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9章 分贓大會
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更新:2021-03-30 01:50      字數:5347
  “各位...既然這麽給麵子我們香家,香貴真是榮幸萬分!這賭資我們受了!”

  正當香玉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名中年胖子倒是從樓閣上下來了,並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人是香玉山的父親,今日之事他也從頭看到尾了,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善了的,見香玉山無法應付了,他也隻得硬著頭皮走了下來。同時也讓家丁們把那些無相關的人給趕了出去,並都抄著家夥來到賭廳中,把瀟文遠他們給圍住。其實香貴也知道那些家丁沒有用,可是現在他能拿出手的也就隻有這些了,這個時候,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待那些賭客們都跑光了後,香貴也就示意那名老荷官開始。

  老荷官點了點頭後就深深吸了口氣,捏了下手心的汗水後就把骰盅給甩了起來。

  老荷官手法很簡單,看起來也隻是隨便甩了甩而已,並且很快結束。可在場剩下的人都是高手,耳朵動了動後就聽出骰盅落下後的結果,是小。

  “老杜,你那江淮軍似乎卻些軍資呢,有沒有興趣賺點零花錢啊?”待骰盅放下離手後,瀟文遠卻沒有急著讓其打開,反而笑吟吟地對杜伏威說道。

  “瀟小子,對於錢,老夫是感興趣,就不知道你想如何了。”杜伏威倒是有些興趣了,畢竟他杜伏威善於戰爭卻不善於內政,江淮軍的窮,幾乎是天下皆知的,所以瀟文遠一說起軍資什物,他杜伏威就眼睛微微發亮了。

  “曆陽四周八縣之地的巴陵幫勢力是你的。如果你能拿下巴陵,那麽也會是你的。”見杜伏威動心了,瀟文遠就爆出了讓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言論來。

  “......”杜伏威不做聲,隻是目光微微睹了一眼四周的家丁和香家父子,似乎在警惕他們離開一樣。

  此時香玉山父子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本來還以為對方隻是單純來踩他們的場子而已,想不到瀟文遠竟然野心這麽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巴陵幫身上。現在他們父子真的想立馬離開這裏,可他們也知道,在瀟文遠說出這話後,他們就不可能安然離開的,就連能不能離開都是問題。

  寇仲和徐子陵的突然,已經那精妙得無與倫比的輕功,立馬就讓杜伏威他們眼睛微亮,同時也心中肯定了那江湖傳言,看來寇仲和徐子陵真得得到了絕世秘笈呢。

  對於寇仲和徐子陵的懂事,瀟文遠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後,就對身邊的任媚媚笑著說道,“這彭城十三縣的巴陵幫產業,任三當家應該感興趣吧?”

  “瀟郡守...似乎,並沒那麽容易吧?”任媚媚現在心髒可謂之狂跳,瀟文遠的話無疑讓她動心萬分了,隻是再如何動心,任媚媚還是強壓了下去,並笑吟吟地說道,“難道瀟郡守打算直接出兵?要知道巴陵那裏還隔著曆陽和江夏呢...”

  “這事情不用任三當家理會,隻要任三當家有能力吞下彭城的巴陵幫勢力,那就一切都好說。”瀟文遠搖了搖頭後就直勾勾地盯著任媚媚,他要直接的答案。

  “啊拉拉,瀟郡守別這樣盯著奴家看嘛,奴家的小心肝都咕咚咕咚地跳了呢。”任媚媚一陣的動人嬌笑後,可瀟文遠還是淡淡地盯著他看,弄得她隻好幽怨地說道,“奴家還做不了住嘛,奴家要和大當家稍作商量呢...”

