:

  “我叫人去,

  多點幾個菜,

  小三他們剛才也紮場子的,

  再說一會兒也用得著他們。”

  堂叔苦笑說:“隻要能夠把這事抹平,

  事後,我請你們做全套。”

  朱豪笑著說:“你不要這麽哭著臉,

  他家裏的拆遷款、補償款全都揣在你包裏,

  隨便漏出一點點來,

  我們怎麽也吃不完的。”

  堂叔立刻就生氣了:

  “我隻是幫人家代管,

  代管明白嗎?”

  朱豪也怕真的得罪了堂叔,

  聽了這話,

  立刻附和著說:

  “瞧我不會說話,

  代管,這是做好事。

  一般人誰願意費心勞神地幫這種忙。”

  堂叔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

  元崢現在的日子過得非常幸福,

  每天早晨做完習慣的晨練後,

  不是出去買好三人份的早點,

  就是自己做三個人的早餐。

  吃過之後,

  帶著薑文娟,

  開車送秋山楓上班。

  然後又跟薑文娟一起,

  到菜市場去逛上一圈,

  買些菜回家。

  薑文娟在家裏做飯,

  他去接秋山楓回家吃午飯。

  午餐過後的碗筷,

  就由秋山楓和薑文娟兩個人收拾。

  下午送了秋山楓上班後,

  他和薑文娟就到後羿箭館去,

  薑文娟現在對箭館裏麵的射箭非常感興趣,

  每天都纏著要學元崢的神射。

  在箭館裏麵練習累了後,

  兩人就到二樓咖啡館去休息休息。

  到了時間,

  二人一起去接秋山楓下班,

  然後討論著去什麽地方吃晚飯。

  日子就這樣輕鬆地過著,

  元崢很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

  吳缺給他的那份文件,

  元崢在回家的第二天就給楊彩茹送去了,

  也打電話告訴了她。

  楊彩茹當天就想回來,

  隻是她沒有想到,

  以前是怕回來,

  現在是她在那邊,

  已經被限製進入有些地區和國家。

  元崢倒是能夠理解,

  像楊彩茹那樣的人,

  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科學院,

  誰能放心讓她走到敵對國家裏去?

  萬一叛逃了呢?

  元崢安慰著楊彩茹:

  “不要急,大不了今後自己多去看看你。”

  楊彩茹實際上,

  也有些害怕見到秋山楓,

  覺得自己是偷了她的東西,

  實在不能回來,

  也就不再強求,

  隻是讓元崢不要忘記早些過去看她。

  又把元崢送過去留學的三百個女學生,

  現在的近況說了一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元崢每天都這樣愉快地生活,

  這些天,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目標已經超額達到。

  人生如此,

  再無所求!

  這天上午,元崢帶著薑文娟,

  送秋山楓去上班的時候,

  突然看見秋山楓往常下車的地方,

  站著吳缺。

  元崢嚇得遠遠地就刹車,

  轉彎,

  調頭!

  他想要離吳缺遠一些,

  再遠一些。

  無論元崢怎麽不願意,

  還是被秋山楓拉著,

  被薑文娟陪著,

  困難地站在吳缺麵前。

  吳缺笑著說:

  “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的,

  隻是這事兒,

  一是跟你有些關係,

  二是現在隻有你才有能力去製止它進一步地擴大。”

  秋山楓看看吳缺,

  又看看元崢。

  說道:“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薑文娟主動說話:

  “我就在外麵等吧!”

  秋山楓點了點頭:

  “你把車開回去,

  一會兒我找人送他。”

  元崢一把抱住薑文娟的腰: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來。

  一起來的,要一起走。”

  吳缺笑著說:“一起吧!也沒有什麽的。”

  他的笑容一點也勉強,

  元崢就是喜歡他這種,

  一切為別人著想的態度。

  走進秋山楓的辦公室,

  吳缺笑了笑:“還是去會議室吧!”

  秋山楓立刻吩咐把會議室準備好。

  吳缺帶來的人,

  也跟著過去準備。

  等到他們進去的時候,

  吳缺點了點頭,

  他帶來的兩個人主動走出去了,

  見到這種情況,

  秋山楓也讓自己的秘書出去。

  薑文娟試著也想要走開,

  被元崢拉住:

  “你不用走。”

  秋山楓看了看吳缺,

  吳缺沒有明確表示。

  看看會議室裏隻有四個人了,

  吳缺清了清嗓子說道:

  “現在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絕密,

  任何情況下都不得討論,

  不得外傳。”

  聽見吳缺這麽說,

  元崢這才放下薑文娟,

  在她身上拍了一下,

  薑文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元崢說道:“等一等。”

