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秦若萱慕容泗大婚
作者:芩紫涵      更新:2022-01-10 17:03      字數:4638
  出了禦書房的慕容泗,任由侍衛扶著,走出了皇宮,隻是走到一半,酒意太濃,走不動了,直接要癱睡在地,侍衛隻能讓人去抬來轎輦,把人抬出了皇宮。

  直到中午的時候,皇上的聖旨果然就下來了,而且是由李公公親自送過來的,慕容泗還酒醉著,隻能由府裏的侍衛攙扶著接旨,李公公看到此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拿著聖旨攤開,開始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攝政王多年征戰四方,替朕守護了這江山,府裏卻沒有一房妻妾,特此下旨,將白梓淇賜給攝政王慕容汜……”

  李公公聖旨念到一半,忽而停下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聖旨,上麵的字跡,怎麽寫錯了?不可能吧!他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慕容泗卻在此時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問。

  “公公可是怎麽了?”

  李公公聽到攝政王的話,突然打了一個機靈,隨後把聖旨趕緊卷起來,隨後就要走人,慕容泗卻怎麽可能讓他走?

  “把人攔住。”

  府裏的侍衛把李公公攔了下來,李公公卻拿著聖旨,戰戰兢兢的看著他說道。

  “王爺,可能是剛剛皇上喝酒醉了,所以把人物名字給寫錯了,老奴這就拿回去讓皇上重新寫一份,還請王爺稍等片刻。”

  “哦!這種事情還能寫錯,不過李公公是不是太把這件事情當做兒戲?正所謂君無戲言,皇上說出來的話,不管是錯與對,都是要當真的,難道李公公還想造假?”

  “這……”

  李公公為難的看著手中的聖旨,慕容泗卻不可察覺的勾唇一笑,李公公似乎也有察覺,最後隻能點頭應下。

  “王爺所言極是,老身這就把聖旨送去別家。”

  慕容泗此刻,卻擺了擺手。

  “公公先不急,本王希望這件事情,除了攝政王府裏的人知道之外,外界人一律都不能泄露這個消息,本王的意思公公可明白?”

  李公公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想,隻能哭喪著臉答應,原來,這是慕容泗設的一個局中局,原來在早上出宮後,他就讓侍衛去著手查白梓淇身份背景,是所有的情況都要如實回報,結果就查到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剛好幫到了他。

  不應該說是搬到了那一對苦命鴛鴦,慕容汜這個名字跟自己非常的相似,是同音,隻是不同字而已,而且此人正是軍中之人,先前是一名將領。

  他也是侯爺,乃老侯爺的大兒子,原先是皇家訓練士兵的 ,很得軍心一呼百應,而後因一次戰爭,幫皇上擋了刀,右腳成疾變成瘸子,因怕哪個皇子叛變拉攏他,皇上就給補償了些錢財,封賜了一座府邸,良田百畝,此人就此成了一擺設,沒實權沒人願嫁,不過卻讓他查到,此人背地愛慕著郡主,也就是來了北燕後,被賜封為郡主的白梓淇。

  所以他就來了一計,正好生效了。隻要皇上寫下了這道聖旨,那麽這倆人的婚嫁就變不了了,而此刻,慕容衝卻還被蒙在鼓裏,美滋滋的躺床上醒酒呢。

  “是,老奴明白。”

  “至少今日不能說出去,今日過後,你且讓皇上知曉就可,婚期照樣照例舉行。”

  “嗻。”

  婚期是在十日後,慕容泗滿意的看著人離開,而很多百姓都看到李公公,手裏拿著明黃色的聖旨,去了攝政王府,隨後,皇上給賜了婚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這消息自然很快也傳進了白芷蘭的耳中。

  隨後,她一臉得意得來到一個小宮殿,裏麵床上躺著的正是秦若萱,隻要是聖旨一下,那麽就算他攝政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不敢做欺君罔上的事,皇上的聖旨,那可是金口玉言,斷然沒有反悔的餘地,所以現在她來到了這裏,就是來給秦若萱解毒的。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惡心,秦若萱會髒了她的地方,看著女子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包紮了,她冷笑一聲隨後,把手中的解藥遞給宮女,秦若萱得到了自由,蘇柔一直在旁守候著,看到貴妃進來也不敢吭聲,直到她們走了,不多時小姐也醒了。

  小丫頭差點又哭了,主仆二人攙扶著出了皇宮,隻是出皇宮的路上,看著宮女們頻頻投來的憐惜目光,還有交頭接耳,說著什麽?

