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零九十四章 威風刀在手
作者:上帝指使      更新:2021-03-26 15:04      字數:3038
  老鴇有些尷尬起來:“你說這是什麽話,在我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塊廢鐵而已,豈有舍不得之理,你要是喜歡你就拿走吧。”

  這是件寶刀,你就這樣給了我,真的可以嗎?

  哈哈,這破東西放在院裏也挺礙事的,我早就想要把它是弄走,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

  “好武器!”馮褲子忍不住雙眼放光讚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武器好與不好,隻是覺得這東西拿在手裏挺趁手的,便是覺得它是好武器。

  “你的了……威風的男人拿威風的大刀,真是太帥了,看得姐姐我是直流口水。”老鴇頗為欣慰且歎息嚷道,隻要你喜歡別說是把破刀,就算是你跟我要更好的,我也願意給你。

  馮褲子小小的得意的起來,他的小眼睛閃過一絲神采,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威風,他不禁要感慨起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馮褲子總算是站起來了。他狠狠地把她是摟在懷裏,這世間對他好的女人屈指可數,老鴇算是一個,想到她對自己這麽的好,說實在的他挺感動的。一個外人卻能對自己如此,比很多親人還要好,馮褲子挺不能理解的,為什麽外人比親人更親。

  老鴇越發是喜歡這個年輕了,如果說這個男人不夠帥的話,這事沒法改變。可他雖不帥卻足夠的威風,至少在老鴇眼裏馮褲子是這樣的,每一個男人各有各的特點,他們總是讓女人喜歡的地方,隻要細細去品味去發現,你會發現每一個男人都有出采之處。

  “出彩!”老鴇不禁是為眼前這威風的男人是堅起了大拇指。

  他是把大刀是拿在手裏,越看越是喜歡,仿佛就跟找到了同伴一般,他本是一個夥計,沒有想到有一天拿起刀來,還會如此的喜歡。人真是不可思議的動物,我們從來不知道我們是怎樣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了我們喜歡的事後,我們才知道我們究竟是怎樣的人。

  馮褲子抓著刀柄,把大刀是藏在自己的身後,指尖觸及被粗布包裹住的那把刀柄。他不是那些強大的武者,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哪裏經過如如此血腥的場麵,他以為自己是一個男人,可以受得了血腥的廝殺戰鬥。但是當他看到一個個人被嶽小雲和他的夥伴殺死後,他開始有些窒息喘不過氣來了,他感覺這時間就像是定格住了,時間過得很慢。讓他變得有些煩躁起來,難不成自己真是小瞧他了嗎?

  這麽多的人卻是殺不過三個人,這是何道理,他隻有把希望放在神侯弩身上,希望這武器可以改變戰局。

  就在這時,雨中的森林裏再次響起一連串細微而又清脆的聲音,這些聲音比雨珠墜落琴弦的聲音更清脆,比最玄妙的琴師拔動的野蜂飛舞還要迅疾。

  丁丁……

  大熊和嶽小雲打出二道極黯淡的刀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自不遠處殺來,在庭間像野蜂般高速穿梭飛舞。兩人左右遊動,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網,仿佛有靈性一般準確地捕捉到神侯弩每一枝弩箭的射擊軌跡,把那一根根弩箭盡數攔截,然後一一擊飛。

  馮褲子暗想他們不是說這東西很牛的嗎?怎麽如此的不濟事,感覺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他站在雨中,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除了平靜沒有任何情緒,隻見他懸在袖外的右手緩緩張開。隻見那五枚暗器嗖嗖作響飛了出去,朝著黑衣人身上紮去,聲音都掩蓋在淅淅瀝瀝人小雨裏,去無聲幾個人黑衣人更是悄無聲息的就倒到了地方。

  馮褲子吞了吞口水,心道:“看來不止是我們會玩陰的,這孫子也會玩陰的,而且更加的心狠手辣。”

  整個森林籠罩在黑暗裏,四周刀嘯劍鳴,高速飛舞,二人手持一個大刀,舞得身周的雨水,被大刀不斷的撞刀。二人所挾強大的殺氣,朝著黑衣人的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顯出道道白線。

  大刀在雨夜裏高速運行,這就是男人的力量,發出時而低沉時而尖銳的鳴嘯,像是某種詭異的樂器。各自占據著二人身旁一處空間,誰也近不得他們半尺之內,無論對方來地多少人,都被二人壓倒性的力量衝散了。

