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白純裏緒的日記
作者:鹹魚型咕噠君      更新:2021-03-30 07:24      字數:2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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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聽到月夜敲碎玻璃的聲音,白純裏緒的身體就像受驚了的貓一樣緊繃了起來。當他看到那個長發的身影從他家破窗而出時,白純裏緒理都不理那個公寓管理員大叔,轉身撒腿就跑。

  “白純裏緒!”月夜略微下蹲,緩解了一下從高處跳下的衝擊力,“貓鼠遊戲結束了!”

  聽了月夜的話,白純裏緒跑得更快了。不得不說,他的運動神經相當出色,甚至可以說他在體力方麵極其異於常人。哪怕穿著束手束腳的和服,他依舊能像猴子一樣躍過兩米高的牆,也能像壁虎一樣爬上建築物的外壁。這種詭異的運動能力,再次讓月夜確定了他和式的猜測。那個荒耶先生,一定對白純裏緒做了什麽。

  兩人一逃一追,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裏。等兩儀式跑下來時,她隻能看見兩個遠去的人影。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轉身朝公寓樓走去。

  “那個……你們……這個……剛剛……”公寓管理員大叔結結巴巴地說道。剛剛的場景,對他來說衝擊力還是大了一點。兩儀式不耐煩地說道:“個人恩怨而已。不放心的話,給警視廳打電話也行。”

  說完,她就上樓了,把公寓管理員大叔丟在了樓下。五分鍾不到之後,她便再次走了出來。她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走過了大叔的身邊。

  “順帶一提,白純裏緒就是最近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所以你可以去報警了。”

  留下這句話,兩儀式就離開了。大叔愣了一下,連忙丟下掃帚朝值班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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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四月,我認識了她。

  五月,說一下她的事吧。就算是現在,我一看到她仍舊會忘我。隻是看到她,我就完全不正常了。我的日常生活正漸漸被侵蝕。同一所高中的,奇跡般的女生。我大概是……愛上她了。

  七月,“我討厭弱者”,她以平淡地口吻對我說道,兩儀式就這樣拒絕了我。“我討厭弱者”,我原本並不了解這句話的含義。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打人了,也第一次殺人了。

  “1995年七月,這是你第一次作案,沒錯吧?”

  追在我身後的,是兩儀式的朋友,是隔壁班的一個叫月夜的家夥。無論是成績、長相還是行為舉止,都近乎完美的家夥。我由衷地嫉妒他,嫉妒他能留在兩儀式身邊,嫉妒他能和兩儀式輕鬆地說笑。而這份嫉妒,早已經轉化成了恨意。

  “第一次殺人,很害怕吧?不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呢?殺死別人的同時,也就殺死了自己。那天晚上,死去的人可不止一個哦?”

  看,這個家夥就是這樣。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令人火大的話。但現在的我不能和他對峙,直覺告訴我,如果我不借助地形優勢,我一定沒有打敗他的可能。對於我來說,現在隻能逃跑。

  八月,我漸漸開始發瘋了。就像荒耶先生說的一樣,我是正確的。隻有相信我瘋了,相信我是正確的,才能減輕我殺人的負罪感。就算是這麽想,我也無法安心。孤獨太令人不安了,我需要一個和我一樣的瘋子夥伴。

  “接下來便是第二起,第三起……一次又一次的殺人,手法一次比一次殘忍。想要吸引式的注意吧?能知曉式的另一麵,我確實很驚訝。我很好奇,這一點,是你自己發現的呢,還是那個荒耶先生告訴你的呢?”

  我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如果這個男人連兩儀式的另一麵和荒耶先生的存在都知道,那我在情報方麵確實輸得太徹底了。

  我爬上樓頂,轉過身來。他似乎也不是特別想追我,而是慢慢地走到了我麵前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知道我必須說些什麽,但我的喉嚨卻不知道該發出什麽聲音。他搖了搖頭,露出了很困擾的表情:“為什麽要殺人呢?”

  “因為……我的起源被喚醒了,被那個名叫荒耶宗蓮的惡魔。”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說謊。

  “是這樣啊。”月夜點了點頭,“你的起源是什麽呢?”

  “是‘進食’。”我回答道,“起源被喚醒了的我,隻有不停地吃,才能得到滿足。我是進食的殺人鬼,我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我的……等等,你為什麽能理解我說的話?”

  “很簡單啊,因為我也是魔術師啊。”他聳了聳肩,“本來隻是為朋友報仇的事情,沒想到最後還是牽扯了一個魔術師進來。真是的,我現在不擅長應付這種東西啊。”

  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但是,有一點你對我撒謊了。關於黑桐幹也……溫柔的黑桐幹也……”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妙。我立刻轉身,朝著我原本要逃往的地方跑去。我真是無可救藥,在這種時候,依然選擇了逃避。

  是的,我無法直視這件事,我殺死了黑桐幹也這件事。

  1995年十二月,我在閑逛時遇到了放學回家的黑桐幹也。他也是兩儀式身邊的朋友,但不知為何,我無法嫉妒他。出於某種我也不清楚的原因,我叫住了他。我嚐試欺騙他這一切都是兩儀式所為,但他居然完全不為所動。在這個人眼裏,我看到了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溫柔,和對朋友無需理由的信任,讓我嫉妒得發狂。當我清醒過來,開始理解我自己剛剛做了什麽時,黑桐幹也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我跑掉了。這天剩餘的時間,我在嘔吐和哭喊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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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咖啡廳裏,兩儀式輕輕合上了日記本。白純裏緒的日記到這裏就結束了,他雖然沒有保持每天都記錄一次,但在每一次殺人後,他都會記錄下自己的想法。這樣一本日記,足夠成為給白純裏緒定罪的一個重要依據。

  想到現在月夜和白純裏緒可能已經開始了戰鬥,兩儀式就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希望月夜殺掉白純裏緒,或者說,殺死白純裏緒的人不應該是他。哪怕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是一個殺了幾百個人的怪物,但兩儀式仍舊對他要動手殺人這一點有種強烈的抵觸感。

  祖父逝世前的話似乎又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這讓她更加煩躁了。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時,一個戴眼鏡的橙發女性走了過來,輕輕丟下了一張紙條,上麵是一個地址。

  “……他在這裏嗎?”兩儀式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橙發女性。

  對方沒有說話。兩儀式皺了一下眉,隨後便把筆記本交給了眼前的女性:“幫我把它送到警視廳,有勞了。”

  女性輕輕點了點頭。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後,兩儀式便不再猶豫,立刻離開了咖啡廳,朝女性給的地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