  他打開會議室的門,

  把薑文娟送到門外,

  這才回身關好門。

  吳缺笑了笑,

  拉著說道:

  “下麵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先看一段視頻。”

  說完打開投影,

  三個人都看見屏幕上出現一輛吉普車,

  車上坐著五個身穿迷彩服的人。

  他們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進,

  前麵遇到一段被山洪衝塌的道路,

  吉普車明顯是無法通過的了。

  車上的五人全都下來,

  幾個人還說說笑笑的,

  有四人分別站到吉普車的四邊,

  突然他們一起彎腰,

  竟然把吉普車就那麽抬著過了那段被衝毀的道路,

  然後又放下來,

  五個人一起繼續趕路。

  視頻卡頓了一下的樣子,

  下一個畫麵是一個射擊場麵,

  一個靶子,邊上一個標簽,

  寫著三千,

  突然靶子上麵出現一個小孔。

  元崢明白了,

  這是三千米射擊。

  畫麵再換,

  一個人扛著一根比他腰還粗的巨大樹樁,

  在山路上飛奔,

  那根樹樁的長度,至少有十米。

  看到這裏,

  元崢說道:“基因改造人?”

  吳缺更正道:“這是超能戰士。”

  元崢;“基因改造人!”

  吳缺沒有再次反駁。

  他關上投影機,

  說道:“他們五個是從幾百個一起參加試驗的那些人中間,

  選撥出來最成功的五人。”

  元崢和秋山楓都沒有插話,

  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吳缺看看元崢,

  繼續說道:

  “他們從開始接受這個任務,

  到現在已經五年時間,

  與外界隔絕,

  如今項目初步成功。

  給了這五個人三個月假期。”

  看著元崢、秋山楓一臉認真的樣子。

  他繼續說道:

  “這一個,叫做林強的,

  回家之後,

  突然狂性大發,

  在當地連續滅門四家二十三口。

  現在其他四人已經被緊急召回,

  他們中間有兩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問題。

  關鍵是這個叫做林強的,

  殺人之後,

  逃到山上,

  給當地警方又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

  因為他本人的特殊性,

  我這才特地來請你去看一看的。”

  其實在吳缺提出來這件事情的之前,

  是沒有被批準的。

  有人害怕他說的這個人也犯同樣的問題,

  準備動用重火力進行清剿,

  稍加試探,

  才發現火炮這些,

  對這種人根本無效,

  林強有很強的預感,

  能夠及早發現,

  提前閃避,

  整個攻擊,

  除了給山頭上增加了幾個巨大的彈坑,

  什麽也沒有給林強留下。

  特別是這件事,

  已經引起了許多間諜機關的注意,

  很多境外媒體紛紛派出記者,

  趕往事發區域。

  吳缺就是在這個時候,

  臨危受命,

  收拾殘局的。

  元崢問道:“要怎麽做?”

  吳缺思考了一下:

  “在你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盡量不要傷害他。

  如果你覺得危險,

  可以動用一切手段,

  不計一切後果處理。”

  元崢點了點頭:“走吧!”

  吳缺說道:“你的刀和弓,

  我都派人拿來了。”

  元崢笑了:“對付他,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我要回家一趟,

  換身衣服,

  身上這些,

  出去摸爬滾打,

  商家下回肯定不會再賣給我了。”

  吳缺看著元崢身上這套沒有牌子的衣服,

  知道他是大富豪,

  這套衣服也不知道是多少錢定做的。

  當下點頭說道:“我們這就去你家。”

  秋山楓說道:“我一起去。”

  吳缺把投影機上麵的一個U盤取下來,

  這才跟著一起出去。

  走到外麵,

  元崢對薑文娟說道:

  “我送你回去,

  這次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薑文娟現在臉還是紅的,

  她低聲說道:

  “你走了,

  我也回去了。”

  元崢點點頭:

  “行,我回來了,

  你再過來。”

  吳缺看看薑文娟,

  又看看秋山楓,

  目光裏麵詢問的神情很濃,

  秋山楓沒有理他。

  隻是跟在元崢身邊,

  吳缺自覺地坐在自己的車上,

  跟在元崢後麵。

  車裏,

  秋山楓問道:

  “這個人那麽厲害,

  你怎麽不帶上熟悉的武器了?”

  元崢一邊開車,

  一邊說道:

  “正因為他厲害,

  這些武器對他來說,

  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

  它們是對付普通人的,

  對付這種人,

  沒有多大效果。”

  秋山楓急了:

  “那你怎麽辦?”

