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雲走後君蕭蕭回去坐下，吃了藥有人服侍著，良久才回去休息。

  齊妃雲出了門則是更不愛說話了。

  南宮夜握著齊妃雲的手朝著她看了一眼，隨後問她：“怎麽了？受氣了？”

  齊妃雲抬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南宮夜，受氣這話在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個不合時宜的笑話。

  “蕭貴妃問了一個問題。”她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什麽問題？”他要知道。

  “也沒明說，大概意思就是為什麽皇上對皇後這麽好吧！”

  南宮夜倒是不意外：“皇後是正妻，又是皇上甘願娶的人。”

  “那倒未必，隻是在這大皇宮裏麵，皇上也會高處不勝寒，但皇後終究是從開始就陪著他一路走來的人，是好還是不好，總歸是他們一起並肩而來的，皇後要是不在了，那皇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吧。”齊妃雲平心而論。

  “說話的人未必是皇後，她人也可以，但皇後卻是無人取代的，這才是皇上寵愛皇後的原因。”南宮夜這般說齊妃雲覺得怪怪的，雖然也知道皇上對皇後是寬容大度的好，但過去可能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隻是如今卻未必。

  人是會變的，時間就是催化物，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原本熾烈的感情慢慢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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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還會有，但激情未必。

  她還沒經曆過，也搞不清楚感情是個什麽東西，能持續多久。

  但科學而言，一個人對一個人愛的再濃，也會變淡，最終從愛情變成親情，而齊妃雲的感覺，煜帝對皇後就是這樣。

  對皇後煜帝是割舍不下的一種感情，至於愛情她看不到。

  有了這個意識齊妃雲停頓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南宮夜：“王爺，若是那一天你對我沒有衝動想要霸占我的身體了，興許你就可以納妃了。”

  “什麽？”南宮夜這會正和齊妃雲探討人生哲學一樣的東西，雖然不如上了戰場那樣的充滿亢奮，但那股子緩緩流水般的勁他舒坦。

  齊妃雲這麽一說，問的南宮夜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他不生氣他脾氣就好的沒邊了。

  齊妃雲自然沒有退卻，她是就事論事。

  “皇上該是沒有這股霸占的勁了，便看得上她人了。”齊妃雲四下看看沒見什麽人，才敢安心口無遮攔。

  南宮夜俊臉一沉：“這麽說，等雲雲七老八十了，本王還生猛老虎似的？”

  “這個……”齊妃雲倒是沒有考慮過，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不好說。

  齊妃雲拉了一下南宮夜：“要是到那時候王爺願意，也是有辦法的，畢竟我是個大夫。”

  齊妃雲覺得這事不難，隻要南宮夜豁得出去老命。

  南宮夜的手一緊：“當真？”

  一聽那事還能往後延遲，南宮夜立馬把氣焰消了去，追問起齊妃雲。

  齊妃雲挑眉看去：“當真。”

  南宮夜腸子一青，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本王不會娶什麽側妃，要是雲雲那時老的不能做那事，本王便不弄那個了。”

  南宮夜說的不害臊，齊妃雲都替他害臊。

  但齊妃雲的專業上平心而論還是有辦法的。

  仔細打量南宮夜的身子骨，齊妃雲說道：“一般人不敢保證，但王爺的能力就算七老八十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不必特別保養，平日裏王爺的飲食那樣精致，加上到了六十歲王爺就能進補人參等物，隻怕是到時候不娶側妃，難受的是王爺自己個。”

  南宮夜當真是被驚訝到了，轉身南宮夜看過去：“就算真的是那樣，本王也不會娶側妃，本王既然答應了雲雲，一生一世一雙人，本王便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若是有，本王天打五雷轟，不得……”

  不等南宮夜說完，齊妃雲便抬起手堵住了南宮夜的嘴，她不怕發誓，但她怕南宮夜當真被雷劈死。

  男人畢竟不好說，煜帝對皇後的好她是見到的，還不是和君蕭蕭三番兩次的有了孩子。

  “別亂說！”齊妃雲想把手拿開，被南宮夜按住。

  “要擋住就一直擋住，別老拿著本王開玩笑，本王可不吃這一套。”南宮夜一想就來氣，他可不是皇上，更不是端王。

  “這個有什麽好生氣的，我是為了王爺好。”齊妃雲是良心話。

  南宮夜卻握住齊妃雲的手頗顯正色：“本王不要這個好，本王發誓，若有一天對不起雲雲，便讓本王不得好死，眾叛親離。”

  齊妃雲挑了挑眉：“知道王爺現在的心情，當是愛之深，所以王爺才會堅定不移。

  但在我們那裏有多少人許下誓言，什麽山盟海誓，什麽此生不換，但到最後都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渣男了。

  這都是有可能的，興許那一天王爺就不喜歡我了，自然變心了。

  喜歡外麵的姑娘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王爺也不必介懷，這是人之常情。”

  南宮夜挑眉，總覺得這話不對，他這麽深情表白，這女人幹什麽說這樣的一番話？讓他心裏不安！

  “別跟本王胡扯，本王不是那等人。”南宮夜沒好氣看齊妃雲。

  “是不是胡扯要到以後才知道，王爺現在看不出來，人衝動的時候，說的話都不是永久的。”齊妃雲打趣道。

  南宮夜俊臉陰沉沉的：“本王沒衝動。”

  “就算不是衝動，王爺這般情竇初開的時候，身子骨來勁，說出的話都是為了糧餉的事，真真假假有多少，王爺也未必知道。

  要知道感情的輕重，要等到將來才能知道。”

  “本王就是將來。”南宮夜越說越氣，橫豎這女人都不信他，怎麽不氣！

  齊妃雲嘖嘖道：“雖然皇上也身不由己，但許多的事情是都是自己開了頭。

  皇後這麽多年都沒動那個心思，為了丞相府也要隱忍著，可如今卻變了，王爺不覺得有些地方奇怪麽？”

  “什麽奇怪？”

  “夫妻之間少有隔閡都是知道的，容不得一點點瑕疵，女人又何其敏感。

  但中規中矩的男人到底不多，而皇上雖然是萬人之上的人，但他卻一心獨寵皇後一人。

  皇後雖然有仇恨，但是為了皇上也放下了許多。

  同為女人，我能了解皇後的心思，她為了愛人入宮尋仇，仇人對她卻百般嗬護，她也知道人之常情，舍不得下手傷害皇上，原本假裝朝朝暮暮成了真的朝朝暮暮。

  皇後每日都很痛苦，糾葛是放下仇恨還是手刃仇人。

  皇上的好讓皇後麻痹了。

  但皇上忽然納妃，還有了孩子。

  且不說當初皇上如何珍視皇後，不然也不會把皇後娶進宮，可誰能說這不是皇上的私欲呢？

  女人其實有很多，何必要皇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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