  秦若萱耳朵尖,從中聽到了消息,這個消息卻讓她從頭涼到了腳,她怎麽都不敢相信,慕容泗竟然會答應這樣荒唐的賜婚?

  他應該是被自己傷透了,所以才這樣做的,一邊走著她一邊眼淚吧嗒吧嗒不住地往下掉,她還想著出宮以後,跟男人好好解釋,回到從前,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蘇柔也聽到了,很震驚,但是看著小姐淚眼朦朧,掉著眼淚,卻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很是心痛。

  “小姐,小姐,你別哭啊!奴婢會心疼的,小姐你想想兩位小主子,以前沒有王爺在身邊,最艱難的那幾年,小姐不也照樣過來了嗎?過了這段時間,小姐一定會振作起來的,小姐說過的,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不是嗎小姐?”

  秦若萱死死的抿著唇,雙拳捏的死緊,聽著小丫鬟安慰的話,卻笑了,原來,這世上所有的道理,所有的理由,安慰別人的時候有用,安慰自己的時候卻一點作用都起不了,真是譏諷。

  “待會兒咱們去一趟攝政王府,我想聽到他親兒跟我說。”

  “小姐。”

  蘇柔很擔心,但是小姐竟然下了決心,就沒有辦法扭轉這個局麵,隻能聽小姐的想法,出了皇宮坐上馬車,渾身的傷,坐在這顛簸的馬車上,顛的她疼痛不堪,卻死死的忍著,這點疼痛比起剛剛的消息,又能算得了什麽?

  她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然而他呢?是真的,連聖旨都下了,還有假?嗬嗬!不過她並不怨恨,因為這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隻不過是想聽男人說出那句話,好讓自己死心僅此而已。

  很快,二人來到了攝政王府,進府門的時候。外麵很多百姓圍觀著,看到鬼醫渾身是傷,大家麵麵相覷,雖然之前的事情大家都不相信,鬼醫會害皇上,好在後麵沉冤得雪,但是沒想到鬼醫竟然會傷的這麽嚴重?

  但是皇家的不是,又有誰敢隨意評判?那簡直是不想活了,隨後,蘇柔攙扶著小姐進了院子,來到慕容泗的院落,卻被攔在了書房門外。

  秦若萱看著以往隨意進出的書房,卻被侍衛攔在門外,而且這個侍衛很麵生,也是啊,以前守在這裏的都是冷風阿七,原來早就已經物是人非,她張了張嘴,看著書房門,終於開了口。

  “慕容泗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讓你痛恨我,本來我還想著出宮以後,來跟你解釋,但是沒想到我出宮以後,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消息,聽到的竟然是你的喜訊,所以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其實慕容泗知道她來了,就站在門後麵,卻遲遲沒有開口,手臂也已經搭在門上,卻遲遲沒有開,隨後等了良久,就在秦若萱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門突然被一隻大手打開,她看到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也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隻是,慕容泗一改反常,再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滿臉冰霜,隨後鄭重回答。

  “是,如你所聽聞的那一般,剛剛聖旨才送過來,本王還沒捂熱呢,怎麽你後悔了?”

  秦若萱看著麵前這一張熟悉俊朗的臉,卻看他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心口如同萬箭穿心,她痛苦的捂著胸口,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臉上卻是笑意連連。

  慕容泗看到小女人這副樣子,其實他比小女人還要痛苦,但是卻不得不承受,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他放在寬大袖袍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隻是臉上依舊的麵若冰霜,秦若萱連連點頭。

  “如此就好,聽到你的親口答複,我也就死心了,我不後悔,因為是我先傷的你,不過再次也祝你百年好合。”

  “嗬!這麽一句話就完了嗎?本王有一事要告訴你,本王大婚當日,你必須參加本王的婚禮,如果你想逃跑,你大可試試。”

  慕容泗說到最後語氣加重了幾分,秦若萱心痛的不能呼吸,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男人,他還要如此羞辱自己嗎?