  “大總管,事情可不是這麽說的,不過嘛,奴家還是能先點頭的。”見杜伏威說的這麽直白,任媚媚也就表態了。話說到這種地步,杜伏威的態度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了。如果說之前隻是瀟文遠要對付巴陵幫,那任媚媚還真是沒有興趣參與,畢竟竟陵離巴陵幫的大本營巴陵太遠了,而杜伏威則不同,杜伏威的勢力幾乎是和巴陵相鄰,如果杜伏威真的出手,那麽巴陵幫覆滅也是很可能的。要知道巴陵幫現在還沒公開起義,其性質上和兵力上和已經是反賊頭子之一的杜伏威是完全不可比的。

  “很好,那麽到你了,單丫頭,你們東溟派有沒有興趣?似乎巴陵幫的船隻也不少,如果你們出手,那麽江中所獲得的,再加上碼頭上的五成如何?”見任媚媚表態了,瀟文遠也就把目光投向了單婉晶。

  單婉晶此時也沒有計較瀟文遠如何喚她,細眉皺了皺,似乎在權衡利弊一樣。好一會兒的,單婉晶看向那已經被寇仲點穴的香家父子,稍稍吸了口氣後就對瀟文遠說道,“瀟先生,竟陵港口借給我們。”

  “沒問題,至於最重要的巴陵幫一眾高層,就交給我吧。而我也不貪心,我隻要竟陵地界內的一切巴陵幫產業就夠了。”瀟文遠點了點頭後就微微笑了笑,這事情是他臨時起意的,能達成也算是有些意外了。

  一行人商定後,也就都把目光集中到香家父子身上,大家都知道,這香家父子是留不得的,畢竟要對付巴陵幫,那必須要時間來調集人手。要是被香家父子把消息放了出去,那這事情就無疾而終了。

  “他們就交給我吧。”瀟文遠說完後,就伸出右手來,食指沾了下案幾上的茶水,輕輕對著香家父子一彈,那茶水水滴在真氣附加下化成冰尖,如子彈般直擊香家父子。

  本來香家父子是神色劇變,驚恐萬分的,以為瀟文遠這是要殺他們,而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可當把兩枚冰尖擊中了香家父子後,他們隻感覺到一陣如蟻咬般的疼痛,接著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甚至連寇仲點的穴都解了,這讓香家父子和在場的人都萬分以為,就連這裏武功最好的杜伏威也看不懂瀟文遠的意圖。

  “這是生死符,一但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唯有我的《天山六陽掌》可解,否則,就隻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瀟文遠慢悠悠地解釋著,而那邊的香家父子也開始發作了,隻見他們不顧姿態地四處抓摸,身子痛癢無比,而那痛癢也漸漸地加大,也不足一盞茶的時間,香家父子竟然倒地狂叫,甚至還把自己的皮肉給抓破了,一副血淋淋的摸樣讓在場的人都頭皮發麻了。就算是杜伏威這等高手,在上前握起香家父子的手分別一探後也都臉色巨變,因為他根本沒有解救方法。

  “瀟,瀟大人,瀟大爺!瀟...放過我們吧,求求您了!!啊!!!!”香玉山連滾帶爬地來到瀟文遠的腳邊,扯了一下瀟文遠的長袍後痛苦地哀求著。而他父親香貴也爬了過來,一臉口水一臉鼻涕地喊道。

  “大人,大人,我,我們知道該如何做了,大人!!!!!!啊!!!”

  “哦?不錯,倒是有些小聰明...”瀟文遠見效果差不多了,也就分別彈給香家父子兩顆丹藥,直入香家父子口中,好一會兒的,那痛癢總算減退開來,香家父子才算勉強緩過氣來,而他們也非常懂事地拜在瀟文遠麵前,聲稱要效忠瀟文遠。

  “我給你們吃的並不是解藥,隻是能暫時緩解你們的痛癢而已,三日後,生死符將會再度發作。至於你們如果不想過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那就拿出誠意來。我想,以你們的在巴陵幫的身份,在巴陵約見一眾巴陵高層,想來也不難吧?”瀟文遠對此不可置否,隻是淡淡地給了寇仲他們一個眼色,寇仲他們也就明白了,刀起刀落的,把在場的那些家丁跑腿們都一一砍殺。整個賭廳瞬間的就被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給掩蓋住了。

