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章
作者:冰寒三尺      更新:2021-03-29 19:41      字數:3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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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綠勾玉將會是破解古墓的唯一方法。但是文物界要考察的另外一個古墓,恐怕隻能傾塵派人去打探打探了,不然便要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牛皮紙我一直放在二樓書房的抽屜裏,抽屜是舊時那種藏公文的,又有加密,防盜鎖之類的東西,常人是不易拿到,再說這家裏也沒有別人,我家的大門又常鎖著,高樓附近有人把守,就算是身手再好的毛賊也很難進得去,那麽,這牛皮紙究竟是如何被發現的?

  其實說來說去,也隻能證明,在我們所有人當中必有內奸。

  而這個內鬼,他已經藏了很久,或許從一開始便是,或許後來才是,但他的目的絕對是要獨吞墓裏的東西,因能力不足,所以才把消息泄露給月夫人他們,也算是與他們聯手;在這所有人當中,表哥,一定不是,藍墨,也不會是,二山胖和傾塵,更不可能是,至於戚玲和離珠……我之前倒是一直疑心於離珠,但仔細想想,不管是誰,他們身上總有自己的破綻,也不易看得出。

  長這麽大,單獨下墓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表哥尚不知此事,但我必須有這個膽量。一次次托二山胖打探,原來這個古墓始於南平時期,也就是北楚。

  南平國是五代十國之一,作為一個在中部的政權,欲崛起,遭南北夾攻之勢,雖然這很片麵,但卻是衰落的原因之一。文獻王高從誨次子高元盞,因複戰守邊疆有功,又因為是次子,原左天王,加封為北千王,並賜予宮殿一座。

  但北千王生平與世無爭,並不要什麽賞賜,晚年反而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籌建陵墓上,但究竟為何,連父親文獻王也不為所知;據北宋一位地理學家所載,有一水珍沉木藏於荊城南平時北千王之墓,水珍沉木既為藥材,又為木材,為藥時,包治百病,置於床頭,有安眠養神之用,且令人長命百歲,為木時,上打歹徒下懲賊人,如若用作棺木,可保屍體終身萬年不腐。

  這水珍沉木有如此的功效,長期以來被君王貴人視為寶物,但直到在牛皮紙之前,少有人知古墓的遺址。於家的人留下這份東西,就是想告訴後人,他們便是在尋找水珍沉木而不幸身亡。看來,這座古墓,實在是不簡單。

  曆代以來的古墓,都葬於山上山下山旁,但這座擁有水珍沉木的古墓卻是葬在一個陰森的地方。那兒就算是白天,也是黑漆漆的,深綠的藤條和參天古樹交雜在一起,長年累月,那個古墓的入口,索性就被這些東西堵住了。再加上藤條周圍環境,毒蟲惡蛇,藤蔓相接,更極少有人發現這個地方。

  看來之前的千年幻山,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它為的隻不過是給這藏有水珍沉木的千年古墓作一個鋪墊。所以一切都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月夫人他們也在籌備當中,隻是如今多了個內鬼,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不太安全。

  表哥終於撬出我的口,我也終於忍不住說出單獨下墓的打算。但即便如此,也不出我所料,表哥要同我一起去,但我並不答應,可他又不放心,無奈之下,又隻能讓藍墨陪同前去了。本打算讓傾塵一起去,但一來,傾塵公務繁忙,二來,他身為全城的大老板,有點官職在身,可是大人物,這種事情他也做不得。

  下墓的時間就在下周,月夫人他們恐怕沒有料到我們會下這古墓;而且,到時候,或許會在墓裏碰上麵,離珠他們的提議是,設若是在墓裏麵見著了,如果能確保自己安全,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把他們一夥除掉。

  在離古墓幾裏的地方,有一家大排檔。那家大排檔,雖不如大城市裏的,但畢竟在那種地方,有幾位趕路的客人,就算不錯了。

  此時的已見不著日頭了,臨近傍晚。柳條隨風一牽,烏雲急匆匆地走過,樹葉在地上摩擦,時而騰起,翻滾著地上的沙土。

  我和藍墨,各著披風,其餘人穿一身深色便裝。藍墨表情冷峻,一聲不吭。

  我們打算先在這兒吃一頓,稍作休息,然後再趕路。

  長長的披風連帽遮著了他的上半臉,幾絲飄飄黑發凋落在麵前,看他的麵色高冷。冷冷坐在板凳上,一隻腿立起來,風一吹,袖子緩緩揚起,看起來有些怪異。

  桌子上的東西他一點也不吃,我便蹭了他一下:“藍墨,你怎麽了?

  他恍然扭頭。

  “怎麽不吃?

