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命懸一線
作者:芩紫涵      更新:2021-04-16 01:52      字數:3261
  眾黑衣人對此並無感觸,本就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對死早已看透,就在倆人跳下去的一瞬,阿七拖著傷,往這邊而來。

  剛剛他殺了截堵住他的那個殺手,也為此左手失了兩根手指,被殺手齊齊削去,他也不惜一切,反將他殺之,但還是晚了,他眼睜睜看著,主子被秦大夫擁著,跳下了懸崖。

  兩敗俱傷,還完好無損的那倆殺手,自是當機立斷,叫大家慢吞吞撤離,實在快不起來了,黑骨散可遠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而森林深處,慕容衝也帶領一眾禁衛軍往這邊,手持火把飛來。

  “老六呢?”

  一旦懸崖邊,隻見傷痕累累的阿七,慕容衝急聲問道,阿七看著眼前的深淵,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攥,無力回到。

  “主子身中一劍,被秦大夫扶住跳崖了。”

  慕容衝聽聞,心不由慢了半拍,這深淵掉下去,就算不受傷跳下去,不死都得落殘疾,更別說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跟一身受中傷的慕容泗了。

  此時慕容衝眉心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對一眾禁衛軍一聲令下。

  “所有禁衛軍聽令,下崖底尋人,不亂生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一聲洪亮的應答響起,禁衛軍開始分散,在周邊尋起下去崖底的路,而此時冷風也追來,看到阿七傷至此,那消失兩指的手,還不斷滴著鮮紅,不做他想架起他便往回飛去。

  而這邊秦若萱扶住慕容泗跳崖後,就緊抓著他,寒風不住在耳畔呼嘯,風力之大,吹的人睜不開眼睛,而慕容泗之前無意中了秦若萱的黑骨散,此時已沒了力氣。

  在別無它法時,他依舊本能的,伸出雙手,用自己最大的力,將秦若萱緊緊圈在懷裏,當然他胸口還插著那長劍,自是不能靠那麽近的。

  秦若萱此時看著那長劍,淚水不住滾落,被寒風吹散,她環住他後背的手掌,也已被鮮紅染滿,此時此刻。秦若萱心中隻在祈禱,快點落地,快點落地,這時間她一分一秒都耽擱不起,落了一段時間後,耳邊傳來水流聲。

  她低頭往下看,在下麵是一條河,但……離她們落下的地方,還差了那麽半米長,秦若萱看準了時間,在離地麵有三四厘米時,一手捂住慕容泗的眼,閃進了空間,隨後又閃出了空間。

  隨著一陣疼痛,她們落地了,疼痛是因為,地麵上全是小石頭,她來不及多想,翻起身後,慕容泗因這麽一摔,便開始口吐鮮血,源源不斷從嘴角溢出。

  秦若萱隻覺心痛的不能呼吸,就像肺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她急忙將他抱在懷裏。

  顫抖著手,快速從藥包裏,拿出寒冰丸,同麻醉散,不住往他嘴裏塞,慕容泗也配合,混著血吞了下去。

  “相信我,接下來你就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好了。”

  來不及點頭,他便隻覺眼皮千斤重,沉沉暈了過去,秦若萱閃身便抱著他進了空間,慕容泗這大塊頭,她纖纖玉手自是抱不動的。

  將其放地上,用意念將他帶到了竹屋裏,這裏麵她沒弄手術室,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就怕有什麽突發意外,便在空間放了好些烈酒。

  將其用意念拿過,快速將竹屋裏,那長方形的竹桌,把酒倒在上麵,將其消毒,在用意念將桌掀起,讓酒灑落。

  邊用幹淨的布,將其擦幹,在將一幹淨的床單招來,將其鋪在上麵,在快速把慕容泗的衣服,從裏到外,配合匕首,扒了個幹淨,當然下身自是剩了遮羞褲的,將人扒幹淨了,她才看清那劍,以將他的身體刺穿,她抖著手用烈酒給他清理了傷口周圍。

  用意念,將他放在竹桌上,好在這桌夠長,也湊合著,不夠長的,她拿來了把椅子將腳擱上,在快速將自己肮髒的外袍脫去。

  將手術用的東西,準備齊全,她還拿了個有大拇指頭粗的水晶杯,去盛了有墊滿杯底,足有一小口的靈泉,備在手術台旁,這時代不能輸液,更沒有氧氣瓶,要不動用靈泉,在給慕容泗拔出長劍之時,他會出血過多,身子承受不住而死去。

  隨後雙手消毒,便開始手術了,這是大型手術,沒有任何措施,秦若萱依仗的不過是空間靈泉。

  這場手術時間,她一個人奮鬥了足有,十幾個鍾頭,且從頭到尾,都是超集中精神的,這一場手術下來,她整個人就猶如,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