  聽瀟文遠這麽一說,香家父子臉色再度變得白青,不過也連忙磕頭說誓死效命什麽的。

  瀟文遠的手段可謂是毒辣,不過在場的都是刀頭上舔血的人,那些血腥倒是沒什麽感覺。可瀟文遠那生死符卻讓所有人的神色都轉變萬分,畢竟這等狠辣的暗器,說真的,如果瀟文遠有心的話,就杜伏威也沒有百分百信心躲過呢。其他人也就更不用說了。

  待收拾了香家父子後,瀟文遠就輕輕揮了揮手,一道真氣淩空飛出,把賭桌上的骰盅給擊開,裏麵三個骰子的點數分別都是一點,也就是說,這場賭博是瀟文遠一方贏了。不過現在所有人都不在意這些了,因為在大買賣前,這些都是小數目而已。

  當然,其他人的是小數目,瀟文遠那千餘金就不是了,接下來瀟文遠也就直接把他那份賭金給收了起來。隻是一揮手的,那些金子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弄得大家都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瀟文遠,希望其能解釋一下,可惜瀟文遠完全沒興趣解釋。

  “好了,事情解決,我將會兩日後日落前,擊殺陸抗手和蕭銑,之後就看你們了。”瀟文遠摟著一臉神色怪異的沈落雁,站了起來後,就對杜伏威說道,“老杜,這次的可是個好機會呢,隻要拿下巴陵你的江淮軍所得的好處就不用說了...”

  “你想要什麽?瀟小子...”聽瀟文遠這麽一說,杜伏威也明白瀟文遠有所求了。畢竟進入巴陵去斬殺巴陵幫一眾高層,那可不是說笑的,就杜伏威而言,他沒有這個信心。所以瀟文遠把這個最高難度的任務拉上身來,想來必然是有所求的。

  “別動我竟陵之地,我向東與南,你向西與北如何?”瀟文遠嘴角咧了咧,雖然他不怕杜伏威興兵來犯,不過也不能小瞧杜伏威,畢竟這人的江淮軍不管是小說裏,還是舊唐史裏都是佼佼者來地,暫時還不是與其衝突的時候。

  “東?南?瀟小子,你打算現在起兵反隋?似乎你這中堅將軍還當的沒多久呢。”聽瀟文遠這麽一說,杜伏威也是微微笑了笑,竟陵東麵大部分地區還屬於隋軍勢力,其他的就是李子通的了。李子通的難纏就不用說了,就單單是那些隋軍,也足夠讓人頭疼的了。而南麵更不用說了,直接就是江都、吳郡與會稽,本來杜伏威的江淮軍就被江都隋軍給壓的有些透不過氣來,還好這段時間江都城內出了些事情,似乎就是瀟文遠弄出來的。那楊廣龍顏大悅,居然放鬆了對江淮軍的圍剿,這才讓杜伏威鬆了口氣。雖然大隋已經暮年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杜伏威本來就是無根基之人,自從離開了知世郎王薄後,憑的也是一股狠勁才在這隋軍眼皮底下打出一片天下的。而現行瀟文遠所說的攻略方向,恰好能分擔他杜伏威的壓力,這讓杜伏威難以不答應了。

  “老杜,你可別亂說話哦,我可是實打實的大隋將軍,我向東、南發展,那是清君側,嗯,靖難而已。”

  好吧,瀟文遠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無語了,沈落雁更是撇過臉去,小聲嘀咕著,“哼,清君側或靖難和造反有什麽差別...”

  “差別大了,不過那些就不說了,事情都分配好了,那麽我們就出發吧。”瀟文遠說完後,就率先邁開腳步,不過走上兩步後卻右停了下來,並回首說道,“事成後,我希望大家能在竟陵相聚一下,畢竟這是第一次分贓,那麽第二次分贓想必大家都會感興趣的。”

  “老夫必定到。希望兩天後瀟小子你別讓我失望就是了。否則老夫那執法營可不就不是說笑的了。”杜伏威哼了,一聲後就高來高去的躍上樓閣,破屋而去。

  “那奴家也要先回去計較了,瀟郡守,晚上有空的話,一定要來找奴家哦,嗬嗬...”任媚媚飄到瀟文遠身邊,無視眼睛冒火的單婉晶,和一臉不爽的沈落雁,在瀟文遠左臉上香了一口,才嬌笑地領著部下離去。

  “單丫頭,你呢?”