  “如果羞辱我,能讓你痛快,化解你心中的憤怒,那麽我自然會前來,王爺不必擔心,還請告知婚期,我定會前來恭賀王爺新婚。”

  “婚期就在十日之後。”

  “好,到時候我會來的。”

  慕容泗聽到小女人說這句話,轉身就回了書房,留下秦若萱一人在那裏,不過她也轉身快步走出了院子,隻是最後是怎麽出了攝政王府,她卻忘乎所以。

  而百姓當日看到一臉平靜進去的鬼醫,出來的時候卻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都哭腫了,大家還傳送了好幾日,這一個重大的消息,成為了這十日,百姓的飯後談點,可謂是熱鬧非凡,畢竟沒有誰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要知道這可是鬼醫啊,攝政王跟鬼醫的感情,那是被公認的好啊,情比金堅,濃情厚誼,沒有什麽事情能把兩個人分開,沒想到因為種種事情的接踵而至,導致了二人痛苦分離,大家都紛紛替其惋惜。

  回到莊園後,秦若萱就把自己關在房裏,連兩個孩子也不過問了,就一直整天以淚洗麵,上廁所之外,幾乎都沒有出來過,吃飯都是在房間裏吃,蘇柔很擔心,這日送了晚飯過去,出了房門就被阿七叫了過去。

  兩人來到花園,阿七感覺兩個人還是如同以前,無比的生疏,他看著女子柔聲道。

  “這件事情你不必著急,其實這隻是主子的一個計劃而已,十日之後,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對秦大夫有害,我用我的性命擔保,不過這件事情你別讓秦大夫知道,十日之後,你自然會見分曉。”

  蘇柔看著麵前的大男孩,心裏無味雜陳,讓她想到了冷風,可是他早就已經離自己而去,留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淒涼的感覺,說來就來,讓她鼻子微酸,轉身看著天空那一輪明月。

  阿七看著她眼中的淚水,很是心疼,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良久隻能從身上掏出手帕,遞到她跟前。

  蘇柔沒有接,轉身就走,阿七在後麵突然說道。

  “日後我可不可以照顧你?”

  蘇柔聽到這句話,淚水掉的更狠了,沒有回答,隻是往自己房間走去,阿七痛苦的閉上眼睛,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秦若萱在這幾日裏,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不覺,恍然度日,已經九日,如若不是蘇柔說明日就是攝政王大婚的日子,她都不知道時間竟然過的這麽快。

  小丫頭早就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明日要穿的衣服,她卻不想說話,終於又過了一夜,這日清晨,她早早的就被小丫頭喊了起來,過去參加喜宴,那自然要早點過去,去晚了不好。

  然而,她渾渾噩噩,任由蘇柔給她穿戴整齊,出了房門後,卻聽到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往這邊而來,聲音由遠及近,隨後,大門被打開,慕容泗身穿大紅色喜袍,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秦若萱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來到了跟前,而他身旁的喜婆,手中端著一套鳳冠霞披,滿臉笑容走到她跟前。

  慕容泗此時已經一改之前的滿麵冰霜,則是一臉幸福,喜氣洋洋,看著女子說道。

  “阿萱,你不穿上誰同我成親?”

  秦若萱直接給整懵逼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不是這男人跟另外一個女子成親嗎?怎麽變成她了。

  慕容泗看著小女人一臉懵圈,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她眼眶通紅,心裏忍不住的憐惜,隨後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委屈巴巴的說道。

  “萱兒,攝政王府沒有你,我可成不了親,之前讓你受委屈了,因為我不得不那樣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無法轉變,又不得讓外界知道我的計謀,所以我隻能將計就計,反正左右今日都是個好日子,就把先前我欠你的婚事一並辦了吧,原諒我的不曾告知。”

  秦若萱聽了男人的話,知道了,來龍去脈,此刻,看著男人笑出了淚花,笑出了幸福的眼淚,她一把抱住男人,不顧周邊人的眼光,踮起腳尖,紅唇貼了上去,男人也非常配合,這一刻,二人是最幸福的。

  這一口勿,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仿佛整個園子就隻剩了二人,良久才停下,秦若萱看著男人,伸手輕輕撫摸著他俊朗的臉,委屈的說道。

  “你可知道?你這個善意的謊言,這幾天騙了我多少眼淚,你看我眼睛都哭腫了,怎麽當你美麗的新娘?”

  慕容泗柔情似水的看著小女人,笑著用粗糙的手撫摸她嬌嫩的臉頰,萬分的疼惜。

  “都是為夫的錯,回頭洞房花燭夜,你想怎麽折磨我,都如娘子的意如何?”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秦若萱被個男人說的臉色通紅,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啊?簡直是沒臉繼續在這裏呆了,嬌嗔了他一眼。

  慕容泗則看著她說,“娘子,再不更衣,就要錯過吉時了。”

  秦若萱這才反應過來,隨後,在蘇柔小丫頭的歡呼下,她回了自己房間,喜婆也跟了進來,幫助蘇柔一起幫著她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