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厲夜廷想了下，重複了上一句話。

  “不是！你拿牛奶之前一句！”安寧伸手緊張拽住了厲夜廷的衣襟。

  厲夜廷又回想了下：“你和歲歲都像唯一？”

  “歲歲怎麽能像唯一呢！”安寧更加吃驚。

  “怎麽不能像她？”厲夜廷啞然失笑。

  “她的兒子，像她不是很正常？你不是生物學領域的小專家，這麽簡單的遺傳學不會不懂吧？”

  “不是……”安寧急得打起了磕巴，“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怎麽了？”厲夜廷一邊不以為意地給她打開了牛奶，遞到她麵前，一邊淡淡反問道。

  安寧一邊跺著腳一邊急忙回道：“歲歲不是別的女人和你生的嗎？怎麽會是唯一生的呢？你騙我！”

  厲夜廷這時忽然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

  他剛才還以為安寧是太過於霸道，所以不允許他說歲歲像喬唯一。

  他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定定盯著安寧。

  歲歲，是喬唯一不要了，所以他才帶回國來獨自撫養的。

  但是很顯然，他的理解似乎和安寧的認知完全是兩個方向。

  他沉默了幾秒，一把拎起安寧，將她按到了沙發上坐著，抓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沉聲問：“你把話說明白，什麽叫歲歲是我和別人生的？”

  “難道不是嗎？”安寧也是有點兒懵了，她的小腦子有些不太能理解大人們之間這種複雜的問題。

  “歲歲是我和喬唯一生的，是喬唯一懷胎九個月生下來的，我的孩子。”厲夜廷朝她一字一句嚴肅回道。

  安寧張著小嘴，一臉驚呆了的表情看著厲夜廷。

  假如歲歲是喬唯一生的，那莊園後山那個埋在土裏的不念，又是怎麽回事呢？

  喬唯一不就生過一個嗎？生下來就死了！

  安寧迷迷糊糊的，又看了眼樓上歲歲房間的方向。

  “你看著我。”厲夜廷卻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繼續朝她嚴肅問道，“現在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歲歲是別人生的！”

  “唯一啊，是唯一親口告訴我的……”安寧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想了想，慌忙又道：“唯一和我說，她和你曾經有個孩子，但是因為車禍死在了她的肚子裏麵，她一直因為這個而傷心。”

  厲夜廷忍不住皺眉：“她是這麽和你說的？”

  “是啊。”安寧立刻點了點頭。

  厲夜廷沉默了會兒，隻是看著她不作聲，安寧繼續向他解釋道：“因為King哥哥家裏後山上，有個小墳，我們每一年都去看他的，唯一還給他起了個名字，叫不念。”

  “不念？！”厲夜廷的瞳孔猛然緊縮了下：“我問你！你們每年會在什麽時候去看不念？”

  “九月初八。”安寧想了下，回道。

  九月初八，是歲歲的生日！

  不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那個不念和歲歲會在同一天生日。除非，不念就是歲歲。

  厲夜廷不聲不響鬆開了安寧，站了起來。

  他似乎明白了，到底是哪兒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