  他又微微搖頭,“你吃吧。

  我看了周圍的人,看看他的樣子,又瞧了瞧桌上的飯菜。

  趁一個端菜的小夥走過,我便拉住他的肩膀索問關於這古墓的事情,小夥神色驚愕,回眸望了望當掌櫃的,驚恐萬狀,吞吞吐吐地說他不知道,然後又急忙走了。

  順著藍墨的目光看過去,我這才發現,原來對桌的人也很不正常,而且似乎也和古墓的事情有點邊緣,料不定,是月夫人的人。

  我稍稍停下了箸子,細細聽他們的講話。

  “你們都給我放心的該吃吃該喝喝!反正頭兒交給我們的任務,是……那個人吆喝著,旁邊的一個年輕的稱他說喝醉了,蹭了蹭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說。

  我招手讓他們掌櫃的過來,隨口一問對桌他們是誰。隻見掌櫃的細聲細語說:“他們是四川來的人,聽說,是來……捕獵的……

  藍墨的眼神似刀,可以殺人。他微微看著那當掌櫃的,默默無語。

  掌櫃的一害怕說:“爺,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呀。

  我逼問:“那你幹嘛這麽害怕?四川話我聽不出來麽,分明就是和古墓有關係。

  掌櫃的腿都嚇軟了,手也在抖,支支吾吾的,趕緊招了“爺,爺,我說實話。這幾個兒是從……他話剛說到一半兒,霍的一下麵色鐵青,強挺了上來,喉嚨裏像被什麽噎住了,兩目放直,縱身倒在桌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後背有一支銳利的小刀,正正紮入他的皮肉裏,鮮血從他的嘴裏一絲絲地流出來。

  不用猜便知道是對麵桌子的人幹的,看來他們也是些有本事的,我剛站起身來,藍墨便鎮定地把我拉下;瞧他微微搖頭的眼神,我知道他是示意我不要和他們真麵起衝突,要不然,憑藍墨的身手,那幾個不會是他的對手。

  既然如此,我輕輕給屍體瞑了目,也算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又把掌櫃的屍體一手推在桌子下。

  對麵的人早就有所防備,都是些粗魯的人;那當頭兒的,一身便裝,身材粗大,肥胖黝黑的大臉,油光滿麵,那雜亂的黑發擠在兩鬢,兩隻眼睛像老鼠一樣,賊賊地觀察著。

  這我才意識到,方衷洺果然不是個好搞的東西,找來這麽幾個外地的,身手不錯,但害是給他們幹上了,我們兩個,他們一群人,怕是也不好收拾。

  午休。歇息的時間。那一群人各回各的窩,反正我是睡不沉的,眯上一會兒,就夠了;至於陌藍墨的,他更靈警,一直守在門上,靜悄悄的。

  這群壯漢睡覺的呼嚕聲響得我在隔壁也清楚可聞,看來這也不過是粗人,所謂粗人易魯莽;午時這種時候,人稀,日高,是出行的好時機。故藍墨即刻蹭了蹭我,我點了點頭,健步如飛地走出這家大排檔。臨走前,那群壯漢還睡得老沉,我用幹草圍住四周圍,並設置了一個陷阱;這樣,一波人也能折去不少了。

  這個古墓雖十分重大,但看起來卻不比老晁墩棘手;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虧得也隻有南平國的人想得出來。

  不過,我們走了一程路,參天的古樹覆蓋在一起,地上都是腐爛的枯枝敗葉,綠茫茫的一片,回首一望,倒像一個墨綠色的眼睛。天也開始變得黑黑的,烏雲密布,四周圍一片妖異的暗綠,一棵古樹橫在我們麵前,枝條如河流般,蔓延到地上,枝條似乎迫不及待地向我們招手。

  很奇怪的是,為什麽幾隻螞蟻爬到樹身的一個凹陷處,確切來說像一個長長的口子後,這些螞蟻就消失了。我認真地觀察著這擺動的柳條,其實這也隻算得上是枝條,況且這也不是什麽柳樹,隻是枝條頎長,像手一樣自然垂落下來;至於這凹陷的口子,還有消失的螞蟻,倒使我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頓時明白,原來這幾萬年古樹,是靠吃這些屍體、活人、螞蟻甚至是自身代謝的枯枝爛葉存活至今的,所以說,這棵古樹就是傳說中的百食樹,又叫吸血樹;這長長的口子就是它的嘴巴,它可以一口吞食了你,而這枝條,恰好成為它的手,你隻要一碰到,就會被牢牢纏住,吸幹你的血,最後將你的幹屍喂進這“嘴巴裏麵。

  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想必藍墨也知道這麽一回事。

  我們繼續往前走,樹葉飛快地飄落,似乎想把我們埋沒了。

  一個被枯葉堆滿的石拱門上,刻著一些符號,符號的痕跡已經看得不完全清楚,是一串串連在一起的;像是什麽密碼,又像是在勸誡著什麽,還有點兒像法語碑文。這個石拱門並不大,僅容單人一個個進入;令我疑惑的是,這成片的古樹陰影之後,拱門裏,竟是一座荒廢的老宅。

  這座老宅對我來說印象很深,就從第一眼開始,這幅荒涼破老的景象便深深地刻在我的腦中。但回過頭仔細想想,這座古宅,貌似不是第一次見的,像是在哪裏見過,什麽時候看過,且不止一次,但記憶很模糊,不論怎樣也想不起來。

  “怎麽了?陌藍墨轉過頭說,“不舒服?

  我強烈搖搖頭,若有所思。然後仔細看著這座古宅,破舊的油燈,四壁還雕著“南平二字。大宅前有兩隻石獅,石獅上各載著一個骷髏頭;沿著石檻走上去,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塊破老的牌匾上寫著“南平王府。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