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老子還能打
作者:彈指一壺醉      更新:2021-03-20 11:26      字數:2148
  “你們都到一邊去吧,今天孫子過來看我,大弟子二十餘年後歸來,我好歹要亮一手。”宮鎮輕咳著轉身,看著這些銀衣人:“廣安市的文家,品性差到連狗都不如,也想取代我宮氏武館,爺爺輩都不敢與我爭長短,你一個小輩也妄想?”

  宮鎮突然微閉雙眼,見此情景,宋柏揚護著秦海直後退,秦海有一丟丟納悶,爺爺出個招而已,用得著這麽謹慎?

  呼,下一秒,秦海就被打了耳光,宮鎮全身上下都泛起了勁力,衣衫舞動,褲腿裏更是灌了風,都快撐爆了,啪啪地打在腿上!

  說時遲,那時快,武館的所有弟子紛紛避讓後退,一個個麵色凝重,卻帶著笑意,秦海被老道長教了二十來年,也沒見過他用過這種功夫。

  “師伯,這是什麽功夫?”

  宋柏楊雙目微紅,感慨不已:“布罡!”

  所有習武之人都想達到的境界,那便是罡氣護身,而想布罡,必先學禹步!

  相傳是古代高明的道士用禹步做法,其參照河圖洛書之勢,陰陽八卦,北鬥七星等玄妙意境方位練呼吸,通過腸胃腹語念咒發聲,行氣血,洗骨髓,通丹道,玄奧高深。

  連踏時以北鬥七星的方位行走,又叫踏鬥布罡!

  禹步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驅除百病。而且練到家後踏禹步,一丈方圓內有疾風,雷霆罡氣密布,罡氣遍布全身,可護身,可擊敵!

  那勁力之下,那幫人如散落的石子,狠狠地摔出去,一個個狼狽落地,氣勢最凶悍的中年男人強撐著站起來,還沒亮招就噗地一聲,嘴裏估計是開了血龍頭,血霧直噴!

  尼瑪啊,神了,以前總聽人說爺爺是高手,是大師,今天得見,名不虛傳,這才是真正的大師級別,這些人在他麵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昨天手下留情,陪你們簡單地玩一玩,卻給你們造成了錯覺,以為我宮氏淪落了?什麽貓狗都敢來揭我們的招牌?”宮鎮啪地一甩手,語氣冷漠:“滾!”

  那一群人嘔血嘔得翻天覆地,秦海靈機一動,拿出手機把他們狼狽離開的樣子錄下來,轉頭就跟了出去,那黃毛踉蹌著往那輛邁巴赫S500去,秦海快步過去,手搭在他肩上。

  “你,你想幹什麽?”黃毛嚇得肝膽都要破了,小臉蛋兒煞白煞白。

  秦海笑道:“別緊張嘛,文少爺是吧,我是想說,你車子輪胎好像漏氣了。”

  “胡說,剛才明明還好好……”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嗤地一聲,那氣直往外冒,原本圓鼓鼓的車胎瞬間扁下去,他瞪大雙眼,指著秦海的鼻子罵道:“你個狗東西,是你!”

  秦海吐吐舌頭,從來都是先撩者賤,“我走南闖北這麽久,就沒見過你們這麽憨批的,自己送上門讓人羞辱,天下兵器千萬種,你們非要當劍,賤不賤?”

  身後傳來宮虹的哈哈大笑聲:“回去找你爹哭去,離我們武館滾遠一點,你的破車也弄走,不然老娘把它砸得稀巴爛!”

  這事老姑幹得出來,就是苦了黃毛,幾個人急著走,一群人一湧而上,為了保住這輛車,楞是推著離開停車場,看著手裏的視頻,秦海心裏美滋滋。

  折回到院子裏,他還是興奮不已,宮鎮閉目調理氣息,宋柏揚關切地站在身邊 ,他突然睜開眼,看著頭發略顯花白的大弟子,低頭道:“你真是柏楊?”

  剛才明明已經認出來,老人家又不放心,還想再確認一番,這惹得秦海一陣心酸,宋柏楊更是紅了眼眶:“師父,我打小就跟著您練童子功,來武館的時候,天啟才剛出生,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更並肩奮戰,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他,師父!”

  宋柏楊跪下,叩了一個響頭,頭卻埋在地上遲遲不肯抬起來,宮鎮氣得跺腳道:“你給我起來,那事怎麽回事我們一清二楚,哪怕回來一個也是喜事。”

  老爺子手一甩,一揚,宋柏楊的身子一輕,就被托了起來,他拍著徒弟的肩膀,見他氣色極佳,體形比起以前來圓潤了些。

  習武之人的底子擺在這裏,不像那些肥腸滿肚的中年人油膩,和二十三年前比起來,歲月饒人了,宮鎮轉身道:“你們還楞著幹嘛,叫人,這是你們真正的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所有人齊聲高喝,拱拳相迎。

  宋柏楊的眼角酸澀無比,重重地抱拳相躬,隔了這麽多年,終於回來了,宮鎮將大家迎進屋裏,宮虹還在氣頭上,問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宮鎮說剛才那個黃毛是文天浩的孫子,也算是從小習武,可惜天賦有限,對外說練的是童子功,其實就是個渣渣,宮氏武館剛剛五年的弟子他都打不過。

  “就這樣還想拆我們的招牌?”宮虹楞是不信,世上有這麽不自量力的人,臉皮比碗底還厚,她氣得直拍桌子道:“悔了,剛才應該再上去補一腳。”

  秦海哈哈一笑道:“老姑放心,我一會兒就把他們落荒而逃的情景擺上網,讓大家看看我們宮家還沒敗呢,不是什麽人都能跑過來拉屎拉尿的,順便給我們在江北的武館打廣告。”

  “好小子,我說你還有心情拍視頻,是想一舉兩得哪,行,這方麵還是得服你。”宮虹一下子眉開眼笑:“我正愁武館怎麽招生呢,大師兄現在是商業運作奇才,還有你這小子的鬼主意,再有洪老三這個高手撐場子,我一下子有底了。”

  宮鎮白了女兒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說回文家的事,那個黃毛叫文久,文天浩和我算是師出一脈,我們的師父是同門師兄弟,宮氏武館有百年曆史,他們文家也就少個二十年,八十年是有的,我們又不在一個地方,一直平安無事,偶爾大會還能把酒言歡。”

  “事情是這個叫文久的挑起來的?”秦聽懂了——長輩相處和諧,晚輩有歪心思。

  宮鎮撇撇嘴,氣怵怵地說道:“我看他不過二十出頭,膽子挺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