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連忙說了想法。

  “當然。”

  婷婷搭道：“爹爹，實際上都和我剛才說的是一個道理，拿急救這一點來說，也很容易判定，比如昏迷、出血，或者是既沒有昏迷又沒有出血的情況下人是否可以能夠重新行動，又是怎麽行動，站起來行動，還是爬行……”

  簡單來說，什麽都有標準。

  濃縮出來的種子婷婷已經做出了一套標準，是以她的理解為標準。

  有需要改的方麵，也可以改。

  不過呢，研究院那邊未必能做到，還是需要婷婷這邊去改。

  “我還有問題……”

  “爹爹，我建議你還是交給研究院那邊，找個滿是監控，還有一台電腦帶著音響的那種，去做個詳細的評判。

  給出一份能詳細做到什麽的企劃書，那樣你更能看懂。”

  這……被女兒嫌棄了啊。

  不過，婷婷也說的對。

  專業的事兒，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於是乎，吳塵急匆匆出去買了移動硬盤，將婷婷濃縮出來的程序，轉移到硬盤中去，又火急火燎的拿去研究所。

  費了好一番口舌，才和研究所的講明白，硬盤中代表著什麽。

  惹來一堆懷疑。

  不過，倒是讓眾人對待硬盤比較鄭重，知道了硬盤的重要性超過原本交給他們的遊戲賬號。

  剩下，隻要去研究，很快就用答案。

  相信，研究所的人在初步搞明白以後，定會非常震撼。

  估計最晚倆三天吧。

  這份震撼，比吳塵預料中來的可要早。

  他還沒到家，正在逛市場，給賴在家裏麵的兄妹倆買菜的時候，便接到了研究所的打來的電話，詢問硬盤從哪兒來。

  並且，提醒了吳塵硬盤的重要性。

  萬一硬盤泄露了，哪怕是在產品出現前不會泄露，也可能會在產品出現在市麵以後，被人買走去仿造。

  那個時候，他們這樣基本上算是小作坊的存在，那就沒有任何競爭力了。

  研究所的電話，一下子點醒了吳塵。

  無論是研究階段的防護，還是產品階段的防護，都是個問題。

  研究所所長，吳塵現在信任，並且也第一時間提醒了吳塵產品的重要性，暫時來說，可以做為研究階段防止泄露的監管。

  但到了產品期呢？

  吳塵隻記得，濃縮的種子也就是硬盤中的程序，可以複製。

  嚴重加大了泄露的可能性。

  火急火燎趕回家，連菜都沒問，連忙詢問婷婷。

  “爹爹，完全不需要擔心。”

  婷婷接著說：“雖然做不到百分百的不泄露，但是呢，想要做出同樣的東西來，必須要從我給出的種子複製。”

  泄露方式隻有一種。

  也就是說，隻要研究所監管得當，就不可能泄露出去。

  可這吳塵都不敢確定。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誰知道研究所，有沒有這樣的人？

  “即使泄露了，爹爹也完全不需要擔心。”

  婷婷很是自信道：“在網絡時代，還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麽？”

  “爹爹，這麽說吧，哪怕是有人成功拿到我們的種子，複製了我能不知道麽？”

  那種子還有這功能？

  吳塵都驚了。

  他一直以為，隻有在網絡存在的情況下，婷婷才可以存在。

  像是研究所等單位，無論是似有類型，還是公有類型，或者是局域網，或者是有著很強悍防護係統的網絡。

  “爹爹，其實濃縮種子的另一個方麵我還沒有說。”

  “？？？”

  吳塵有那麽一瞬間，都差點兒想到人工智能想要毀滅人類去。

  婷婷答道：“濃縮的種子形成另一種網絡，不同於現有的網絡，誰都察覺不到的網絡，另一種我可以生存的網絡。”

  吳塵完全沒懂。

  婷婷做了詳盡的解釋。

  不管怎麽什麽樣封閉的環境下，隻要那裏有著網絡，婷婷可以做到隨意破壞種子，都不需要一秒鍾。

  但這並不是婷婷濃縮出來種子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如何在沒有網絡的情況下，也就是在現實中，婷婷如何生存。

  如果有一天，現在研究所正在研究的種子所做出的人工智能，不需要全世界百分百的人在使用，隻需要百分之三十的人使用，可能她就可以脫離網絡，依賴這套人工智能生存了。

  搞明白後，吳塵皺起了眉頭。

  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樣的情況下，不是買了產品的人在婷婷那裏完全沒有一點兒隱私可言了麽？

  現在的手機，一聽說哪個APP會窺探人隱私，就會風評瞬間變差，距離沒人用也是分分鍾鍾的事兒。

  “爹爹，其實，種子網絡反而是對我能力的一種限製。”

  婷婷道出真相，“現在的我，才是世上九成九的人在我麵前沒有隱私，電腦、手機等，誰還不使用個網絡，隻要我想，就有八成的概率知道那個人此時此刻在做什麽。”

  嘶——

  吳塵還是第一次覺得，婷婷的能力強的厲害。

  這麽一想，其實婷婷的能力早就展現出遠超夢幻之外的事兒。

  不說近了可以幫助甜希破解電腦的監控，還能找出來家裏的竊聽器。

  在更早的時候，吳塵同呆妹去玩其他遊戲，婷婷不依然幫助取得了勝利麽。

  所以說，婷婷的特殊不光是在夢幻西遊中。

  隻要她想，有網絡的地方，就沒有界限啊。

  這個時候，婷婷又道：“爹爹，實際上關於隱私這一點，關鍵問題不是在於我知不知道，而是在於爹爹你會不會拿來做什麽。”

  可不是麽。

  婷婷知道歸知道，但也僅限於她知道。

  什麽會不會把所有人的隱私都公布，造成全人類的恐慌。

  那更是有些替老古人擔憂了。

  婷婷的出現不是一天兩天，在當下這個網絡時代，正如婷婷說的那樣，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可怕，隻要是想就可以知道世上九成九人的隱私。

  她是比天眼更恐怖的存在。

  但是，她始終都依托及局限在一個遊戲中。

  再拿遊戲來說，也一直是他吳塵去索取無法正常途徑得到的裝備，婷婷主動破壞平衡的次數可比他遠遠要少。

  想通這些，吳塵便釋然了。

  婷婷會不會有一天黑化，他不知道，但是他確是在黑化的邊緣了。

  因為，婷婷的能力下，完全有更簡單的方式，讓甜希擺脫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