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要反駁，可轉念一想，顧承遠說得都對……

  隻好把肚子裏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顧承遠問：“那麽你做出來的，得到別人的認同了嗎？”

  女人沒好意思回答。

  顧承遠一字一頓地替他回答：“沒有！”

  女人低著頭。

  顧承遠很少在同事的麵前發脾氣，這一次，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既然自己做不到，為什麽還要瞧不起能得到客戶和大眾認同的人？”

  女人：“我……”

  顧承遠接著表示：“你肯定是覺得裴清淺可能是有我和慕總的庇護，才能走得這麽順利的對吧？”

  女人不說話了，儼然是在默認。

  顧承遠收起眸子裏的嘲諷：“但事實上，她成名至少是在六年前。”

  剛出來實習那一年，裴清淺就因為出色的個人實力贏得了業內很多人的關注。

  後來實習期結束，裴清淺已經成了業內的傳奇……

  倘若不是她忽然決定結婚，恐怕現在就是最拔尖的那幾個人物之一。

  女人不解地問：“為什麽我不知道？”

  顧承遠臉上再也沒有半分的笑意：“因為她出名的時候，你還在上大學。”

  女人這才打量裴清淺。

  裴清淺背靠在一旁的牆上，身旁還站著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女孩兒。

  女人記得，這個女孩兒是前段時間剛剛加入公司的實習生……

  是個剛入行的菜鳥。

  實力很弱。

  平時在大家的麵前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惹到了他們這些更早入職的前輩。

  每次有問題問大家，大家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新人浪費時間。

  可裴清淺跟對方交流的時候，卻很溫柔，耐心。

  已經給對方解釋了對方的疑惑，看到對方滿臉茫然，又麵帶微笑地換了另外一個方式，給對方解答疑惑。

  見對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也是繼續調整，直到對方複述的時候，已經是條理清晰，沒有半點的疑惑為止。

  剛入職的女孩兒，激動地抱著文件夾跟裴清淺道謝，裴清淺也沒有半點的高高在上，隻是很平靜地鼓勵她。

  女人看著女孩兒衝進辦公室，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裴清淺可能是真的厲害。

  畢竟能做出來方案，算厲害……

  能根據不同人的性格特點，用別人能夠聽得懂的方式說明白……

  證明對方已經把這個項目給吃透了。

  在這種情況下，明明是她自己做更省時省力，但她卻願意把表現的機會給別人。

  女人忽然有些佩服裴清淺。

  能力到底有多厲害，才能在看到項目一兩遍的情況下，就吃透的？

  女人收回視線，看向顧承遠：“但是她並不低調。”

  至少在顧氏集團的這段時間，關於裴清淺的討論就很多。

  那曝光度完全不遜色於一個明星。

  “最近大家討論她討論得比較多，是因為她前段時間……”顧承遠不想當著裴清淺的麵說這些，扭頭看了一眼，發現裴清淺已經帶著其他人進她自己的辦公司了。

  他等辦公室關上，這才繼續跟女人說：“剛跟慕衍之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