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
作者:冰寒三尺      更新:2021-03-29 19:42      字數: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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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如星火,心罵道沒多帶些裝備出來,隻剩一顆炸彈,像C4還有其他威力較大的,都帶在方才跟我上山的倆小廝身上了,本以為那玩意兒重一些讓我們幫忙帶著,結果竟然忘記拿回來了。這他娘的我這麽給忘了呢,小月這樣太危險了,我要去救他。

  我拔出匕首從棧道上一翻而下,歸海月愕然望著我,怒斥:“你下來幹嘛!危險!

  “我幫你引開它,放心,我身上有炸彈,我抬眸,輕揚嘴角,微微一笑,“走啊!

  我緊握匕首,騰空一躍,歸海月見狀,咬牙衝上棧道,那股狠勁兒,殺氣騰騰。我小時候小打小鬧,可從未曾輸過,特別是有人在後麵追我,那人是怎麽也抓不到我的,不是因為我體力好跑得夠快,而是因為後麵那人總是被我繞暈,跑的時候要按弧線跑,但不能減速,這樣才好甩開別人。

  我後邊那龐然大物也是如此,腳步笨重,速度太快刹不住車也是常有的事,我得引他去撞牆,最好是一麵不易被它撞破的牆,盡快撞破了,由於慣性他的頭還得鑽出去,石頭肯定會砸下來,它也無暇掉頭攻擊我,這時候就是我逃跑的最佳時機了。

  這汗水揮灑得可真自如,我沒命地跑,生怕它一個勁兒將那牛角尖穿進我的身體裏,一定不能讓它有撲上來的機會,得要和它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心啊!歸海月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手中的槍開個不停,他的槍法是很準,可這蜚跑得太快,他雖被打中了,可都是擦過去的皮外傷,沒中要害。

  “它衝上來了!

  我前腳一蹬,踩上那銅棺的棺蓋,一個轉身後腳掌著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那家夥衝上來,我急忙滾向左邊,躲在水缸的後麵,它撲了個空,氣咻咻地趴在地上,鐵青著臉,鼻孔裏直呼熱氣。

  蜚瘋捶地板,仰天長嘯,似乎在展現它的威力和凶猛。我氣喘籲籲地躲在水缸後,而他一步步地逼近我……

  我渾身哆嗦,全身痙攣。得想個辦法,我的體力遠遠不及它,跟它賽跑,和它肉搏,我都必死無疑,它要殺我簡直想攆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歸海月驚恐不安地看著它,拿著槍一陣掃射,可它那層皮有如盔甲,子彈對於它來說就好像幾隻不痛不癢的蚊子在叮咬它。

  “小尺!小心!歸海月兩眼發直,慘厲地喊著。

  我登時從水缸後站起身來,肆意挑釁,硬著頭皮,讓它能夠看見我。

  蜚齜牙咧嘴,凶神惡煞,凝神瞪著我,我輕輕把腳尖蹬在水缸下方,它便一個勁兒衝上來,我使出吃奶的勁兒踢開那裝滿水銀的水缸,並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逃跑。

  雖然水缸隻移動了一點點,但那也足夠了,蜚撲進那水缸裏,銀白色的水銀四處飛濺。我渾身是汗,退在牆角,心裏竊喜,方才險些就給這蜚鑽了空,還好眼疾腳快,踢飛那水缸,要不然我可真得被它一口吞下了。這缸裏的水銀應該氧化成了汞的化合物,毒性較高,屬於緩慢劇毒,也不知道對這蜚起不起作用。

  它抓狂咆哮,那隻紫黑紫黑的眼睛流下了黏糊糊的血,沾在它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口有如深海鮟鱇那般又尖又長的獠牙。它的眼裏燃燒著滔天的怒火,那一刻它的咆哮幾近歇斯底裏。

  我知道,我看見我全身而退,並沒有被它那凶惡的氣勢所恐嚇,也沒有被它傷到,而自個兒又是中了毒,現在它是恨不得抓住我,然後將我碎屍萬段了。

  猝然,它橫衝直撞,不管前麵有什麽遮擋物,一個勁兒闖來,張牙舞爪的朝我這個方向撲來。此時,歸海月從樓上的棧道跳下來,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本想將它踢走,不料它卻一巴掌將小月拍飛!

