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愣了下，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孩子在幼兒園打架，園長應該聯係厲家才對。

  “我是他家人。”她斟酌了下，含糊回道。

  園長點了點頭，回道：“事情是這樣，你們厲思喬在操場上做遊戲的時候，忽然先動手打了兩個小朋友，然後其他小朋友幫忙，就成這樣了。不管什麽原因，先動手的小朋友，應該先道歉才對。”

  喬唯一朝周圍看了圈，一共有六個孩子圍在身邊。

  她忍不住皺眉：“一個打六個？你們確定？”

  “這孩子不知道哪兒學來的陰招，專門摳眼睛打下巴踢下體，一個打六個奇怪嗎？我兒子眼睛差點兒被摳瞎了！”先開口那個壯碩的男人隨即喝道。

  “而且你們孩子這不是第一次了！總是莫名其妙打人！”

  不奇怪，這招數肯定是厲夜廷教的，打人要打最脆弱的地方。

  但是喬唯一仍舊不相信，歲歲會無緣無故先動手。

  喬唯一麵對著七嘴八舌說著歲歲不好沒教養的人群，一聲不吭，歲歲還在哭，等他哭完了再說。

  她起身，將歲歲抱到了走廊上坐下。

  外麵太陽太毒了，孩子曬得小臉通紅，她擔心他會太熱加上情緒激動出事情。

  歲歲在她懷裏哭了一會兒，臉上的紅退了下去，情緒平複了些，才抽抽搭搭地停下。

  “告訴姐姐，為什麽要打架？”喬唯一用餐巾紙細細擦幹淨歲歲臉上的鼻涕眼淚，輕聲問。

  歲歲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往外掉，一邊哭，一邊委屈地問：“姐姐昨天，為什麽不來？”

  昨天？

  喬唯一這才想起，昨天早上她答應了歲歲，說晚上會接他放學，可她不過是為了敷衍孩子，沒想到他記在心上了。

  “所以那六個小朋友，是因為昨天我沒來接你，所以笑話你了？”她皺著眉頭繼續問歲歲。

  “嗯……”歲歲撇著小嘴，眼淚流的更凶。

  “歲歲不怕他們！”

  喬唯一這下聽懂了，歲歲剛才一見她就撲進她懷裏哭，不是因為打架受傷痛，而是因為她說話不算數。

  她半晌都沒有吭聲，看來沒有媽媽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她將懷裏歲歲放在了地上，拉著他的小手，轉身，走到了那群家長麵前。

  “怎麽樣，還不道歉嗎？”那個高壯男人隨即沒好氣地問。

  “厲思喬是個私生子，沒有媽媽。我想知道，你們在家就是這樣教育自己孩子說話的嗎？”喬唯一麵色平靜地，盯住了那個男人。

  “我……別瞎說！”男人眼神閃躲了下，梗著脖子回道。

  喬唯一忍不住冷笑：“因為不知道他的媽媽是誰，所以你們就能這樣侮辱他，是麽？”

  “我很想知道，倘若我哥厲夜廷聽到你們在背地裏，是這樣議論他的家庭議論他的兒子，會是什麽反應。”

  男人聽到厲夜廷的名字，顯然是怕了，而且他們在家裏背地裏說的話，沒想到孩子會在學校裏麵傳開。

  他有些惱羞成怒，伸手便指向喬唯一牽著的歲歲：“你這小孩怎麽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下，喬唯一伸手，狠狠掰住對方手指，猛地往下一壓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