  元崢笑著說:“不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

  也許隻需要動動嘴就行了呢。”

  秋山楓撅著嘴:“人家這麽擔心你,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元崢跟薑文娟說道:“把她的嘴巴抹下來,

  都能掛醬油瓶了。

  那個叫做林強的人,

  受過那麽久的訓練和教育,

  骨子裏有些東西,

  是永遠變不了的。

  吳廳長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林強到底是為什麽發狂的,

  追捕他的人,

  到底傷了多少,死了多少,

  都沒有認真出來。

  這裏麵有貓膩。

  再說了,

  我回家就是拿保護的,

  遠程攻擊,

  我可能奈何不了他,

  但他也奈何不了我。

  到時候大家拚拳頭,

  我有皮甲,

  他肯定拚不過我。”

  薑文娟聽了元崢說這麽多,

  終於明白他是想要勝之不武。

  笑著說道:“老公,

  你這麽英武,

  根本不怕他。

  穿不穿衣服,

  都打得贏他。”

  元崢得意地笑著:“不穿衣服,我隻跟你們對打。

  誰願意跟那些人打架?”

  兩個女人同時“呀”了一聲:“人家說正經的,

  你就是亂說。”

  元崢哈哈大笑著:

  “你們的老公,隻是出去旅遊一圈就會回來,

  不用擔心太多。

  別愁出皺紋來了。”

  元崢把車停好,

  三人一起回到家裏,

  秋山楓把已經重新洗過的那些皮衣,

  背包全部拿出來。

  這些東西是她自己親自動手清洗,

  親自保管的。

  根本就不讓薑文娟插手,

  元崢看著薑文娟有些失落的樣子。

  輕輕抱著她:

  “不要傷心了,

  這都怪我,不要怪她。”

  薑文娟眼睛紅了:

  “不怪你,也不怪她,

  怪我自己。”

  這個時候,

  元崢說什麽都是錯,

  他隻能緊緊地抱著她。

  看著秋山楓,

  忙碌著往背包裏麵填東西。

  秋山楓看著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笑著說:“夠了啊!

  別一直在我麵前撒狗糧了,

  又不是離家出走,

  隻是出去幾天時間就回來。

  文娟如果不放心,

  可以跟著一起去,

  反正現在你又沒有多少事。”

  薑文娟立刻高興起來,

  跑過去抱著秋山楓就是一陣亂吻:

  “姐姐真好。”

  秋山楓看著元崢:

  “老婆對你好,

  這下知道了吧!

  怕你寂寞,

  還特意出主意讓人去陪你。”

  元崢笑著說:“老婆大人英明。”

  吳缺見到跟在元崢身後的薑文娟也拖著一個行李箱,

  隻是稍微愣了一下,

  趕緊說道:

  “行李放到後備箱裏,

  我來!我來!”

  元崢笑著對他說:

  “我來就行了,

  隻是這次一起去,

  多了一個人,

  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不會!不會!

  反正我們都是包機的。

  再多幾個人都沒事。”吳缺笑著說。

  跟著他一起的兩人,

  覺得今天的領導自己都不認識了,

  什麽時候領導這麽沒原則了。

  如果放在平時,

  誰敢這麽幹,

  早就被他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他們這一行人,

  乘坐一輛車進入跑道時,

  林佳她們那個機組正在等候旅客登機,

  跟林佳一起站在艙門的一個空姐,

  抽空悄悄對林佳說話:“那邊又一個包機的。”

  林佳看過去,一下子呆了:

  “又是他!”

  另一個空姐也認出元崢來了:

  “這是什麽人啊!

  每次都坐包機,

  公司是他家的嗎?

  對了林姐,

  這次你突然發了一大筆獎金,

  是不是跟他有關啊!

  上回他可是說過,

  該有的,總會有。”

  林佳遲疑了下:“不知道!

  反正事後他也沒有給我說過。”

  兩個空姐時不時地偷偷看看那邊的情況,

  見到隻有五個人上了飛機,

  飛機立刻就關閉艙門,

  開始了滑行。

  “林姐!這可是大黑馬呀!

  你不要,介紹給我吧!”

  林佳笑著說:“上回來接機的那個人,

  你沒有看見?

  剛才他身邊那個女人,

  一看就跟他關係不一般。

  這樣的人,

  你也要?”

  她身邊的這個空姐說道:

  “這正好說明人家有魅力嘛,

  沒有能力的男人,

  怎麽會吸引到那麽多優秀的女人呢?”

  林佳搖搖頭,不接話了。

  身邊的姐妹不幹了:“林姐!林姐呀!”

