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這才注意到，明天是一月一號。

  她按了幾下酸痛的腰，忍不住皺眉。

  厲夜廷今天要是再折騰她，她小命可能都要保不住。

  她沒理睬厲夜廷，洗漱完又吃了點兒東西，躺下又睡了會兒，將醒未醒的時候，被手機震動吵醒過來。

  許非凡打來的電話。

  她皺著眉頭接了，問：“怎麽了？”

  “厲夜廷在你身邊嗎？”許非凡直接問她道。

  喬唯一頓了下，尷尬回道：“不在。”

  “你出來一趟吧，徐燦陽說公司這筆投資沒有你拿不下，對方說想聽聽總策劃是什麽想法。”許非凡朝喬唯一認真道。

  喬唯一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想了下，問他：“你人現在在哪兒？”

  “在對麵藝術館，陪漫漫捏橡皮泥呢。”許非凡語氣裏有幾分不耐。

  說話間，看了眼漫漫捏得橡皮泥，又看了眼對麵歲歲捏的，嫌棄道：“捏得真醜。”

  歲歲站起來，踮起腳尖朝漫漫桌上看了眼，甕聲甕氣道：“壞叔叔，你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老師讓他們用橡皮泥捏一個家長出來，漫漫捏的是許非凡。

  “……”許非凡皺緊了眉頭瞪向歲歲。

  這孩子嘴可真毒啊！說話都說不利索，懟人倒是厲害得很！

  他起身，走到無憂邊上，道：“麻煩你了兄弟，漫漫交給你一會兒。”

  無憂還沒答應，剛放下手上橡皮泥，回頭一看，許非凡已經跑了。

  許非凡走出了藝術館大門，瞬間長鬆了口氣，繼續朝那頭喬唯一道：“我現在回酒店，你和我一塊兒去會議室。”

  他回到樓上，敲了敲對麵的房門，喬唯一朝外看了眼，確定走廊上沒人，衣衫不整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許非凡上下掃了眼喬唯一的衣服，一張臉嫌棄地皺成了一團，“厲夜廷是不是沒學過脫衣服？他是殘疾人吧？”

  喬唯一攏緊了外套，無語地朝許非凡看了眼。

  許非凡掏出自己房間房卡，將喬唯一帶了進去。

  他回身倒了杯茶的功夫，喬唯一人已經不見了。

  他探頭看了眼窗外，喬唯一人已經從窗外爬進了隔壁歲歲的房間。

  他索性一邊喝茶一邊坐在房間裏等著喬唯一，等了約莫十分鍾的樣子，喬唯一換好衣服敲了敲他的房門，站在門口朝他道：“好了，走吧。”

  說話間，將自己行李箱丟在了他們這兒。

  許非凡瞥了眼她換好的幹練黑色西裝套裝，道：“像個人了，剛才就像失足婦女似的。”

  “你少說幾句會死？”喬唯一將頭發挽成了一個低低的發髻，皺著眉頭反問道。

  許非凡是被歲歲羞辱過後心裏有些不太爽，下意識嘴就損了些。

  想到這兒，打開手機相冊將手機遞到了喬唯一麵前，問她：“這個東西像我？”

  喬唯一瞥了眼圖片上的橡皮泥，忍不住笑了起來：“八分神似，我覺得漫漫很有藝術天分，值得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