  以前,他最憎惡泥濘,他情願多繞個圈子也不願走過一小段泥濘的路。但現在,他才發覺泥濘也有泥濘的可愛之處,自己不喜歡,別人同樣不喜歡,好在二人體型巨大,紮進泥土裏比別人穩多了。這就是胖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下盤紮實,在泥裏打架的時候,不知是占了多少的便宜。瘦的人會滑倒,可是像嶽小雲這樣的胖子,就不會滑倒。於是,兩個大胖子成了彼此最大的依靠,難道女人都喜歡胖子,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的男人更有安全感嗎?是的,不會摔倒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泥土默默的忍受著眾人的踐踏,還是以它的潮濕和柔軟來保護你的腳,世上有些人豈非也正和泥濘一樣?他們一直在忍受著別人的侮辱和輕蔑,但他們卻從無怨言,從不反擊,而是像泥土一般保護著我們的腳,讓我們變得更加的強大。這世上若沒有泥濘,就不會有土地,沒有土地就種不出東西來,沒有土地種籽又怎會發芽?樹木又怎會生根?他們不怨,不恨,就因為他們很了解自己的價值和貴重。

  於風於雨於我,不過刀間,獨臨高閣觀盡人心暗,這是烏拉那拉山裏的嶽小雲。雖沒有橫貫八方六合的氣勢,可是卻有壓倒群魔的力量,勢還舊江河山色,然後不停輪換方位,二道流光前後相聯,把雨水拍打的青枝和積水的山路間的泥路全部織滿。

  在雨水中時隱時現的刀法貫穿山河,時而擦著泥土低掠而過,濺起一蓬雨水,時而在大樹上割出道道深刻的刀痕。隻是現在二人不再是砍樹了,而是在砍人了,不過他們的殺意更加的濃烈,之前為了活著,現在為了生存。而我們總是在活著中掙紮,為生存而殘喘不息,時而一腳就將身上的人踹飛,地上很快就多添了幾具屍體,這裏最不差的就是死人了。特別是不熊死了後,短短幾分鍾,就不知道有多少黑暗衣被殺死,這兩個人這一路殺來,真是殺紅了眼,讓人害怕。

  馮褲子看來士兵可能會後退,可是這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個後退,比真正的士兵更要守規矩。看到嶽小雲這般強悍,馮褲子心裏開始發慌了,當他踩過那名被嶽小雲砍倒的黑衣人的身體。在他們身上再添幾道腳印,還未死透的黑衣人被兩個二百斤的胖子踩過,這種感覺估計比死還要難受,誰能受到了死了還被胖子踩在身上。

  這些黑衣人也挺慘的,馮褲子雖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讓他們來殺人,可是他們真能分到這麽錢嗎?組織自然是抽個頭,再分下來,他們每個人能得的也就是不到四十兩的樣子,為了這點錢就這麽死了,這就是社會的現實。被嶽小雲踩過時便會一陣抽搐,死了被人踩過也會痛苦,也會有應激的反應。

  嶽小雲和大熊二人用大刀織成的這片無形刀網之中,而黑衣人就像是撞到網裏的魚,在裏麵進行垂死掙紮。織成這道網的每一根線條都代表著鋒不可阻,代表著死亡,黑衣人以為可以撞個頭破血流,卻沒有想到最後網沒有破,人都一個個死了。

  馮褲子心想:“不是吧,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死。”可是,他隻能看著,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難不成自己也衝上去送死嗎?

  無論是堅硬的地上的石頭,還是筆直的大樹,被雨水打濕的身體,還是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屍體,都無法讓那些線條緩慢一分,溫柔一分。

  馮褲子心想,這就是混幫派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難道慈雲社能成為大唐最大的幫派之一,看到嶽小雲這樣的悍將,大家終於是明白了。難怪老百姓都怕他們,就算是遇到了上百個拿著武器的殺手,這些人也能不落下風,何況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遇到了他們這些瘟神,真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風能退雨能退夜色能退,人不能退,黑衣人明白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他們做這一行,遇到這樣的對方是遲早的事。隻要他們一天還做這一行,他們就隻能在刀尖上舔血,把自己的小命是係在褲腰帶上。沒有人敢踏進這道用大刀織起的,占據方圓三丈範圍的無形大網,即便是最勇敢的黑衣人精銳,也不會明知走進去就是死亡還要強行踏入。他們正在試圖是破掉二人的攻擊網,隻是這兩個人如兩個瘟神一般,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