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賭的是什麽，最後的贏家又是誰？”

  祁麗的故事成功的勾起了陸璃月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這對鬥法的父女誰最後贏得了勝利。

  “你知道複活月都代價是什麽嗎？”

  祁麗沒有回答陸璃月的問題，賭局是什麽陸璃月可能不知道，但是以她的頭腦，肯定已經猜到了賭局的結果。

  “以命換命？”

  這是陸璃月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結果了，若是其他結果，或許月輝不會那麽跟曉對著幹，即使曉再弱，也是天地共主，與他作對是十分不明智的決定。

  “對，以命換命。若是要就回月，月輝不得不以自身所有的靈力做引，將自己的靈魂獻祭，才能換得月的重生。而獻祭之後，月輝便會消散於世間。”

  “你的意思是說，月輝因為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才會拒絕救活月？”

  陸璃月感覺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可能性確是最大的。她並不了解月輝，無法得知對方的想法，如果是她的話，她會選擇換回母親，除非母親一再叮囑不要換她回來……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他們究竟賭的是什麽？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這些都與你無關了不是嗎？你感覺到了吧，有關於前世的那些記憶，你已經開始遺忘了。你的生命也在隨著這些記憶流逝。”

  祁麗對於陸璃月的感情很是複雜，準確地來說，對她前世今生得感情都很複雜，尤其是月輝。

  她是因月輝而生的，她之所以跟陸璃月有著相似的外貌，就是因為她是由月輝的一絲靈魂碎片化身而成的。但是月輝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對她的存在卻是非常介意，一直派人在各種追蹤打壓她。直到月輝與曉定下賭約進入輪回，她才獲得相對的安全。

  趁著月輝渡劫，她開始流轉於世界各個角落，尋找擺脫與月輝之間的靈魂聯係。最後找到的方法隻有一種——月輝主動切斷聯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如果他們之間的聯係不解除的話，那麽她們的命運將會聯係在一起，月輝魂飛魄散的話，那麽祁麗絕對不可能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站在祁麗的立場上，她是不希望陸璃月有事的，賭局已成定局，她現在能做得是盡己所能，保住陸璃月的魂魄不散。至於性命的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中。她要的，隻是月輝的魂魄能存於世間，僅此而已。

  “結果無法改變嗎？”

  “我不是神，就算是月輝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在她完成賭約複活月後，就沒有想過繼續活下去，不過她給你留了此生壽終正寢。隻是不知道哪個地方出了岔子，讓你的生命力迅速消耗。”

  對於這一點，祁麗也感到很是詫異。

  原本她還想想辦法召出月輝最後的神識，求她放過自己，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計劃，陸璃月這邊就出現了問題。

  陸璃月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她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她有一些懵。

  “結局如何不到最後，我無法給你答複。”畢竟這件事還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變數的。

  後麵的話祁麗沒有說出來，他們的敵人可是眾神之神，她連一個創世神都沒有混上，對於某些事情，必須得小心再小心。

  “六界之中混入的那一股神秘勢力是曉的人嗎？他的目的怕不是針對我一個人這麽簡單，他可能想……”

  “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了，說出來事情便可能變得更加複雜。”

  祁麗任然是一臉不苟言笑，但是跟陸璃月這一番交談後，周身那一股勿靠近的氣場消散了許多。

  “嗯……”

  隨著記憶的流逝，陸璃月逐漸開始變回最初那個單純的陸璃月，不摻雜其他人的任何性格的陸璃月。

  跟祁麗聊了這麽多，陸璃月感覺自己那種即將麵臨死亡的恐懼逐漸消散。事情沒到最後，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她們對上曉，無疑是以卵擊石，但螻蟻尚能撼動山嶽，她們最後能做到什麽地步，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