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朝手機屏幕掃了好幾次，喬唯一都沒有再回複。

  一旁H國合作公司的領導朝他看了眼，笑著問：“厲先生今天怎麽有些心不在焉的？”

  厲夜廷微微笑了下，沒作聲。

  他們正在打德州撲克。

  厲夜廷看手上的牌麵不算好，便丟了牌，沒有加籌碼，看著剩下幾個人玩。

  看著他們玩兒著，又拿起手機看了眼，喬唯一還是沒回複他，副卡也沒有消費提示的短信發來。

  她當真是有骨氣，不用他的一分錢。

  厲夜廷的臉色，比方才沉了些。

  一旁陪玩兒的女人，見厲夜廷臉色不好，像蛇一樣纏了過來，微涼的手纏住厲夜廷的臂彎，指尖在他手腕骨那兒輕輕打著圈。

  頗有些曖昧暗示的意思。

  “滾。”厲夜廷垂眸，掃了眼女人的手，低聲道。

  女人的手瑟縮了下，沒有膽子繼續碰厲夜廷了。

  合作方是特意為厲夜廷精挑細選了他們這兒最漂亮的亞裔女人，因為他們提前打聽了厲夜廷的喜好，他似乎不喜歡亞裔以外的女人作陪。

  以為能討厲夜廷歡心，誰知讓他生氣了。

  坐在厲夜廷對麵的男人隨即訕訕笑了笑，打圓場道：“厲先生放心，幹淨的，還是第一次。”

  厲夜廷轉眸，看了眼身旁被他嚇得不輕的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清秀溫柔的那一掛，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

  她抿著嘴角瑟縮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側臉，倒是和喬唯一小時候有一兩分神似。

  年紀這麽小，就出來幹這行。

  厲夜廷莫名想著，喬唯一是上影視學院的，前幾年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否也跟這個小姑娘一樣，靠出來給人作陪賺錢。

  她和許非凡那一掛喜歡瘋玩的人有牽扯，不可能是通過正當途徑認識。

  越想著，越是煩躁。

  小姑娘見厲夜廷看著自己，以為他又來了興致，又大著膽子朝他靠了靠：“厲先生……”

  厲夜廷不等她貼近，麵無表情從一旁抽了一疊錢，丟到小姑娘懷裏，沉聲道：“滾吧。”

  小姑娘非但沒有感激，臉色一瞬間就白了。怔怔盯著厲夜廷，眼淚甚至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她不會是壞了請她過來的老板的好事兒了吧？老板說要哄得厲夜廷開心才行。

  厲夜廷忍不住皺眉，又拿了一疊錢丟給她，低聲道：“出去。”

  小姑娘抓住懷裏險些掉在地上的錢，朝厲夜廷對麵那個男人看了眼。

  男人看出厲夜廷確實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不悅回道：“厲先生叫你出去就出去！還不趕緊滾？”

  厲夜廷看著小姑娘幾乎是雙腿發著抖走出門外，抬眸，又朝對麵男人看了眼，低聲道：“從哪兒聽說我喜歡談生意的時候玩女人？”

  “這……”男人愣了下。

  “下不為例。”厲夜廷淡淡回道，伸手拿起發到他手邊的牌。

  厲夜廷隻兩句話，便讓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我有老婆。”厲夜廷頓了幾秒，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