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樹的特性？”葉然追問。

  季嫣然笑著道，“落葉樹是從上古葉族，聖池落葉池水旁挖來的一顆樹，受了千萬年落葉池水的靈氣，擁有強大的靈力，當初人王從葉族討來時，葉族首領說過，此落葉樹有靈性，需以善良、智慧養它。”

  “善良、智慧？”葉然麵容染上一抹怪異。

  季嫣然聽出葉然的嘲諷，頗為無奈的笑了笑，“早年，我聽爺爺說起過，雙職業者的智慧便是養殖落葉樹的最佳養料，故而，天靈村成了雙職業者的居住地。”

  “從前的天靈村，所居的雙職業之人，各個心智純淨，潛心修煉，就比如無痕、軒轅戰天、封顏、袁天等等奇跡般的人物都是從這裏出去的，那個時候，落葉樹被養的很好，所造出的靈氣滿布整個空間，靈河之水更是溫和無比，靈氣怡人。可隨著葉族被滅，數萬年過去，人族越來越亂，人心劇變，天靈村裏的血脈換了一代又一代，演變至現在，早已失了本來麵貌，落葉樹吸食了天靈村雙職業者的各種雜亂情緒，造出的靈氣逼人而刺骨，曾經嬉鬧喧囂的靈河，早已無人問津，就算是再強的強者，在上麵呆久，都會被腐化。”

  “這就是落葉樹的威力！”季嫣然搖了搖頭。

  葉然心頭微微一震，想不到，這落葉樹竟這麽傲嬌，且變態。

  “長此以往，會引來什麽後果？”

  季嫣然道：“如果繼續下去，過不了多久，隱世聖地的結界就會被靈氣衝破，屆時，落葉樹吸食了人族大量的負麵情緒，造出無盡殺傷力極強的靈氣，人族覆滅，是遲早的事。”

  “……”葉然有些佩服自己的祖宗了。

  隨隨便便一棵樹，演變到最後，居然能夠引來滅族之禍。

  “那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將這裏的人都遷出去？反而引來新鮮血脈，助落葉樹成長？”葉然拋出新問題。

  季嫣然卻略帶深意一笑，“智慧養出的落葉樹製造出的靈氣雖然溫婉純粹，卻量少；反倒是無盡的惡念更能滋養出諸多靈氣，雖然刺骨、殺傷力大，但隻要不靠近就可以了。對於人族而言，覆滅畢竟是很多年以後的事，眼下，擁有更多靈氣，提升人族整體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天靈村不但沒有禁止新鮮血液，反而大肆擴張人進入。”

  葉然了然，眉頭挑的老高，“懂了。”

  “帶我去看看那顆神聖的落葉樹，外加那群為落葉樹增值養料的天才少年。”

  季嫣然淺笑，沒再言語，隻是向葉然做了個請的姿勢。

  ……

  幾番轉折，繞過諸多街巷，葉然終於看到了一顆紮根於靈河之中，散發著無盡生命綠光的參天大樹。

  眾多天靈村中人皆盤腿坐與落葉樹下靜心修煉，周身散著各色流光。

  忽地，葉然眉心一蹙，但很快就被她遮掩過去，就在剛剛那一瞬，她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

  還沒等她緩過來那是怎麽一回事，一股股洶湧的靈氣就往她體內湧去，幾經盤旋，化作自然之力，凝在她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