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漏洞
作者:鹹魚型咕噠君      更新:2021-03-30 07:26      字數: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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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到來並沒有給月夜等人的生活帶來太多變化,眾人依舊是該上街演出的上街演出,該夜裏搜集情報的搜集情報,該窩在據點裏的就窩在據點裏。隻不過,根據兩儀式和淺上藤乃每天晚上的匯報,月夜有種他們被盯上了的感覺。

  白起似乎也有這種感覺,但他不說,隻是通過行動表現了出來——他晚上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月夜常常能看到他那位於嬴政房間旁邊的房間亮著燈火,順著窗戶看去,就能看到他端坐在房間裏的身影。他的劍擺在麵前的桌案上,隨時可以出鞘。

  李信先前隔一兩天會來一次,但他從來不進門,隻是在門口與月夜或是嬴政說兩句話之後就離開了。他帶來的多數都是關於捕風司的消息,而這些消息也讓月夜愈發確信他們被盯上了。而今天來的時候,李信一言不發,遞給月夜一張小竹板之後就走了。竹板上的信息也很簡單,隻有一個“搶”字。

  誰來搶?自然是呂不韋的人。搶誰?自然是搶自己這群人。搶什麽?也許……是那個少女?

  “搶吧,打起來也好。”月夜看著窗外的明月喃喃道,“靠偵查能獲得的情報估計也就這麽多了。隻有我們動未免太不公平了,也該讓他們動動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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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月夜是被玨不負搖醒的。

  “哥哥!月夜哥哥!月夜公子!快醒醒!大事不妙啦!”

  “嗯……嗯?”

  “外麵來了一堆人,看上去就很凶,裏麵還有一身盔甲的士兵。領頭的人指名道姓地要見你……洗臉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總之,你趕快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玨不負說完就小跑著離開了月夜的房間。月夜捏了捏眉心,晃晃悠悠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用冷水洗了把臉,穿上了那身金絲玄鳥繡華服,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門。

  院子裏靠門的半邊擠滿了大秦的甲士,靠月夜的這邊迦勒底眾人一字排開。月夜越眾而出,看到了站在甲士隊伍最前麵的兩張熟悉的臉——有點嚴肅的甘羅,和一臉興師問罪樣的嫪毐。

  “不知二位大人到訪,在下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月夜行了一禮,“敢問二位大人弄這麽大陣仗來找在下,究竟是為了何事啊?”

  “你自己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嗎?少給老子裝傻!”嫪毐的語氣衝得像是大炮,一開口就是十足的火藥味。

  “長信侯心直口快,多有冒犯,請月先生勿怪。”甘羅客氣地說道,“不過,月先生,貴樂團……最近是不是多了一個人啊?”

  “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月夜心中了然,坦蕩地說道:“確實如此。不過,不知多個侍女這等小事,何至於讓二位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呢?”

  “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月先生。”甘羅說道,“那姑娘您是怎麽帶回來的,您再清楚不過了,何必故作無知隱瞞於我們呢?您的手段,甘羅可是見識過一二的。我們也不想為難您,您把那個小姑娘交給我們,這事就算完了。以後,您依然會是我左丞相府的上賓。”

  “甘大人既然這樣說,那在下也不可能不給甘大人麵子。”月夜說道,“不巧的是,那姑娘似乎已經走了,她已經不在我這了。”

  就在他們打太極這會的工夫,月夜已經感應了一下整座院子裏的魔力。無論是哪吒,還是嬴政,亦或是白起,都確實已經不在這個院子裏了。就算是他們要來硬的搜,他們也什麽都搜不到。

  “放屁!姓月的,你敢讓老子搜一遍嗎?”嫪毐大罵道。

  “長信侯若是不信,自然可以搜一下。”月夜淡淡地說道,“但如果什麽都沒搜到,到時候可休怪在下對您的無禮討個說法了。”

  嫪毐和甘羅對視了一眼,似乎二人都有點猶豫。嫪毐想的比較簡單,他隻是怕搜不著丟麵子。而甘羅想的可就多了。呂不韋就是怕嫪毐作出事,才托他跟著來這的,而且還囑咐了能不起衝突盡量不起衝突。但他們的第一要務,是把那少女帶回去。而以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到這,甘羅說道:“月先生,得罪了。”

  “無妨,甘大人請。”月夜點點頭,後退幾步,讓開了道路。

  嫪毐一揮手,甲士們就三五成群朝各個房間而去。其實要說這院子裏有什麽月夜解釋不清的,那廚房裏的某些廚具要算一個。不過以這群士兵的眼界,他們估計看不出來哪些廚具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報告長信侯,沒有可疑的東西。”

  “報告長信侯,我們也沒搜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報告長信侯……”

  “報告長信侯……”

  不出月夜所料,這幫士兵什麽都沒搜出來。甘羅皺了一下眉,問道:“月先生,敢問女眷的房間……”

  “可以的。”「兩儀式」主動說道,“甘大人若是想要搜,我們可以一個一個帶您去看。但是……”

  她故意看了一眼嫪毐,說道:“但……僅限於您一個人,我們信任您的品行。”

  嫪毐眼睛一瞪就要發作,但能讓進女性的房間搜查本身已經算是很大的讓步了,他也隻能一肚子悶氣憋肚子裏。

  甘羅莊重地行了一禮,說道:“感謝諸位姑娘的信任。”

  “請吧。”「兩儀式」做了個手勢,主動走在了前麵。

  甘羅跟著「兩儀式」這些姑娘們走了,留著嫪毐一個人在那生悶氣。他看著風雅至極的月夜,對月夜外貌的嫉妒讓他更加窩火了。他終於忍不住罵道:“一群廢物,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出來,老子自己來!”

  “長信侯請。”月夜很樂意看到他像個猴一樣跳腳。

  嫪毐氣呼呼地走進廚房,過一會又氣呼呼地走了出來。他氣呼呼地走進月夜的房間,沒多久就同樣帶著無功而返的一肚子氣走了出來。他走進了嬴政的房間,但這次卻沒立刻出來。相反,過了好一會,他帶著勝利的微笑,拿著一根被布包著的長條物品,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月夜就大吃一驚。他竭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臉色,心中不斷思考著應對策略。但無論從什麽角度思考,結果都似乎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就地開打。千算萬算,最後居然栽在了嬴政的大方上。他知道嬴政對這東西不在意,但他是真沒想到他居然能不在意到這種地步。

  “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害慘我了……這東西您居然不帶在身邊嗎!”月夜內心連連叫苦。

  嫪毐把手裏的東西朝月夜腳下一摔,布條裏的東西掙脫了布條的束縛滑了出來。那是一把劍,一把劍首玄鳥頭,劍格為鳥羽,劍刃漆黑如夜又有幾分晶瑩剔透之感的劍。滑出劍鞘部分的劍肩上,“大秦國君自作用劍”八個大篆金字晃得月夜眼睛生疼。

  “月夜,別人不認得,老子可是認得這東西。”嫪毐已經敢直呼月夜的名字,“說吧,嬴政的劍怎麽會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