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點用沒有?
作者:彈指一壺醉      更新:2021-03-20 11:22      字數:2192
  夜深了,秦海盤腿坐在孫大海的院子裏,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烤串,孫大海在院子裏支起燒烤架,炭火烤肉,邊上的爐子裏還燉了一鍋白粥。

  “三哥,我總算知道你這一身肉是怎麽來的了,不是我嫂子喂的,是你自已把自已養出來的。”秦海肯著肉串,這肉串是自已切的、醃的,香,嫩!

  孫大海哈哈大笑,看著秦海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眼睛還看著停在院子裏的廢車,就說他這次開了眼界,揚了名,慢慢地,秦海這個名字就在文玩圈裏傳開了

  秦海啃著肉,思緒飄得很遠,孫大海叫了他幾聲才讓他回神:“臭小子,想什麽呢?”

  “老神仙厲害嗎?”

  啪噠,他話音一落,孫大海手裏的肉串差點滾到炭裏去,他咂舌道:“老神仙,誰能得這種外號,年近百歲,聞著古董就能斷真假,斷年代,你說他厲害不厲害,聽說他三教九流都能搞定,五指撐開就是天,龍爺在他麵前也要站端正了。”

  “說得真邪乎,我是衝著他手裏的夜明珠去的,結果人沒來,夜明沒看到,有人嚼舌根,說老神仙手裏的夜明珠是落仿,他是怕露陷才沒來的,還有,還說落青陽的死……”

  說時遲,那時快,孫大海肥碩的身子搖了幾步就晃過來就拍了他的嘴:“尼瑪的,來江北這麽久了,還不知道禍從嘴出?瞎說個屁。”

  秦海扒開他的手,吐槽開了,在鑒賞會上趙凝雪也不讓他多說話,都到了孫大海家的院子裏還不讓多說?!

  “三哥,這裏隻有我和你,再說了,那兩人嚼的舌根,我隻是聽到了而已,”秦海已經咬完了一串,扔到一邊,又拿起一個烤玉米:“老神仙要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嘖嘖。”

  孫大海白他一眼:“落青陽的死的確到現在都是謎,這件事情幹得毫不拖泥帶水,不留痕跡,其實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說是老神仙安排的,無憑無據,誰敢說?“

  勒個去,秦海的汗毛倒豎!

  孫大海放下手裏的串串和扇子,跑去檢查院子的門關好沒有,折回來說江南市古玩圈子裏的大佬叫杜誌鵬,都傳他是老神仙的私生子,所以才在這些年風生水起,把有點名頭的古董行並購得差不多,在江南威風赫赫。

  “有狼顧之相,是個厲害角色,我有印象,他好像和不少人都不對付。”秦海看著油滋滋的牛肉串,迫不及待地從孫大海手裏奪了幾串:“餓死我了,那裏麵根本吃不飽,如果不是趙凝雪幫我抱著東西,我非得餓死。”

  “他和誰能對付?他憋著一肚子的氣要和蕭定天較勁,這可是一樁舊聞了,蕭定天原來有一兒一女,兒子蕭天滄你見過了,女兒蕭天慈,生死不明,這個杜誌鵬以前就喜歡蕭天慈,一門心思想當蕭家的女婿,可蕭定天看不上他,蕭天慈不喜歡他。”

  秦海雖然是在山上長大的,就算山上有媒婆說親,想成事要不雙方看對眼,要不父母做主把事安排了,這杜誌鵬牛掰,不討蕭定天的喜歡,也讓人家姑娘喜歡上他。

  “我在江南的時候也聽人說過蕭董找女兒的事,蕭家有錢又有勢,關係肯定廣,想找人還不容易?”秦海納悶道:“怎麽就找不著了。”

  “依我看,那位蕭家大小姐肯定是懸了。”孫大海搖搖頭:“你想,一直找不著肯定是人沒了,見不著屍體,蕭家父子倆不死心而已。”

  秦海腦袋一歪,腦子裏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這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落青陽,還有一個,是手握著表看著夕陽的蕭定天!

  怪了,怎麽就把他倆想到一塊去了,秦海打個寒蟬,盤腿坐在椅子上,一瓶啤酒已經進肚了,孫大海把該烤的全部烤完了,順手把熬好的粥提下來,也坐下了。

  他扶著腰,拿起冰啤酒先喝了一口,說秦海這次揚名了,抵住了考驗,報了名號,原本就在江北鬧了點小風頭,現在是大風頭,問他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秦海說有什麽打算要看趙凝雪,噗,孫大海嘴裏的酒噴了大半,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把合夥賭石的事給孫大海說了,又慢悠悠地說道:“我接下來怎麽走,要看她分我多少錢,這筆錢能不能順利拿到,拿到後,我再想想怎麽著。”

  “行,等你拿到錢再計劃,反正你做什麽事我都不奇怪。”孫大海舉起瓶子:“碰一個。”

  兩人碰了瓶子,咕咚咚喝下幾大口,看著一邊的廢車,秦海撐著下巴,把手裏啃剩下的玉米扔過去,咚,正砸中了車身,看著玉米滾下來,他拍著雙手:“我就不信找不著。”

  孫大海哈哈大笑,兩人就著肉,你一口,我一口,聊著圈子裏的那些軼事,時間一轉就到了半夜,孫大海把一間房收拾好了,讓秦海在這裏將就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

  秦海一躺下就呼呼大睡,後半夜讓一泡尿憋醒了,他習慣性地披起來,來到院子裏就準備撒,剛打開拉鏈就想起來這不是山上道觀。

  在山上都是走到哪,尿到哪,沒人管,這裏可不一樣,正兒八經的大都市,他是睡暈了。

  “尼瑪,差點尿三哥一院子。”他及時收住,正要去找衛生間,看到月光下的那輛破車,他大搖大擺地晚過去,氣衝衝地踹了車一腳:“娘的,一點用沒有。”

  從嶽南山過來這麽久,開局快得不行,又是車牌,又是老車,全部都找到主了,結果呢?屁用沒有一個,什麽線索都沒有,趙雷他爹說見過師父和車裏的人打過照麵,師父怎麽就說不記得了,唉,那臭老道還是不頂事。

  踹了這一腳,車也就震了一下,秦海盯著汽車後座,車放到這裏後沒動過,車還是那個車,車裏的血也還在,他心裏一動,打開車門,盯著那塊血漬。

  月光下,那一塊模糊不清,他伸手摸了摸,發現這塊血原來是在腳墊上的,時間久了,腳墊和車裏的顏色都混了,看不出邊際,都融為一體了。

  他抓起腳墊,用力一帶,嘩,灰塵飛濺,砰地一下,一樣東西從裏麵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