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女子。”趙大邊走邊說。

  “你喜不喜歡又怎麽樣，那小子你不也不喜歡，現在坐到你的位置又不肯下來。”趙二努努嘴道。

  “不一樣，不管那小子的身份還是做派跟咱們總歸處得來，而這女子不行。但是確有相同的一點，用那小子的話就是裹挾民意。”趙大直接來到了這裏最大的住所，也是大家最初的落腳地。

  “那小子現在還沒成婚，要不給他帶回去，惡心惡心他。”趙二嘿嘿笑著。

  趙大沒有理他，而是對著張牧問：“這裏的東西清點完了沒有？”

  張牧點點頭：“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過這次少了許多，看來這幾日之內有人回來帶走了不少。這裏糧食應該足夠這些人一月之用。”

  “好！明日起身離開！今日暫且休息，另外諸位謹慎！”趙大吩咐。

  “諾！”

  本來一切都還算穩定，直到入睡前，趙大要上床時，見床上躺著另一個人時，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大喊：“誰安排的！”

  本來屋外圍觀的眾人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站了出來。

  “是你安排的？”趙大看著站在最前麵憨笑的趙二。

  “不是不是！是這小子！”趙二提起在一旁的的年輕人說。

  “也不是我，是她自己說，你暗中吩咐她晚上過來侍寢的。”被提起的那人慌亂地說道。

  “都tm什麽時候了，你看看那些人在幹什麽？而你們又在幹什麽？是不是覺得這次出來就是出遊的，前些天死的人是不是白死了，咱們甚至還沒走完一半路程，這次的路很危險，你，你甚至我都有可能死在這路上。”趙大指著他們罵。

  “今晚我去值整夜！”趙大留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而這些人也自覺沒趣紛紛離去。

  林蔚躺在床上聽完整個過程，向那個小子透漏消息的確實是自己，隻是她沒見過這麽坐懷不亂的人，但自己心裏的計劃怎能就這麽放棄。初次見到這些人，陣形，衣飾，甚至食物都是她生平沒有見過的，不免吸引了她的注意，但第一次見到的頭領卻是那個五大黑粗的趙二，還沒下定決心，他們就已經離開了。不過第二次見到這個大叔範的趙大，及早地下定了決心，林蔚使勁撕裂著下體，直到鮮血灑落在這床單上。林蔚舉起手臂搭在額頭上，現在的感覺可能有後悔或者無助是吧，但是血的味道，真的不好聞，或許是自己邋遢太久的緣故了吧！

  趙大去值夜，讓那些兄弟去休息一會兒，但是那裏守夜的兄弟並不買賬，而是說：“我們守我們的，你們守你的！那人不會因為你一同守夜而多發獎金，但卻會因為我們休息而扣獎金！”

  趙大在這邊守了半夜，就去周圍巡視，在檢查了所有哨崗後，趙大無事地坐在寨子後邊那個巨大的石頭上，一口一口喝著水，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隻是天還沒亮，林蔚就來到了這裏，隻是趙大還沒發現。

  “以前我也喜歡偷偷來到這裏想事情！”林蔚的話打斷了趙大的思緒。

  “何苦如此！”趙大瞟了她一眼。

  “女人在世總得找個男人安家，而男人總需要一個牽掛。我中意你，就這麽簡單！”

  “你這些話，有些人可不會認同，”趙大又想起了那個平常喜歡趴在案上辦公的小子，“你不必騙我，因為小女孩兒的心思真的很容易看出來。你今年多大？”

  “十八！”林蔚看趙大沒有回答隻好承認，“好吧！十三！”

  “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還不至於禽獸！你還有自己要過的人生，我們不會強迫你們去做什麽。”趙大沒有管林蔚坐到他身旁，隻是屁股往旁邊挪了很遠。

  “我能隨你們一起走嗎？”林蔚問道。

  “我們此行前路仍是未知，況且我們的紀律不允許我們這麽做。”趙大拒絕了她。

  “你不是他們的頭領嗎？”

  “是啊！不過太史公說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林蔚盯著看趙大的側臉：“你們要走，我可以替你管理這個地方。你們返回這裏說明這裏還有你們需要的東西，而此地本身就很貧瘠，除了我們這些人的話，那就是整個寨子了。”

  “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原因，不要再去猜別人的想法。”趙大起身離開，而林蔚跟在他身後。

