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建峰顯然並不太相信王治也主刀的能力。

  王治也知道這並不是在針對他。

  “就讓他試試吧，咱們也都是從沒有經驗開始的。”王治這份勇氣，倒是讓樂瑤感到欣賞。

  “你叫什麽名字？”

  “王治。”

  “那我就冒昧叫你聲小王醫師了，既然樂主任也同意了，那一會兒的手術就由你來完成，我會在旁邊指導協助你！”李建峰說道。

  說實話，王治心裏是有點不服的，和其它異世的醫師比起來，在這裏的醫學體係下，其它方麵自己或許是小萌新，但是手術這方麵誰是老司機還不一定呢！

  這種程度的手術在王治看來不過是一個毫無技術難度的小手術，不懂他們為什麽那麽緊張……

  當然，此時內心最忐忑的就是病床上那位小姑娘了，聽著幾人的交流就知道即將給自己治療的醫師之前沒有經驗，睜著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瞧著王治，內心充滿絕望。

  可惜，她知道自己剛剛闖了禍，也不好說些什麽。

  而且當從小就被賣給人家當丫鬟，這讓她的性格逆來順受，不敢反抗什麽。

  王治點了點頭，輕輕走上前，替代了李建峰的位置。

  “放心，沒事的，閉上眼睛睡一覺就過去了！”王治看出小姑娘眼中的不安，輕聲安慰道。

  然後，身旁的小護理得到王治的示意，上前在她身上重新注射了一劑麻石。

  那小姑娘似乎被王治的聲音感染，放心了許多，本來的受傷的疲憊加上麻藥效力湧上，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你用刀順著我剛才的位置在她傷口這裏打開一個兩寸的口子就可以，刀不要插入太深，慢慢來，剛好切割開皮膚就可以！”

  一旁，李建峰不遺餘力地指點著。

  然而很快就震驚了，他發現王治拿刀很穩，經驗老到的不像是第一次，手術刀切割的深度與長度都恰到好處。

  這讓他想到自己第一次在真的病人身上做手術時，手抖的不行，喝了半瓶酒之後才算穩住，而且第一遍切完壓根沒完全切開。

  看到這裏，他悄悄退到了樂瑤的身旁，小聲問道：“樂主任，小王醫師以前有過經驗？”

  樂瑤搖了搖頭，王治還是一名學徒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自己手下學習，這一次也有些顛覆她的認知……

  “沒有，他之前一直沒有什麽太突出的表現，沒想到卻有手術方麵的天賦……”

  手術進行的異常順利，對王治來說十分輕鬆，將傷口打開，然後用藥品把傷口附近被灼傷的血肉“淨化”掉，最後再用一種叫“藍膠”的膠質塗抹在開口處，然後便又一層薄薄的粘膜附著在傷口上，慢慢使其愈合。

  沒錯，王治用的是“淨化”這個詞，畢竟這個世界的醫療道具實在太過魔幻，比如這裏用的便是一顆藍色水晶一般的小石頭，觸感冰涼，王治按照李建峰的吩咐將它埋進傷口中，說是會自動被周圍的血肉吸收。

  從急救室出來後，王治得到了一個下午的休息，看得值班的劉青羨慕嫉妒恨。

  ……

  中午沒有來得及吃午飯，因此王治果斷選擇到對麵酒樓補個餐。

  當然，去酒樓可並不僅僅是為了吃飯這麽簡單。

  王治決定來酒樓打聽點事情，根據多年看小說的經驗，這裏是最佳地點。

  這是很有科學依據的，這種地方三教九流混雜，一群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都被店小二聽了個大概。

  “小二，過來一下。”

  王治揮了揮手。

  “誒，來嘞，客觀您需要點什麽。”

  和王治以前在電視劇裏看的中的差不多，一個頭戴小帽，左臂上搭著一條毛巾的店小二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獻殷勤道。

  “我想向你打探些消息。”

  王治說完，觀察店小二的反應。

  然而，店小二聽到王治的話雖然臉上熱情依舊，但是卻不住朝王治擠眉弄眼。

  “你眼睛怎麽了？”

  王治有些納悶，這和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啊。

  “客官，情報肯定是有的，就是費用嘛……”店小二見王治如此不上道，領悟不了自己的意思，隻能出言挑破。

  “啥？我在這吃飯，問你幾個消息還要錢？”

  “客官，情報消息是我們酒樓提供的特殊服務，所以……”

  王治總覺得這店小二的話哪裏怪怪的，疑車無據……

  “行，特殊就特殊！”說完，王治從兜裏摸出了一個銀幣，拍在了桌上，“現在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客官，我們一條消息是五枚銀幣！”

  小二依舊保持著初見時的笑容，但讓王治有一種一巴掌呼他臉上的衝動。

  畢竟，他在學徒期一個月的薪水換算下來也就五十枚銀幣，這一條消息就花了十分之一！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地討價還價，價格被定格在了三枚銀幣。

  “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裏可以找群眾演員？要專業一點的那種。”王治忍痛掏出了三枚銀幣之後，問道。

  這三枚銀幣就當是對未來的投資了，等我完成係統的任務，以後成就一代醫俠，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麽！王治發揮阿Q精神，自我安慰道。

  “演員？客官的意思是那種戲班子嗎？”

  聞言，王治撫額，想了兩秒，解釋道：“就是那種我給錢，他們幫我辦事，然後特別會裝模作樣的，類似這樣的人。”

  “哦，客官早說不就好了嗎，不用這麽害羞！”店小二聽完，一副我懂的樣子，繼續道：“從我們這裏出去，向北走兩條街之後有一條沿河大街，那裏全是客官要的人！”

  ……

  十分鍾後，王治走在沿河大街上，臉色發黑，之前那家夥對自己有誤解啊！

  這沿河大街，景色怡人，繁華非常，一條江水蜿蜒向前。

  不遠處的碼頭上，幾艘畫舫並排停放。街邊靠近河岸的一側種滿了一排整齊的楊柳，微風吹拂，枝條搖曳，而另一側則是一排樓閣，樓閣的陽台卻是量了不少女子的褻衣褻褲，花花綠綠的。

  此時此刻，這些樓閣雖然大門緊閉，但裏麵依然傳出一些鶯鶯燕燕的笑聲。

  王治哪怕再沒有“經驗”，也能看出，這分明是青樓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