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自然會尊重劍狂和月心的選擇，所以微微讓開道：“那就由兩位前輩自己清理門戶吧！”

  劍狂和月心臉色一肅，同時出手而去。

  古帝雖然強大，但司徒令三人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所以很快，便直接殞命在劍狂和月心手上。

  至死，也不瞑目！

  殺完之後，劍狂轉身對沈牧道：“沈牧，司徒令三人的屍首可否交給我們？”

  “你們想將他們安葬？”沈牧很快明白了其中之意。

  月心點點頭，神情有些落寞道：“他們雖然該死，但始終是我們的師門手足…”

  可以看得出來，劍狂和月心都很痛苦。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感情深厚，親如手足的兄妹。

  但人啊，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走歪了、疏遠了、回不去了。

  “好，前輩請便！”沈牧點頭，沒有異議。

  “多謝！”劍狂道謝後，直接將司徒令三人收入空間戒指中。

  隨後，沈牧又看向其他人，“給你們兩個選擇，臣服，或死！”

  劍狂既然隻針對司徒令三人，那麽其他人自然由他來做主。

  沈牧其實並不是非要殺他們不可。

  畢竟這些人，都是人族的脊柱。

  一旦全部隕落了，那麽人族的總體實力必定會大減，這不是什麽好事。

  “我們都願意臣服！”眾古帝連忙齊聲道。

  雖然都是古帝，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怕死。

  反而，實力越強，活得越久，往往就越怕死。

  連司徒令三人都沒能逃掉，他們哪還有抵抗的勇氣？

  “起誓！”沈牧淡淡道。

  這些人畢竟都古帝強者。

  若沒有誓約約束，沈牧始終不放心。

  一旦他們反叛，那麽威脅絕對不小。

  眾古帝麵麵相覷，臉上都充滿了無奈。

  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隨後，一個個分別起誓！

  “我角昊以靈魂起誓，帶領驚霄界臣服於沈牧，從此以後絕無背叛，否則身死魂消！”

  “我獻澤以靈魂起誓，帶領無極界臣服於沈牧，從此以後絕無背叛，否則身死魂消！”

  最終，十一名古帝全部起誓完，連柳君都發誓了，就剩金璃月一臉手足無措，猶豫不決。

  沈牧是個善解人意的少年，見金璃月如此為難，他直接道：“好了，你就不用靈魂起誓了。”

  沈牧催動靈力，將無法行動的金璃月包裹著從破界梭上扯下來，飛來身前。

  隨後，沈牧一把掐住其喉嚨，冷笑道：“血巫族的人，就算臣服，我也不敢用。”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璃月。

  人族十界之一的界主，是血巫族？

  真的假的？

  沈牧又是怎麽發現的？

  此時，金璃月也忍不住渾身發抖。

  她也不知道，沈牧是如何看出她真實身份的。

  但此時，她隻能盡量保持鎮定，然後辯解道：“沈域主，我想你可能認錯了，我怎麽會是血巫族呢？”

  “不是？那你發誓啊！”沈牧滿臉嘲諷。

  一聽這話，金璃月再次渾身發抖，再也停止不住。

  見狀，在場眾人哪還能不明白，恐怕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雖然他們至今弄不懂，沈牧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見金璃月沉默下來，沈牧繼續道：“沒話說了？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

  一邊說，沈牧手掌一邊用力，靈力也順著手掌侵入金璃月脖頸的毛孔，不斷破壞著她體內的經脈與骨骼。

  也許她實力遠超沈牧。

  但在被定身的情況下，她就算有滅天的實力，也施展不出來。

  就好比一頭老虎，若在動不了的情況下，隨便一隻小貓小狗，都能將它活活咬死。

  肉體被摧毀，金璃月不斷發出慘叫。

  最終，她實在沒辦法之下，隻能選擇靈魂離體，瞬間進入沈牧的眉心之中。

  雖然他肉體被定，但靈魂卻沒有。

  在如此短的距離下，所有人都以為，沈牧是因為來不及躲閃，才被金璃月得逞。

  連劍狂和月心也是一臉驚恐，“沈牧…”

  不過沈牧卻抬手示意自己沒事，而且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他是故意為之。

  否則，對方豈能如此輕易？

  但沈牧沒有急著去將其吞噬，而是將她鎮壓在靈魂空間內。

  隻要她進入了自己的靈魂空間，就沒有再出來的可能。

  即便她是古帝！

  “竟然沒事？”見到沈牧淡然的臉色，劍狂等人都是滿臉疑惑。

  按理來說，古帝級靈魂入侵體內，沈牧應該連忙屏神對抗，或者已經被奪舍才對。

  難道…已經被奪舍了？

  想到這，劍狂和月心不禁滿臉警惕，“沈牧，你還好吧？”

  沈牧搖搖頭，“沒事，憑她，還奈何不了我！”

  聽完，劍狂和月心立即回過神來，“也是，即便是奪舍，也需要一定時間，不可能這麽快完成！”

  既然沈牧如今還保持清醒，那麽證明他已經完全將金璃月的靈魂鎮壓。

  見狀，眾古帝都是臉色各異。

  特別是柳君。

  但不同的是，其他古帝都是在震驚沈牧的實力，而他則是深深地擔憂和恐懼。

  下一刻，沈牧果然看向他。

  隨後，柳君也被靈力包裹，整個人朝沈牧飛去。

  被控製身體那一瞬間，柳君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額頭上立即冒出無數細汗。

  “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沈牧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

  “沒…沒，隻是沈域主神威蓋世，讓我有些不敢直視…”柳君連忙掩飾自己的心虛。

  “是嗎？”沈牧一邊不斷捏碎著定身符，一邊問道，“還是說，你怕我發現你體內的秘密？”

  其他古帝在靈魂起誓後，便已經獲得了自由。

  如今沈牧的定身符，隻針對柳君一人。

  聽完這話，柳君瞳孔猛縮，身體也不禁抖了一下。

  但他仍然不見棺材不掉淚，“沈域主什麽意思？本界…我沒太聽懂。”

  “哦？那我提醒提醒你！”說罷，沈牧靈魂之力瞬間侵入柳君體內，將其靈魂硬逼了出來。

  但為此，沈牧也受了傷，一道鮮血從他嘴角流下。

  雖然柳君身上隻有一道殘魂，但這道殘魂並不弱，已經快達到了古帝的層次。

  與沈牧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