  林佳嬉笑著說:“人家就給了一個號碼,

  給的時候還說明白了的,

  有時候打得通,

  有時候打不通。

  你給別人號碼會這樣說嗎?

  明顯就是讓我不要打這個號碼的。”

  一起站在門邊的姐妹體量地說道:“說不定人家有事呢,

  你看上次他坐包機,

  身上就確實沒有電話,

  對吧!

  也許今天他身上也沒有帶電話呢。”

  林佳不再跟她說悄悄話,

  微微躬身歡迎登機的乘客。

  元崢可不知道,

  就在機場晃了一下的這段時間,

  就有人熟人看見自己了。

  才上飛機,

  吳缺取出一個文件袋子,

  遞給元崢,

  這是林強的檔案,

  你看看。

  元崢打開的第一眼,

  就看見一張相片,

  小夥子長著一張國字臉,

  陽光,神氣,

  眼睛裏麵有一種堅定的神情。

  把這張相片放回袋子裏,

  抽出裏麵的資料看,

  突然元崢指著檔案裏麵的親人一欄問道:

  “他的這些親人呢?”

  吳缺歎息道:“死了。”

  “全死了?”元崢非常疑惑。

  “但凡他們中間能夠有一個活著,

  這事兒就不會發生了。”吳缺恨恨地說道。

  “非自然死亡?”元崢現在已經從秋山楓那裏學會了不少語言新用法。

  薑文娟在一邊聽得雲山霧水的。

  元崢有興趣地給她解釋:“病死、老死這個不用說,是自然死亡。

  其它情況,

  應該就是非自然死亡了。

  不過他們一般都是不是這樣用的,

  他們口裏的非自然,

  大多數時候都是特指被人害死的。”

  吳缺無奈地笑了笑:“畢竟直接寫出來,

  就會引出一大堆的事情了,

  原因、事由、結果,怎麽處理的。

  所以很多時候,用非自然就可以避免很多問題。”

  元崢冷笑道:“隻是沒有想到會遇到林強這個人。”

  吳缺苦笑著:“我也來擦屁股的,

  說實話,

  這件事,

  我也覺得這個林家有些冤。

  離了這裏,我是不承認說過這話的。”

  元崢知道很多事,

  很多話吳缺都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他歉意地對吳缺說:“不好意思啊,吳廳長,

  我這一時沒能控製住情緒。”

  吳缺不以為然地說道:“小元啊!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控製好情緒。

  做任何事的時候,

  都要先想一想,

  這是在國內,

  是你的祖國,

  在你的背後,

  有你的朋友,

  還有你的妻子。”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薑文娟。

  這才繼續說道:“和你的紅顏知己。”

  元崢聽到他這麽說,

  坐直了身子說道:

  “吳廳長,

  我會控製住的。”

  吳缺說道:“這次可不能再像上回楊彩茹那次一樣了。

  要知道,

  社會是有陰影,但光明才是主流的。”

  聽到吳缺說得這麽嚴重,

  薑文娟沒有說話,

  隻是緊緊握著元崢的手。

  元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明白了。”

  吳缺這個時候才說道:

  “前段時間你在那邊的情況,

  有人傳回來了消息,

  大刀俠的名字,

  在那邊可是能夠止小兒夜啼的了。”

  元崢摸了摸頭,

  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們那邊實在太不像話了,

  公然闖入學校綁架女學生,

  竟然成了風氣。

  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

  不應該那樣,

  才稍微懲戒了一下。”

  吳缺笑著說:“你就是正義感太強,

  不過現在那邊風氣確實攺了不少。

  至少已經有多個幫派登報聲明:

  學生是國家的未來,

  保護學生人人有責,

  凡是到校園鬧事的,

  就是跟他們作對。

  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對此,

  政府和軍方都做出了相同的表態。”

  元崢一下子高興起來:

  “他們還能夠這麽操作,

  真的轉性了?”

  吳缺笑著說:

  “你也不想想,

  好好的一個學校,

  現在變成了鬼域一樣的地方,

  聽說那個地方,

  晚上還能夠聽到槍聲、爆炸聲。”

  元崢嘟噥著說道:“那肯定是假的。”

  見到吳缺認真的樣子,

  又低下聲來:“可能是那些人的心理作用,

  這個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吳缺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給我也拿一個依據出來。”

  元崢立刻明白過來,馬上說道:

  “今天的天氣很好啊,

  你看遠處的白雲片片,

  就像棉花糖一樣。”

  薑文娟聽到他這麽強行扭轉話題,

  不由得順著元崢的目光看出去,

  他看的那位置,連窗戶都沒有,

  哪裏能夠看到什麽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