  “這裏會有人過來接收的，你離開或者留下都可以。趙二！！”趙大最後那間臨時屬於他的屋子，見到了床單上的那攤血跡，正要發怒。

  林蔚開口：“我自己做的。”

  “你究竟想要些什麽？”趙大有點難以相信。

  林蔚咬著嘴角不知道怎麽開口，或許眼前的男子如同那些禽獸一樣便也無事，哪有這麽多別的想法。

  趙二本來聽到聲音來到門口，便聽到屋裏的聲響，躑躅不敢入內。

  突然門一響，趙大破門而出，沒有說一句話，趙二嚇了一跳，偷偷往房屋裏麵看看到林蔚坐在床邊哭泣，而床上那一灘血跡分外醒目。

  “拜見嫂嫂！”趙二拱手一拜。然後就感覺屁股上傳來一股大力，趴在了地上。

  “拜什麽拜，給老子滾出來！”趙大使勁踢了趙二一腳。

  “好好！”趙二趕緊爬起來，跟著趙大離開。

  ……

  趙大走的很急，大早上和一群人吃了早飯後就離開了，留下了幾個人在這邊維持局麵。

  “為何走的這般急？”張牧坐在車上喝著粥淡淡地問。

  “怕不是沒臉見那小女子！”趙二哈哈大笑。

  “先前去那邊接觸的人回來了，直接找到了我，告知了匈奴人現在所在的地點，半月之後他們會再次遷徙，所以要快些趕路了！”趙大從懷裏拿出了一份羊皮紙遞給了他們。

  “況且我確實和那女子沒什麽關係，以後不許再談論這些事。”趙大很嚴肅地說。

  急行了五日之後，趙大他們終於到達了匈奴人的地盤上，順路收拾了幾個不起眼的盜賊，還一度遠遠地躲避過突厥的軍隊。

  趙大其實很不喜歡匈奴人身上的羊膻味，但是當那個小部落的首領熱情地擁抱他時，他還是忍著生理上的不適，笑容滿麵地送出了自己的禮物。

  雙方皆是興奮地度過了最開始的幾天，但趙大他們連續吃了幾天羊肉都快受不了了，隻好加速商談交易的事。

  隻是雙方憑著一個翻譯進行的交易怎麽都快不了，還好事先已經給足了翻譯的好處。

  趙大看著手下那些人牽著一列列的牛進入船塢，將它們安置在一艘艘船上，沒想到這批貨竟然隻換回四百餘頭牛。

  “他們還送了二十幾匹馬，那些戰馬幾乎每一匹都比咱們有的好！”趙二興奮地說。

  “全都帶回去吧！不過這次收獲最大的應該是那一匹最瘦弱的公馬了吧！”

  “這是唯一一匹沒被閹割的馬了！他們對這東西看的可是真的夠嚴的。”趙二也歎了一口氣。

  “每艘船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嗎？”趙大不知道是在想著回去怎麽交代還是在想著什麽事。

  “好了！”就等著啟程返回了。

  “今日是何月何日了？”趙大隨口問了一句。

  “四月底了。”趙二問了問手下才說。

  “該走了！再不走等豐水期，船就難走了！”

  ……

  趙大和甄家的管事沿途用錢財開路，倒是少有人刁難，畢竟河上的水賊不如江裏多，敢在這個季節沿黃河而下的不是橫的就是不要命的。

  “大哥，剛從長安傳來的消息，說是董賊伏誅，天下盡皆歡喜。”趙二從岸上搬著草料上船後擦著汗跟趙大說。

  “那與我們無關。”趙大伏案看著商隊剩餘的糧食和錢財報告。

  “怎麽無關，若是天下重歸一統，我們提早被招安不更占好的條件了！”趙二急急忙忙地說。

  “這件事自有那小子決斷，”趙大揉了揉眼，繼續說，“況且這些事又豈是這麽容易做成的。”

  “趕緊做好補給，必須在下次漲水前到達河內郡。”趙大吩咐了一句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東西。

  “是！”

  ......

  途經河內，張楊又請了趙大和於毒赴宴，趙大一邊笑著一邊心痛地拿出了五十頭牛和五匹良駒讓兩人分了去，回到上黨後，又親自帶著一半的牛馬送到了張燕帳下。

  又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