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一百零九章 小鵬
作者:上帝指使      更新:2021-03-26 15:04      字數:3120
  所以,女人總是說男人沒有感情,因為男人愛玩;女人為了報複自己的男人,給自己的男人戴綠帽,生的孩子卻不是男人的,而是別人的。所以,男人與女人都是一樣的,隻要有欲望,都會犯錯。男人對欲望的追求是自己更成功、更有錢、事業更好,別人更看得起自己,自己的地位更高。男人的欲望基本上都和野心和事業有關。而在情欲兩個字上,男人更看重欲,而不是情。女人的欲望是物質的生活,她們什麽也不想做,隻想要得到幸福的生活,女人看重的是金錢,除了金錢外,很難相信女人還能看重什麽。

  所以,男人追逐事業,女人追逐物質,大家追逐各種身體的欲望,這是源自於生理性的,是每個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但與此同時,大家會明白:無論是追逐事業,還是追逐不同的女人,都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而隻要疲憊了,就一定會想要休息。

  所以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永遠以家為核心,他們幾乎不出去玩,也很少離開家去拚事業,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築巢。這一類,往往是我們眼中的好男人、好老公。而另一類呢,他們基本上不著家,家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後勤站。這些男人,也許是為了事業而放棄家庭,也許是為了女人而在外尋花問柳。

  這一類,就是浪子。 不過,凡是浪子就一定會累,所以當他們累了,就要回家休息,這個過程就是浪子回頭的過程。但尋找新鮮感,尋找新的女人,是刻在浪子靈魂裏的東西,他們在外麵玩累了,當然會回頭休息,但在家歇夠了,卻也會繼續出去玩。同樣的壞人做了一段時間的好人,覺得做好人並沒有意思,還是想要做回壞人,於是又把屠刀拿起來了。

  有人問,男人從前很花心,劈腿、找小三、讓人墮胎,但後來浪子回頭了,這樣的男人好不好。也有人問,老公勾三搭四,但誠懇地祈求原諒,是否能諒解。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說男人的不是,說男人對她不好,指責男人沒有本事,這樣的女人真的可以給男人家的感覺,這樣的家庭能算是男人的歸宿嗎?有的時候,不是男人不想浪子回頭,而是他回不了頭,他沒法回頭,想想如果有了更好的歸宿,誰願意再回到原來的家裏。

  我告訴你們,原諒這些男人的前提,是你有足夠的信心去承受下一次背叛,因為出軌是不治之症,隔幾年就會複發一次。要記住,忠貞是男人的初戀,失去了就再也挽不回去了。浪子永遠是在家和出去玩這兩者之間徘徊,幾年反複一次,除非你能忍受這種反複,否則就不要選擇這類人。好在馮糖也不是好女人,大家都不是好人,也就湊合在一起過吧。

  遲早會來的,馮糖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找一個二手男人,難免就會與對方的前妻糾纏不清。馮糖顯得很狼狽,站立不穩的後退一步,手緊緊握著,指節泛白。

  馮褲子站在凳子上看著馮糖如此難堪的表情,暗暗地笑了,這就是你要找的男人,這下難堪了吧。

  於靜還不曾大能夠洞悉這場繁華背後的種種真相,他這時忽然安靜了,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朝新郎新娘走去。

  路過馮褲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伸手想去假裝拉她,然而到底沒有,畢竟他是很支撐這女人出來鬧的。

  嶽小雲顯得很吃驚,加上光線的緣故,他不能看得太仔細,隻是覺得這個人跟於靜很像,於是就誤認為她就是於靜。他手自空中垂下去,手中握著的綢緞亦墜落無聲。

  於靜低頭看一眼捏在手心的玉佩,突然間又竄出一個孩子來,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從何時出現在現場的,大家都沒有注意。大家把目光都投到了於靜的身上,於是就忽略了孩子的出現。人群被撥開了,一個小孩的腦袋鑽了進來,這是個男孩子,一位愛說愛笑的男孩。圓胖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是那張大嘴巴,笑起來嘴角微微上翹,說起話來非常響亮,他看著嶽小雲大聲的叫著爸爸。

  嶽小雲心裏突然一陣酸楚,當稚嫩的兒子和母親站在一起,一個是麵色紅潤,一個是滿臉疲憊。嶽小雲離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巴掌大好的孩子,現在沒有想到已經這麽大了,已經會叫爸爸了。看著兒子長大了,自己卻從來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義務,這讓嶽小雲覺得自己愧為人父,自己就是一個畜生,可能連畜生也不如。孩子拔高的身子抓著母親的大手,抬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問新郎是不是自己的爸爸的時候,你知道他有多尷尬嗎?