  好在長劍,並未傷到心髒,隻差著幾毫米,也是相當驚險的,是以在拔出長劍後,她立馬給他服下了那一口靈泉。

  是以慕容泗並未吐血,一切順利,但要知道,就外麵果蔬成熟,消費那麽點靈泉而已,都讓她會有疲憊感,更別說如此多的靈泉了,隨後她才脫著超疲憊的身體,將其傷口逢合。

  至於其它小傷口她就隻給上了些藥粉,長的傷口自是被她給縫合了,隨後咬牙又用意念,將他送到了二樓,她的寢室內。

  又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將他的眼蒙上,這才爬在他身旁,沉沉睡去,而她不知道,因剛剛少了那麽一口靈泉,外麵果蔬藥材的葉,都變的略黃。

  而這一睡,秦若萱就睡了整整一天,當然外界才過了一小時,她脫著還帶疲憊的身子,在慕容泗身上摸了摸,沒發燒什麽的,應該是喝了靈泉的原故。

  隨後她又給他服下些麻醉散,繼續讓他沉睡,因喝了靈泉,也不必給服藥丸了,而她自己則拿了套,同先前差不多的衣服下了樓。

  到了溫泉旁,開始泡澡泡去這一身的疲倦,洗好後又去了果園,看到所有植物的樣貌,她也是微皺了下眉,隨後摘了些果子。

  拿到溫泉旁洗了,又將葡萄攆成汁,放在茶杯裏,給慕容泗喂了幾杯,自己這才吃了起來。

  在這空間,傷勢恢複的就是快,在第二天慕容泗氣色就好了很多,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慕容泗如廁問題,可就難到她了。

  是以,她隻能出了空間,拿著夜明珠,去尋個容身之所,隻是這見鬼的地方,竟沒一個地方是有岩洞的,真是讓她抓狂了。

  這天也開始晴轉多雲,早前那一輪明月竟不見了蹤影,這該死的老天,可真會選時候,這個時候可不能下雨啊。

  尋岩洞無果,正打算回去,就見一草叢遮住的小洞,拿夜明珠湊近了看,不過也太小了些,她有些嫌棄的皺皺眉。

  這才撿了根地上的幹樹枝,走過去將草叢扒開,剛看清裏麵情況,就聽到一聲聲嘶嘶聲,定眼一看,洞裏大大小小,十幾條蛇。

  地上還有些潮濕,裏麵有粗枝爛葉什麽的,娘的!她這是捅了個蛇窩啊,這運氣也夠背的,但沒辦法,人總有三急,慕容泗可等不了啊,隻能硬著頭皮將這些蛇趕走。

  可能看慣了,空間裏的蛇群,現在並沒那麽害怕,將蛇趕走後,在將裏麵清理了下,撒了些驅蛇蟲的藥,在用匕首割了些幹草,墊在裏麵,這才回了空間。

  給慕容泗把了下脈,在空間養了兩天,這氣息都平穩下來了,就流血過多,身體虧損嚴重,有些貧血自是免不了,回去不養個把多月的,身體也是不能完全痊愈的。

  又給弄了些葡萄汁,給慕容泗喝下,她才將他的衣袍,重新給他套上,不過被她割的稀碎的地方,她也隻能咬咬牙,拿針縫縫補補了下。

  不過那模樣,不要太好看了,秦若萱眨巴了下,有些幹澀的眼睛,吐了吐舌頭,將其給慕容泗穿上。

  這才收好之前拿出來的家夥什,帶著他出了空間,來到那個洞內,讓他靠在裏麵,秦若萱則去附近拾了些幹柴。

  在洞口將雜草砍了砍了,在在上麵燒起了火,好在跳崖時,她之前的火折子沒掉,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火很快燃了起來,火源是有了,但這吃的呢,在空間就吃了些果子,那不頂事啊,就算她不吃,慕容泗可是傷患,怎能不吃啊?

  是以她隻能走遠了些,去尋東西,看有沒有那運氣,逮隻野雞什麽的,不過她運氣不太好,不過也摸到了幾窩鳥蛋,就算小,也夠墊巴墊巴肚子了。

  是以拿回了洞旁,將其一顆顆,小心翼翼的放在炭火之上,將其烤熟了,沒一會兒烤了有二十幾個,秦若萱就將它們捧到洞內。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伸手輕輕推了他幾下,邊推還邊叫道。

  “慕容泗,醒醒吃點東西。”

  沒有反應,秦若萱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他的某處,又繼續說道。

  “你也該拉尿如廁了,在不醒拉褲子裏了,我可是會嘲笑你的。”

  話音剛落,原本沉睡的男人,眼睫毛動了幾下,隨後便醒了過來,看到他睜眼,秦若萱眼睛酸酸的,眼中什麽東西想破體而出。

  慕容泗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伸手將她抱在懷中,感受到她獨有的氣息,那種感覺讓他似回到了六年前那夜,他將她越摟越緊。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他似找到了,六年前被他毀去清白的女子了,唇角不住掛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