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握著小拳頭跟慕衍之保證。

  慕衍之見女兒表現得這麽可愛，刹那之間好像終於明白，為什麽有了孩子的男人，在工作上會特別有幹勁了。

  他現在也是這樣。

  想著自己努力工作，能夠賺到更多的錢……

  給清淺和女兒提供更好的生活，刹那間，就覺得自己的辛苦和勞累，都是值得的。

  他把兩人送到公司樓下，又喊來司機，讓司機把他們送到遊樂場。

  見雲兮爬到車上，他跟雲兮揮手：“玩兒得開心。”

  裴清淺扭頭看向窗外：“我們先走了。”

  “我什麽時候才能有時間陪你們一起出去玩兒？”慕衍之已經迫不及待了。

  裴清淺想了想說：“再過一段時間。”

  “好。”

  車子駛入柏油馬路。

  慕衍之目送著車子離開，接著轉身往樓上走。

  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公司了，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裏等著。

  慕衍之看到爺爺的瞬間，放慢速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爺爺這一次過來，十有八九是為了奶奶的事情。

  前段時間發現每次爺爺看了奶奶之後，奶奶的精神狀態都會變差，他就一直讓人在私底下調查這件事。

  不過調查的人好像遇到困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跟他匯報具體情況。

  慕衍之本來打算打電話過去問問的，不過既然爺爺過來了……

  他說不定能把這通電話省下來。

  “衍之。”爺爺想到即將要說的事情，頭就疼得厲害，他不知道衍之會不會相信他，但是……

  這件事確實跟他沒有關係。

  嗯……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他人太老實了，別人跟他打招呼，他總是要回應一下，可能也不會出這種事。

  “嗯。”慕衍之的態度比爺爺的要坦然大方很多：“平時都不來公司找我，今天怎麽突然決定過來了？”

  爺爺低著頭說：“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

  他都這麽說了，慕衍之自然不可能在裝傻，在他的對麵坐下，平靜地開口：“為了奶奶的事兒？”

  爺爺：“嗯。”

  慕衍之發現爺爺的態度很奇怪，沒有點破的意思，隻是問：“想跟我說什麽？”

  “她從醫院裏搬走的當天，我就過去看她了。”爺爺還是覺得應該把事情交代清楚：“不過……”

  後來的事情，慕衍之也清楚。

  爺爺繼續說：“她當時不在醫院裏，我打電話問過她，她跟我交代了懷疑是她的狀態不對，是跟我有關。”

  他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但是我很清楚，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不舒服了。”

  慕衍之問：“想出來了嗎？”

  爺爺說：“開始怎麽想都感覺，我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做，但是想到後來，我突然想到一點……”

  慕衍之隨口問：“什麽？”

  爺爺提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左右看看，發現這裏是辦公室，不可能有外人，才鬆了一口氣：“前段時間，我的住宅附近，搬來一個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