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收收心
作者:陌尋桑      更新:2020-03-18 11:53      字數:2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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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態真如一個愛妻子至深的丈夫。

  可舒毓又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像。

  林靜宣既虛偽,又會演戲。

  林靜宣轉身去了浴室,沒多一會兒他就洗好澡出來,躺在舒毓身邊,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有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老婆大人,晚安。”

  老婆大人,晚安。

  往日舒毓覺得有多親密,此時她就覺得有多惡心。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虛偽的騙子。

  舒毓從心底裏覺得惡心難受。

  她轉過身,背對著林靜宣,不想再與他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林靜宣卻纏了上來,像個討好妻子才能進行魚水之歡的丈夫,吻著舒毓的渾圓的肩膀,光滑的後勁,柔軟的耳垂,還有她的臉頰。

  若是放在一個小時前,舒毓欣喜若狂地主動配合,不管林靜宣想要怎樣她都會盡力滿足。

  可此時她已經知曉林靜宣的真麵目,林靜宣再作任何舉動,她都覺得他是在故意惡心自己。

  她也確實被惡心到了。

  粗魯地推開林靜宣:“你夠了。”

  林靜宣笑嗬嗬地說:“夠什麽夠?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我這樣的嗎?現在怎麽又不喜歡了?”

  “夠了!”舒毓失控地大喊,“既然大家已經撕破臉,你又何再惡心我?”

  林靜宣眯著眼睛笑得人畜無害:“你想歪了,我是真的想……”

  “夠了,你閉嘴!”舒毓掀開被子,抱著枕頭離開,“我去別的屋裏睡。”

  林靜宣躺在床上笑看關她:“新婚三四個月就分房睡,這樣不太好吧,家裏人會擔心的。”

  舒毓走到門口後猛地駐足,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靜宣:“我相信家裏人會理解的。”說著就大力地摔上門,離開了臥室。

  林靜宣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眼神像是淬了冰。

  ………………

  自打那天晚上把林靜宣送回家後感覺到舒毓的不快,這段時間蘇臻都與林靜宣保持著一定距離。

  比如今天,林靜宣喝得酩酊大醉,但蘇臻仍然將他扔在車庫裏就走了。

  他回家後,家裏的燈都亮著,他知道,是崔意。

  最近袁宏浩故態複萌,時不時的找到崔意複合。

  崔意心裏雖然還給袁宏浩留了一畝三分地,可他的態度卻很堅決,於是他被逼無奈隻好找蘇臻借住。

  在處理與前任的關係上這點,蘇臻自己不如崔意做得好。

  這天他回到家裏,崔意正趴在客廳的大茶幾上畫圖,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就問:“那貨又找你出去浪了?”

  蘇臻應了一聲,扶著門框換鞋。

  崔意勾完最後一筆,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蘇臻,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蘇臻說:“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這幾天我已經遠著他了。等我手上的工作結束,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辭職。”蘇臻有些不舍地環視一圈這套房子,心裏十分不舍。

  這是聞亦榮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的東西了吧。

  崔意知道蘇臻是個明白人,沒再多說。他知道蘇臻的難處,於是走過去,抱住蘇臻:“別怕,一切總會過去的。”

  蘇臻在崔意腦門兒上彈了一個響:“說話就說話,把你的豬蹄子拿開。”

  崔意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想看你是不是瘦了。”

  蘇臻懶得理他,徑直回房去洗洗睡了。

  ………………

  經過那晚的談話之後,林靜宣和舒毓的關係就進入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狀態。

  林靜宣在人前仍是一如既往的對舒毓好,神態舉止都甜膩得像就像他們是多麽恩愛的夫妻似的,舒毓在私下裏自然是回避的,甚至不給林靜宣好臉色,可是有外人在時,她仍然盡量配合著林靜宣演戲。

  一起玩的小姐妹都羨慕她,舒毓是有苦說不了,自己的悲哀,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林靜宣也玩得越來越過分。

  他夜裏出去的頻率越來越高,甚至達到天天出去的地步,但他仍然不在外麵過夜。

  直至這一天。

  蘇臻仍然開車送林靜宣去酒吧,進了酒吧後,他就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任由林靜宣同時和兩三個男人打得火熱。

  蘇臻隻管低頭玩兒著手遊。

  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蘇臻完全沒有印象。

  他沒多想,拿著電話出了酒吧才接。

  電話一接通,就有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在電話裏問他:“你是蘇臻?”

  “請問您是哪位?”蘇臻問。

  “唐堂你認識吧。”粗粗的男聲又問。

  聽對方這語氣就能感覺到對方的熊勁兒,“認識。”

  “那好,剛這小子砸了我的店,沒錢賠,你過來賠錢吧。”

  蘇臻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還不信?我給你聽聽他的聲兒。”說著那邊一陣悉索,便傳來了唐堂的聲音,“蘇臻哥……”一開口,就委屈巴巴地哭上了,“救我。拜托你一定要來救我,不然我今晚死定了。”

  蘇臻折回酒吧裏,把車鑰匙遞給林靜宣,說:“我有事要先走,你少喝一點,回去的時候找個代駕。”

  林靜宣攔住蘇臻:“你要幹什麽去?”這段時間蘇臻雖然一直與林靜宣保持距離,但他從來沒違抗過命令。

  這會兒玩到一半,他突然說要走,林靜宣心裏怎麽不惱火。

  蘇臻說:“我有個朋友也了點事,我要去幫忙。”

  “朋友?你什麽朋友?”林靜宣的語氣嚴厲起來。

  蘇臻說:“你也認識的,攝影團隊的小孩兒唐堂,全在外麵和人打架,被扣下了。”

  林靜宣說:“他被人扣下了找你幹什麽?他有麻煩了為什麽不找家人朋友,不找公司幫忙?他為什麽非要找你?你跟他很熟嗎?你們什麽時候熟到這種程度的?”

  林靜宣一連串的發的問,把蘇臻都問懵了。

  蘇臻緩了一會兒,才說:“我跟他什麽時候熟起來的,熟到什麽程度這都我的事,我很抱歉今天我要曠工離開,你如果心存不滿可以直接的扣我的工資。”

  如果是聞亦榮這一連串發問,不,如果是聞亦榮,他根本不給他發問的機會,從一開始就會解釋得很清楚。

  但他不是聞亦榮,而是林靜宣,他沒有義務向他解釋這麽多。

  蘇臻說完,掙脫開林靜宣,轉身就走。

  林靜宣看著蘇臻的背影漸行漸遠,神色陰鬱地抿起嘴角。

  當他察覺到有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朝他走過來時,他忽地收住臉上的陰鷙,換上另一副冷淡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