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習慣了見血，到時候到戰場上才不會覺得惡心。”

  王零怎麽也沒想到，瞎說的一番話能讓一群人思考讓他們過來看殺豬的意義，豬的慘叫聲還在斷斷續續，明明都已經死了，身體偶爾還在抽搐著。

  “人死的時候會像這樣嗎？”不知道哪個小孩兒問了一句。

  “不會，人隻會掙紮著活著，不會掙紮著死去！”王零回了句，或許這樣意義不明的話才能證明他現在還在中二階段。

  “當然也可能是它自己不想被當作食物最後的掙紮！”

  ……

  與此同時，趙大他們也在準備著赴宴，是不是好宴，趙大還不清楚，但是這宴還是要去的，畢竟那位的麵子可不小。聯軍時的上黨太守張楊，現在已經是河內太守了，雖然官職同為太守，但算是明顯的升遷，而且趙大還是跟他倒是合作過好幾次，張楊例行討賊做做樣子向董卓要點軍費，對他而言一麵需要黑山幫忙維持統治，另外結識各個豪傑來製衡黑山，其中就包括董卓袁紹匈奴以及之後的曹操。當然黑山從他那裏得到的好處也同樣不少，不管是交易還是人口甚至武器兵甲兩方都有合作。

  “老弟，多日不見！怎麽親自出來跑商？”張楊在宴上舉起酒盅。

  “這不是山裏缺糧，特地出來為大家購些糧草！”趙大同樣舉起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隻是你去購糧在黑山附近就行了，來我河內幹什麽？”張楊問著。

  “尋常我們會前往冀州購糧，但袁紹與公孫打了起來，鄴城內糧價飛漲，隻能走遠些去外地購糧。”

  “哎~但如今三輔之內同樣缺糧！”張楊歎了一口氣。

  “我這次隻是為借道而來。”

  張楊心裏鬆了一口氣：“水道？”

  “將軍英名！”趙大拱手稱讚。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但說無妨！”

  “於毒等部雖被曹操所敗，但仍有餘患在河內肆虐。我不可能守住所有的地方，你需要幫我去說服於毒約束他們的部下，幫我鏟除那些不聽話的人。”張楊想了想才繼續說。

  “可以！”然後便是賓主盡歡。

  ……

  趙大對著趙二和手下那群人說著：“現就此分別，我要去找於毒一趟，你們先隨著甄家的商隊前往西河郡，我到時候會盡量追上去，沿途留下暗號！”

  “諾！”眾人稱是。

  “別當老子不在，你們就管不住自己，對甄家的商隊來說，我們隻是護鏢的，按那小子的吩咐行事。”趙大嚴肅地說。

  “哼！那小子用一個不存在的什麽龍門鏢局大鏢頭的稱號換了整個山穀……”

  “啪！”趙大打了那個年輕的小子一下。

  “被勞改了這麽久就沒一點長進，鼠目寸光！”趙大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而此時的甄家主事心裏還在犯迷糊，怎麽自家的東西在那小子口裏就變成了他家裏的呢，還讓自己帶著這批東西前往匈奴換牛羊。

  迷迷糊糊地走向甄家在河內的據點，主事還在考慮著要怎麽說，但走到門口又折返走了。

  “差點忘記，主母說過，自己這批人所行之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隻對她負責。”主事暗自心驚。

  “還是邊走邊看吧！”主事看了看路邊偶爾出現的髒物，隻覺得有點惡心，難道自己已經習慣待在那破山裏了。

  ……

  “哈哈！平漢兄久日不見，飲酒！飲酒！”於毒見到趙大單騎來尋，高興地迎了上去。

  “見過於毒兄弟！”趙大下馬拱手。

  “走，喝酒喝酒！今日不醉不歸！”於毒拉著趙大的手就往寨內走，但趙大還是看到了他眼神裏的陰鬱。

  “走走！”趙大也假裝高興地順著於毒的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於毒便示意手下離開，席間就剩下趙大和他兩人時，於毒才開口：“聽說你不再跟著張燕東征西討了。”

  “當時五年之約，任憑驅使，如今時日早已滿一年了！”趙大迷迷糊糊地說。

  “如今張燕邀請我共擊袁紹，你如何看？”

  “嗯？何時的消息？我隻知其有攻取冀州之意。”趙大本來再次舉起的酒杯放了下來。

  “就本月傳來的消息！約為明年此時！”於毒有點難以開口，“隻是我軍新敗，我不想妄動刀兵。”

  “那你就管管你手下的人，你不知道我這一路上看來，村莊都有山賊肆虐之蹤跡，雖然河內除了汝部，還有其他賊寇，但你能肯定你手下的那批人就沒有以別的賊寇的名義大肆搶奪嗎？”

  “終究是為了活著啊！”於毒雖然很吃驚，但還是為自己的人說了幾句話。

  “別忘了你是為了什麽反的！”趙大很嚴厲。

  於毒拍了一下桌子：“兄弟已有計策了吧！”

  “將軍你先接受張楊收編，張楊此人，與所有人都有聯係，換個新詞就是騎牆派。你和他約好，你為他護此一方，幫其除掉周圍的亂賊，但需要他提供糧餉，以緩寨內用急，而張燕大哥那邊，送密信過去表示自己沒有真的投降，約好共取鄴城時日便好。這樣便是曹操便不會複在攻取你部。”

  “你這次來是為張楊當說客的吧！”

  “兄弟明鑒。”趙大拱了拱手。

  “計謀確實不錯，但我有一個要求，明年之戰，我要你也帶兵過來！”

  趙大本欲拒絕，但想到一人，便點了點頭：“可！”

  之後趙大趕回去與張楊商定好具體詳情後，三人皆高興地離開。於毒帶著幾大車糧食回到了寨子裏，張楊正準備些寫呈往長安的功勞，而趙大則快馬加鞭追向那隻西去的隊伍。

  說了不會斷章！所以為了下一章的故事連續性，和今日的更新，小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