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突如其來的穿越
作者:向天行      更新:2020-03-18 20:38      字數:2650
  “壞了,自己怎麽睡著了?”張俊平猛地睜開眼睛。

  “咦?我的胳膊?”隨即張俊平發現異常,自己那冰冷的左臂義肢,居然感覺到了溫度,把左手舉到眼前,不再是義肢,而是一隻年輕有力的手,手掌上有許多老繭。

  “這是哪裏?我在做夢?”隨即張俊平又發現,自己此時並不是在會場上,而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

  房間布置簡單,但是古色古香,一張帳床,一張圓桌,四個圓凳,還有一個櫥櫃。

  “郎君醒了?”一個蒼老,帶著濃鬱的河南口音的聲音傳來,話語裏透著關切。

  “你是……”張俊平疑惑的看著這個古裝打扮的老人。

  這是什麽情況?

  自己不是在開會嗎?

  惡作劇?

  張俊平剛要說話,大腦深處傳來一陣刺痛。

  “啊!”張俊平大叫一聲,跌倒在床上。

  “郎君!郎君!快,快叫郎中!”耳邊恍惚傳來一陣叫喊聲。

  此時張俊平已經顧不得那麽許多,他的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突然鑽出來許陌生的記憶。

  許久之後,這快進式的電影才結束。

  張俊平出了一身大汗。

  “福伯,我沒事!”張俊平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說道。

  “郎君,你可千萬保重身體啊!錢財沒了,隻要人還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張福臉上帶著真摯的關切勸道。

  “我知道,讓福伯擔心了!”張俊平從床上起來,皺了皺鼻子,剛剛出了一身大汗,身上有一股酸臭味。

  “福伯,讓人燒水,待我洗漱一番之後再說!”張俊平吩咐管家張福。

  洗漱一番後,張俊平神清氣爽的走出浴室。

  這時才有心情打量這個世界。

  這是一出很大的庭院,青磚青瓦,院子裏種著牡丹,芍藥,月季等花卉,還有一株很粗壯的梅花。

  隻是這並不是梅花開放的季節,三伏天,知了熱的都沒有力氣鳴唱。

  張俊平坐在書房裏,思考人生,想起這具身體遇到的麻煩事,忍不住一陣頭疼。

  後世自媒體上有好事者總結了許多穿越之後該做什麽的文章。

  此時,張俊平隻想說,狗屁,哪有什麽計劃,我現在隻想知道,誰動了我的萬貫家財!

  穿越固然可喜,穿越成權貴之家的長房長孫,更是可喜可賀。

  可是,那萬貫家財在前身回鄉守孝的時候,被二叔給敗光了,可就不那麽美好了!

  張俊平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在一個學術論壇的會上眯了一會兒,一睜眼居然跑到了宋朝,還是北宋。

  最最操蛋的是,附身的這位主角,剛剛守孝歸來,發現祖宗留給他的萬貫家財被自己的二叔給敗光了。

  萬貫家產啊!

  一貫等於一千錢,一千錢可以買三四百斤大米,所以一貫可以約等於後世的一千塊錢,萬貫家財,那就是一千萬。

  真是敗家子啊!

  見過坑爹的,見過坑兒子的,還有坑爺爺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連侄子都不放過,一塊坑的!

  好在張俊平十幾年的軍旅生涯,鍛煉的神經足夠粗,適應能力超強,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生活就像那啥,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已經做好享受準備的張俊平,現在不關心錢是怎麽沒的,隻關心還剩多少。

  前身的祖產,現在就是他的祖產。

  “郎君,二老爺回來了!”就在張俊平糾結的時候,張福進來稟報。

  “讓他去正堂!”張俊平說著起身去見自己那位二叔。

  生活容不得你退縮,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哪怕前麵是疾風驟雨,電閃雷鳴,又或者是鳥語花香,春暖花開,不會因為你的退縮而改變。

  張俊平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有些局促不安的二叔,“二爹爹,萬貫家財怎麽沒得,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還剩下多少?”

  “大郎,那個……我也是······”張俊平前身的二叔張建忠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二爹爹,過去的事情,咱們繼續糾結沒有用!我想知道,家裏還剩多少!”張俊平再次問了一遍。

  “還剩什麽?哈哈哈!欠債還錢,你二叔還欠我們兩萬貫錢,你說還剩多少!”外麵一個囂張的聲音大笑著走進來,接話說道。

  “你是什麽人?”張俊平擰眉看向來人。

  進來的是一個赤膊大漢,身高足有六尺,身上描龍畫鳳,一身刺青甚是紮眼。

  普通老百姓,不用看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單是這一身刺青就先怯了三分。

  刺青大漢囂張的大笑道:“我是什麽人?當然是收賬的人了!廢話少說,你二叔尚欠我們兩萬貫錢,你說怎麽辦吧?”

  “二爹爹,他是什麽人?”張俊平沒有搭理他們,轉頭盯著二叔問道。

  刺青大漢嚇唬普通老百姓還行,嚇唬原來的張俊平也可以,但是嚇唬不住現在的張俊平。

  “他們是四海賭坊的人!”這時,張建忠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四海賭坊?我大宋禁賭,也就是說你們是地下賭坊,你們背後的人是誰?”張俊平一愣,隨即盯著刺青大漢喝問道。

  什麽時候一個地下賭坊,也敢跑到他張家來要賭債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張俊平不關心幾個青皮無賴的死活,這樣的人,他隨手就能捏死,他關心的是那四海賭坊背後是誰。

  居然敢謀奪他張家的財產。

  “小郎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們四海賭坊背後是誰,小郎君可以去打聽打聽!說出來怕嚇著你!

  廢話少說!

  你二叔欠我們兩萬貫錢,約定如果還不上,就拿這座宅子和你們家位於城外的一千五百畝莊園抵債!”

  “好一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個地下賭坊也敢跑到張家來逼債!

  真是好膽,欺我張家的刀不快否?”張俊平猛一拍桌子,怒視著宴請的刺青大漢,大聲嗬斥道。

  這種事要是前身,那從小養成的謹小慎微的性子,肯定慌神,最後選擇忍氣吞聲。

  前身也是驟然聽到家產被敗光,小心髒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驚嚇過度,直接驚的魂飛魄散,被張俊平得了便宜。

  也許曆史上,張家就是如此消失在史書上的。

  這種事情太刺激了,換誰也受不了,張家何止是萬貫家財,那是十萬貫,數十萬貫家財,放到後世那就是億萬家產,十幾億,數十億。

  就這麽說沒就沒了,別說前身一個接連守孝近六年的十八歲宅男,就是當朝宰相,估計也會氣的吐血,昏死過去。

  張建忠被侄子的猛然爆發嚇得一哆嗦,有些吃驚的看著氣勢逼人的侄子,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性格懦弱的侄子?

  刺青大漢也被嚇得一哆嗦,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家可不是尋常人家,那是開國功臣的後代,雖然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幾年光是從張建忠這位衙內身上,就弄了十幾萬貫。

  “這個……”刺青大漢猶豫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背後的人,又強硬起來,“幹嘛?欠債還錢,就算是官家來了!也沒有欠債不還的道理!”

  “哼!哼!”張俊平冷哼兩聲,“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來人!把這廝給我拿下,撬開他的嘴,我要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