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遠頓時來了興致：“玩兒多大？”

  慕衍之挑眉：“輸的一方傾家蕩產。”

  “……”顧承遠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他苦著一張臉，這些年他一直都是被算計的那個。

  他問：“萬一輸的是咱們？”

  “不可能是咱們。”慕衍之說得斬釘截鐵：“這次輸的隻會是他。”

  陶家。

  陶懷瑾已經嚐試著杵著拐杖站起來了，現在正在嚐試著獨立行走。

  “懷瑾，我進來了？”

  門口的人甚至沒有敲門，這麽說了之後，陶懷瑾甚至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陶懷瑾看向門口。

  墨君謙驚訝地問：“你已經能站起來了？”

  “嗯。”陶懷瑾在見墨君謙已經沒有了剛剛想起墨君謙時候的開心，相反還帶著明顯的戒備：“有事嗎？”

  墨君謙絲毫不見外地在坐在客廳裏的雙人沙發上：“過來找你聊聊收購你們家醫院的事情。”

  “我……”陶懷瑾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昨天他去找慕衍之說過墨君謙企圖收購他們家的醫院。

  慕衍之隻說看他自己。

  如果他願意賣，那就賣。

  總之隻要他不為難就行。

  可是陶懷瑾怎麽能不為難？

  把醫院賣給墨君謙就等於出賣了慕衍之……

  而這兩個人都是他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墨君謙問：“還是不願意把你的公司賣給我？”

  “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隻有這一家醫院的收益了。”陶懷瑾低著頭，黑色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墨君謙信誓旦旦地說：“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陶懷瑾當然知道：“但是沒有了醫院，我們家後續收入……”

  墨君謙笑著說：“如果你擔心收入的問題，可以來繼續在醫院裏當醫生，也可以當管理者，我可以高薪聘請你。”

  陶懷瑾：“……”

  墨君謙知道陶懷瑾並不願意把公司賣給自己，可現在，他根本不會給陶懷瑾反悔的機會：“還擔心別的嗎？”

  陶懷瑾不說話。

  墨君謙繼續：“說出來，我可以一並解決了，然後咱們就可以推敲收購你的醫院的合同細節。”

  如今已經有不少家工廠願意跟他們合作了。

  現在隻要拿下陶懷瑾的醫院……

  那麽就算慕衍之有再大的本事，都不可能逆轉現在的頹勢了。

  “君謙。”陶懷瑾艱難地撐著拐杖走到墨君謙的麵前，一臉的嚴肅：“你咄咄逼人的要我把醫院賣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現在的處境？”

  “你的處境？”墨君謙意外地問：“什麽意思？”

  陶懷瑾說：“你是我的朋友不假，可是慕衍之也是我的朋友……”

  “我懂你的意思了。”墨君謙清楚陶懷瑾的含義，卻故意誤解：“也就是說，你更喜歡慕衍之這個朋友，甚至可以為了維護他，而不要我這個朋友，是嗎？”

  “……”這刁鑽的角度讓陶懷瑾不知道該怎麽辯駁。

  許久，他才想好該怎麽說：“你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墨君謙似笑非笑地問：“那你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