  “哼!別叫我單丫頭!”單婉晶似乎是吃了火藥一樣,冷哼一聲後,就領著女衛快步走了出去,不過在出到門口的時候卻回首說道,“巴陵一出事,我們東溟派自然會出手。”

  說完後,單婉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爹,我們呢?”待人都走光了,寇仲他們也就上前問道。

  “你們留下,看著香家父子。待事成後...”瀟文遠沒有說下去,隻是一個眼神,寇仲和徐子陵就明白了。

  “小瓊,你帶我的令牌回竟陵,把事情告訴虛行之,他就知道如何安排了。”交代完寇仲和徐子陵後,瀟文遠也就丟出一塊令牌給秦叔寶。

  秦叔寶沒說什麽,隻是嚴肅地行了個隋軍軍禮,然後就大步走出了賭廳。

  “你們兩父子知道如何做了?”稍稍一回首,瀟文遠淡淡地問了一句。

  “是,是,大人放心,我等父子結對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香家父子沒有聽到瀟文遠和寇仲他們的話,也就慌忙再度表態,現在他們的性命就掌握在瀟文遠手中,他們也知道,已經沒有挽回餘地了,也就隻得一路走到黑了。

  離開了翠碧樓後,瀟文遠摟著沈落雁的腰,施展無上輕功,出了城後就往西奔去。

  不過很快的,瀟文遠就在城外數十裏的一個小樹林中停了下來,並四處打量著,似乎在考慮什麽一樣。

  沈落雁見瀟文遠如此摸樣的,也是臉色沉了下來,並輕聲問道,“埋伏?”

  “...不是...”

  “嗯?那為什麽要停下來?”聽瀟文遠這麽一說,沈落雁也就奇怪了。

  “那個,到巴陵該往哪邊走?”瀟文遠有些尷尬地說道。

  “哈?...哈哈...”

  “別笑了,我對這一帶的路不熟,出城的時候又忘記拿地圖了...”見沈落雁那抱腹大笑的摸樣,瀟文遠的臉都有些紅了。

  “瀟郡守,瀟將軍,哈哈...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竟然連方向都沒搞清楚就瞎跑?哈哈...”沈落雁笑的很開心,不過她並不是嘲笑,而是單純的覺得好笑而已。畢竟瀟文遠在翠碧樓中的殺伐果斷和現在的犯傻,反差實在太大了,這讓沈落雁實在是忍耐不住了。

  不過笑了一會兒後,沈落雁似乎把心中那被俘虜的陰鬱感給笑沒了,心情也輕鬆多了。也就眨了下動人的大眼睛,一臉笑意地問道,“你真的要妾身給你指路?”

  “嗯。”見沈落雁這摸樣的,瀟文遠也有些納悶了,不過也沒辦法,誰叫自己大頭蝦呢。

  “嗬嗬...瀟郡守,就算妾身告訴你方向,你又敢信嗎?就不怕妾身把你帶的到處亂跑,讓你誤了大事?”見瀟文遠一臉吃癟的摸樣,沈落雁竟然有些解氣呢,也就笑吟吟地說道。

  “信,就算你從中作梗也無所謂,畢竟隻要沿著長江往西出發,再在途中問人就是了。”瀟文遠倒是無所謂地說道。

  “嗬嗬...也是呢,不過那樣太浪費時間了,從這裏往東八十裏處有一港口,天亮時可上一去巴陵的商隊,沿江而上也不過一天時間而已。”見瀟文遠那翻白眼的摸樣,沈落雁也就放棄調笑了,並指了指東麵說道。

  “哦,那就出發。”

  瀟文遠想也沒想,就抱起沈落雁,飛速往東麵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