  他尷尬並不隻是因為於靜帶著孩子來鬧事打了他的臉,最讓他尷尬的是他竟然認不出自己的孩子來了,這得多讓人尷尬啊!他曾經想過自己的孩子可能長大了,想像著兒子和母親嬉鬧著玩耍,他瘋也似的跑,母親蹣跚著四處追趕他的腳步,雖是很慢的速度,也累得氣喘籲籲。在夢裏看著看著,突然一陣酸楚從心底湧上來,眼淚盈眶。夢裏的情景,如同他幼時與母親的一幕幕的重演,隻是那時,我總能被母親捉到,還能被母親抱起,舉得高高的。

  而現在,這樣的快樂卻沒有了,隻是,角色換成了父親和兒子,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好一個父親的。像別人一樣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在他的想像中父親就是一棵樹,是一棵給老婆和孩子遮風擋雨的大樹。當孩子的這棵樹從幼苗慢慢成長時,父親的那棵樹就已經不再了,移到了一個更好的環境裏;當兒子的這棵幼苗慢慢成長時,他也一點點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孩子,他忘記了自己是有家庭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嶽小雲跟他師傅一樣變成了隻會生孩子,不會養孩子的主,這就是大唐的男人。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師傅都這個德行,徒弟自然也不會是什麽好人。於靜看起來挺猶豫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本來隻是想要來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當他確認他真的要結婚了,他的心就徹底的死了,不知道如何再去麵對他了。

  再轉眼看已經走到麵前的孩子,手一伸將孩子拉到身後去,生怕孩子是受到任何傷害。周圍看客竊竊私語,喜堂上,紅蓋頭的新娘子伸手想去拉蓋頭,到底被喜娘拉住了。場麵有些詭異,誰都沒有說話,於靜腦海裏亂哄哄一片。

  不是二小姐成親麽,為什麽,馮褲子會在這裏。馮褲子在這裏,為什麽不去找她?他不是說二小姐隻能嫁給他一個人,現在新娘要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他隻是傻傻地看著,卻是什麽也不能做,這可真是打臉了。大家都知道馮褲子這樣的人是配不上小姐的,小姐也不可能看上他,大家一早就把這個當成笑話來看,現在果真是如大家所料,成了馮府最大的笑話了。

  這幾年,於靜一直追一直追,追到的,就是這麽個男人?他來這裏就是來觀看他的婚禮嗎?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

  有意思的是這個男子還有家庭的,看這個樣子是沒把家務事料理清楚,就趕著結婚了,結果夫人便找上門來了。

  於靜咬了咬唇:“小鵬。”

  然而隻說得出這二個字,其餘全部卡在嗓子口,想說,無從說起。

  這時候有人從小鵬的後麵走出來,一身深色夾袍,生的很英氣勃勃,他一雙眼睛驚愕的盯著於靜,然後轉頭問小鵬:“小鵬,他是誰?”

  場上每個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於靜,亦是默默盯著他看。

  小鵬亦未回神,他看著眼前的叔叔,很是鎮定地說:“她是我媽媽,她叫於靜,台上的是我爸爸,他叫嶽小雲,我叫小鵬,我是他們的孩子。”

  說得清楚嗎?聽起來是再清楚不過了,大家都聽得很清楚,這就是孩子來找爸爸了。

  嶽小雲腦海裏始終盤旋這樣的話,於靜還活著……

  她沒有死……

  於靜竟然活著……

  她怎麽會沒有死……

  於靜竟然還活著……

  她怎麽可以沒有死……

  馮褲子又問一聲,“她是誰?”

  周遭的人聲漸漸響如雷,小鵬站在一靜的身後,隻偷偷看著站在那裏麵色很不好的嶽小雲。

  每一個人都有親人,有了親人就有了牽掛,你的生命不在蒼白,你的生活不在無奈;有了牽掛,你會感覺夏天不在炎熱,冬季不在寒冷;有了牽掛,你的身體更健康,你的笑容更燦爛;有了牽掛,親情就多了一份溫馨;有了牽掛,友情就多了一種幸福;有了牽掛,愛情就多了一縷相思。牽掛,是心靈的對話,是心靈的呼喚,是心靈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