  “小月!我驚叫。

  小月趴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著牆,躡手躡腳地站起來。

  我縱身一躍,蜚沒有刹住,一頭撞向牆角,我拔出匕首狠狠地紮向它的後背。

  那牆從它撞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活像樹幹分枝。它那結實的牛角沒有能牆撞破,我的匕首於它來說不過是一處癢而已。

  蜚狂暴地轉身,我才要轉身跑開,不想它竟一腳蹬飛了我。它就好比大力士,把我摔向了對麵的牆角,我隻覺渾身筋骨一陣劇痛,接著,血便從嘴裏一點點滴到地麵兒上來,沾住了地上的灰塵。

  是我輕敵了,我以為那堵牆夠它受的,沒想到它的反應速度竟然能這麽快,還好它那牛角剛紮了牆,要不然方才可不是踢飛那麽簡單,定是要狠狠地把我鉤死。算是有得有失吧。

  我渾身疲軟,如盤腸絞肚般地痛,頭也暈得厲害,幾乎是沒有氣力能站起來了。

  眼看這蜚正蓄勢待發呢。

  突然,一個黑影從空而降,那人留著一抹黑亮的劉海,眼神猶如寒星冷月,射出閃閃寒光,麵無表情,淡定而自然,步履瀟灑,一襲黑衣飄揚。他冷不丁拔出長劍,默不作聲,一抖手腕,劍芒盈盈,器動四方。

  他曾告訴我,他不是一名合格的劍客,因為陪伴他的,不隻是孤獨。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漠然,也早已習慣了用冷峻的眼神洞察一切,而讓我心疼的,不隻是這長劍上的光芒,更是他寂寞的靈魂。

  “藍墨……我擠出兩個字。

  他傲然揮劍,蜚連上前動手的機會也沒有,長劍劃過它的喉嚨,鮮血如泉湧,橫灑在這幹淨耀眼的劍身上。

  蜚重重地倒下了。

  藍墨不動聲色地摸出一條白布,輕輕擦拭他那把經久未用的長劍,隨後便將其插入劍鞘。

  “我本來想用手榴彈的,我這身上還有一顆呢。他過來扶我,我便笑笑地說著。

  “炸彈留著炸牆。

  小月一見原來是藍墨,喜出望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怎麽會在這兒呀?

  他沒有作答,隻是看了看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見他我心裏正高興著呢,怎麽會有事兒呢,我也想正問他怎麽在這兒的來著,結果卻給小月打斷了話:“都吐血了還說沒事,藍墨,小尺是不是跟你闖多了,不單是經曆豐富了,膽子也變肥了?

  藍墨直勾勾地看著他,默默無語。

  既然小月也沒什麽大礙,那便好,幸好藍墨出現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倆恐怕都喂蜚了。

  說來也奇怪,這上古凶獸竟然給我們在墓裏碰見了,這要傳出去那得是多大的發現呀,這可使我們古老的文明進一步得到驗證呢。隻可惜二山胖沒在場,要不然他出去後肯定把這事兒給神化,且嚷嚷著這重大發現是他山胖爺用命換來的呢。

  “對了,你見到莫山了嗎?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我問道。

  藍墨輕輕搖頭:“沒有。

  他興許是看出了些什麽,也沒有再說下去。對於我來說,每個人都好,那便好,至於以前發生過什麽,也都不重要了。

  小月攙扶著我,我便推說:“小傷,扶著礙手礙腳。

  “自打一些事情過去後,你真的變得很不一樣,但又還是那個盼著我們好的小尺。你做當家的時候,要氣勢有氣勢,嫉惡如仇,有時候我還真佩服你。小月說道。

  我強笑說:“你就別拍我馬屁了,誇得我自己都差點兒信了。小月十二歲就掌管歸海家,平時在氣勢上我都是裝出來的,哪能和你比呀?

  過往的事,不論好壞,既是離我們而去的,那便不再念念不忘。麵對四塊玉,麵對於家內訌,麵對文物界,我也曾想像現在這樣嘻嘻哈哈的,可是我有什麽辦法,世道艱險,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放下所謂的盛氣淩人,放下當家的架子,可是一旦活得沒有威嚴,說話不具威力,別人總會踩在你頭上,那時候,即便你有那個心思可也沒有那個實力去守護你要守護的了。

  有時候,人拚的,就是一身傲骨。外公曾不斷告訴我,曆代於家宗親,能當家的,都不是軟骨頭,你要堅強。

  “炸彈。藍墨突然冷冷說出這兩個字。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把背包裏的彈藥取出來交給藍墨。藍墨說這個墓室的出口被封死了,現在用炸開的方法是最方便的,隻不過為了墓室的完整,炸藥的威力不能太大,能把牆炸開就行了。

  說來還得感謝這隻大蜚,用它那強有力的牛角先把這牆壁撞開裂縫,這樣我們一個炸彈下去那是綽綽有餘,就不用考慮太少怕炸不開太多又怕把墓室炸毀的問題了,它還真是立了大功。

  轟隆一聲巨響,熾熱的火氣騰騰地冒出來,牆體坍塌,石塊和混凝土紛紛墜落,火光漸滅,眼前的那堵牆被炸出了一條通道。

  小月下意識地拍拍這掉落在肩膀上的灰,舉著手電筒照向牆的另一邊,斂聲屏氣地注視著,欣然道:“這是另一間墓室呀!殘虹古山光入口這邊的墓室就有二十多間,地宮也是繁多,幾乎占據了這整座山脈。據說,明代有一個能人,成天就躲在這深山老林裏煉石,還自號縱世呢,取的就是操縱世上萬物之意,足見這古山是塊風水寶地,已經令人達到了天人合一登峰造極的境界。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