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試什麽？”海靈族古帝冬靈道。

  海皇瀛因為正在閉關，無暇過來，所以海靈族由古帝之一的冬靈領隊。

  “我們也效仿禇岩和赤木起誓，我倒想看看，今天在場的有多少名古帝會畏罪潛逃！”沈牧滿臉戲謔地提議道。

  雖然今天在場的所有古帝之中，並沒有發現血巫族的蹤跡，但不代表現場的人都是好人。

  沈牧相信，與禇岩和赤木一樣的叛徒，應該會有。

  一聽這話，現場眾強者都是臉色各異。

  有驚訝的、有興奮的、有猶豫的、有緊張的。

  這些人的表現，都被沈牧一一看在眼裏。

  不過靠猜測是沒用的，若想真正服眾，就要叛徒自己露出馬腳。

  接著，沈牧立即道：“既然是我提議的，那我便自己先來，你們隨意。”

  說罷，沈牧又一次發了相關的誓約。

  雖然上次當著魔族古帝魔融、修羅族古帝宇珩、人族古帝程歲的麵，他已經發過誓。

  但畢竟不是當著百族強者，而且他也懶得再解釋一遍。

  索性重新發誓，以證明自己。

  沈牧發完誓約後，他身後的人族古帝也紛紛起誓。

  結束後，無一人身死，這證明，在場的人族古帝，都是清白的。

  下麵，就輪到百族了。

  沈牧並沒有強迫他們，但他相信，問心無愧的人，自然不會拒絕。

  如他所料，在人族起完誓後，不少種族的強者開始一一起誓。

  很快，起誓的種族就超過二十。

  隨著事情發展，那些心中有鬼的強者，開始坐不住了。

  其中，一名蠻神族的九重元聖起身質疑道：“沈牧，你此舉完全就是不信任我等，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合作的可能性？”

  他說完後，又有一名液族的古帝附和道：“我們的共同敵人是血巫族，而不是我們自相猜疑，若是如此，我們根本不是血巫族的對手！”

  然後，又有不少強者開口附和。

  大概的意思都是，沈牧仗著自己是人皇的身份，不尊重弱小的種族。

  最後，又是一名古帝起身，頗為生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恕不奉陪！”

  接著，那群滿腹意見的強者，紛紛要離開。

  沈牧懶得跟他們多廢話，直接轉頭對劍狂等人道：“動手！”

  “嗯！”

  劍狂和月心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皇極殿門口，擋住眾強者腳步。

  感受著他們身上的強大實力，那些要走的強者臉色十分慌亂。

  但他們還是盡量保持鎮定道：“人族這是什麽意思？這可是皇極殿，是百族共掌的地方，由不得你們人族胡作非為，難道你們人族完全不把百族放在眼裏嗎？”

  事到如今，他們隻能扯百族的大旗，給人族扣帽子了。

  但沈牧根本就不吃他這套，淡淡道：“我剛才說了，一般心裏有鬼的人，都會畏罪潛逃，本來大家還不知道具體是誰，但你們卻爭搶著要對號入座，這又何必呢？”

  “誰說我們是畏罪潛逃了？我們…我們隻是接受不了大家互相猜疑！”

  “沒錯，我們單純隻是不想參與進來，何錯之有？”

  他們仍然在努力爭辯著。

  但在這種情況下，爭辯是蒼白無力的。

  “既然如此，那你們倒是起誓啊，隻要你們起誓完畢，我絕不阻攔，任由你們離開。”沈牧看向其他強者，“諸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大多數強者紛紛點頭，特別是那些已經起誓完畢的，更表示強烈同意。

  而少數，則沒說話，但也沒反對。

  如今，誰敢反對，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們看到了吧？這可不是我人族獨斷專行，而是百族共同的意誌，來吧！”沈牧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計劃好了。

  這次皇極殿議事，必然會有不少叛徒或血巫族前來。

  正好趁著此次機會，將百族清理一番。

  沒想到，血巫族一個沒來，叛徒倒是來了不少。

  看來經過上次事情之後，血巫族已經變得越來越謹慎了。

  而那些心虛的強者見局勢越來越不利於自己，心中越發驚慌。

  “我們若不呢！”

  “不？那就寧可殺錯，絕不放過！”沈牧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他知道，這些人絕對不無辜。

  一旦放走，那肯定是百族的潛在威脅。

  所以，今天必須有個了斷。

  要麽他們自證清白，要麽，死！

  見沈牧如此堅決，那些人已經做好了殊死抵抗的心理準備。

  反正發誓也是必死，既然如此，還不如拚一拚。

  不過就在這時，五行皇金嶪開口道：“沈人皇，或許沒你想象得那麽嚴重，何必鬧到如此地步呢？”

  聞言，沈牧饒有興趣地望向金嶪，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

  突然被沈牧這麽一看，即便金嶪心理素質再強，也難免會緊張。

  不過他還是盡量保持鎮定，直視著沈牧。

  隨後，沈牧笑道：“五行皇說得有道理…”

  正當金嶪和下方那些人以為沈牧要鬆口時，沈牧又道：“既然五行皇那麽愛出頭，那不如你先發誓吧？隻要你自證清白，我便考慮放他們一馬，如何？”

  沈牧又一次死死盯著他，嘴角還帶著一絲弧度，似乎吃定了他。

  聽完，金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其實他哪是為那些人開脫啊？

  他是為自己著想。

  若再這麽下去，連他也不免遭殃。

  “沈牧，你別太咄咄逼人了，就算當初的司徒令，也不敢這麽對我說話！”金嶪皺眉道。

  “所以他死了啊！”沈牧滿臉嘲笑，“身為穹天大弟子，居然要對一個叛徒客氣，他根本不配代表人族。”

  “你…你憑什麽說我是叛徒！”金嶪根本不在乎沈牧對司徒令的嘲笑，他隻在乎沈牧的用詞。

  “憑你的行為和表情，如果不服，就自證清白打我的臉。”沈牧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我猜錯了，本皇親自向你道歉，並許諾贈予五行族一件地品巔峰靈器作為賠禮，如何？”

  聽完，眾強都是頗為吃驚。

  無論是人皇的親自道歉，還是地品巔峰靈器，都極其珍貴。

  沈牧如此信誓旦旦地給出承諾，莫非真看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