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看著那幾個人站在那兒，一個個，仔細盯住了他們的臉。

  記住了一張，繼續盯下一張臉。

  她會牢牢記住他們的長相。

  隻要她能活著出去。她會讓他們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麽滋味，她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幾個人猜拳定出了第一個人，猥瑣地笑成了一團。

  第一個人回頭看了眼喬唯一，皺著眉頭道：“她在看著咱們呢！看待會兒會是怎樣的順序上她！”

  喬唯一目光清冷，瞥了眼那個人，繼續默不作聲記其他人的臉。

  第一個這個，她一定讓他斷子絕孫。

  猜拳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鍾的樣子，排在最後麵的兩個人有些不甘心，嘴裏罵罵咧咧地過來，先摸了喬唯一幾把。

  “你別說，這女人看著挺瘦，倒其實是個寶貝呢！”說話間，重重捏了把喬唯一的臉。

  手還未收回，便覺一陣劇痛傳來。

  他一回頭，發現喬唯一已經將他的拇指咬出了血來！

  “鬆開！！！”這人痛得嘶聲叫了起來。

  喬唯一緊緊咬住，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男人痛得吃不住，轉身用另外一隻手狠狠給了喬唯一幾巴掌。

  喬唯一臉都被打腫了，依舊不鬆口。

  男人隻覺得指頭都要被喬唯一咬掉了，痛得發狂，將喬唯一的頭狠狠甩得撞在一旁床上，這才從她嘴裏拔出自己手指。

  再仔細一看，喬唯一剛剛咬住的地方，深得都已經可以看見骨頭！

  “臭婊子！給臉你不要臉！還敢動手！”男人痛得一邊叫罵一邊又狠狠踢打了喬唯一幾下，撕開了她的衣服。

  一旁人卻是笑了起來。

  “沒想到她性子果真是很野！”

  “待會兒第一個要小心了！”

  喬唯一倒在地上，腦子裏嗡嗡作響，幾乎已經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眼前的東西也是重影的。

  她隻聽得到心在胸腔裏劇烈跳動的聲音。

  當年哪怕做雇傭兵強製訓練，把所有人關在一起亂鬥，喬唯一打倒了十幾個身手和她相當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時，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她的口中滿是令人作嘔的鮮血味道，男人濃重的汗臭味，漸漸朝她靠了過來。

  她感覺到，有人翻過了她趴在地上的身體。

  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繼續掙紮。

  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天的顧淩風，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朝她心疼道：“我要你自保，不是要你拚命，這次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唯一……”

  喬唯一笑了。

  顧淩風從來不知道，她要的不是自保而已，她隻是不想再像以前一樣懦弱，被人隨便欺淩。

  她在顧淩風身邊，沒有人敢欺負她，但是離開了顧淩風，沒有了朱雀的名號，她是什麽呢？

  她從未想過，要顧淩風一直管她保護她。

  她從未對顧淩風動過男女之情，其實答案從一開始，就是明確的：她想回到厲夜廷身邊。

  “唯一！！！”她聽到有人焦灼地低吼著叫她的名字。

  “喬唯一你醒醒！！！”厲夜廷像瘋了一般揉著懷裏的喬唯一，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

  懷裏，被打得幾乎不成人形的喬唯一呼吸驟停，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