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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封晴晴當年做的那些事後，蘇臻把手裏的玻璃瓶往地上一扔：“你走吧。”

  封晴晴沒想他們這麽輕易放過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連滾帶爬地躥出了房間。

  蘇臻知道林靜宣想替母親報仇，但又不想母親的事再度被人議論，所以才替他做主放走了封晴晴。

  蘇臻走到林靜宣跟前，按著他的肩膀：“我們該走了。”

  林靜宣站起來離開，在跨出門檻後，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裏是他和母親最後生活過的地方，雖然早已麵目全非，可他仍然留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蘇臻抓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外走。

  兩人回家後，林靜宣就對蘇臻說：“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希望你也不要做一些多餘的事。”

  需要解決的事情，當然是對付封晴晴，給媽媽報仇。

  這算是林靜宣對蘇臻最嚴肅的一次對話了。

  也算是警告。

  林靜宣說完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裏。蘇臻去敲了幾次門都沒反應。最後他隻好作罷。

  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也好。

  蘇臻回了自己的臥室。

  每當林靜宣出現時，蘇臻就會住在另一間臥室內。隻有那個人是聞亦榮時，他們才會同住在一起。

  蘇臻關上門後，就先給舒毓打了電話。

  舒毓三天兩頭的催蘇臻給她消息。之前蘇臻一直找各種借口搪塞她，也並非成心欺騙。

  他們是合作關係，坦誠最重要。

  可蘇臻手上的住處不全，他不想舒毓拿著一些邊角料就有所動作，那樣做的話，指不定會毀了他們的計劃。

  電話接通後，舒毓立即不客氣地揶揄他：“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利用完我，就隨手扔了呢！”

  蘇臻道：“我之前遲遲不聯係你有我的理由，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不了。你跟我男人整天待在一起，還和我斷了聯係，不管是誰，都冷靜不了。”

  蘇臻沒作聲，任由舒毓在電話裏發火。

  舒毓唱了一會兒獨角戲就覺得沒意思了，才道：“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

  蘇臻在電話裏說：“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在叫我給你做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匯報一下情況！”舒毓很不客氣地說。

  蘇臻說：“我確實應該跟你講一講他這邊的情況，但……很抱歉，不管是從哪一方麵考慮，我覺得那些消息都不應該告訴你。”

  “你別說，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舒毓諷刺地道。

  “他已經決定接受治療了。”蘇臻衩不相瞞地對舒毓說，“如果你隻是對林靜宣那些不堪的過往感興趣，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作為學心理學的，就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你的目標是想和林靜宣長廂斯守，知道林靜宣的這些過往對你並沒有好處。將來你們結婚了，讓林靜宣知道你在暗中調查過他的那些過往，相信他一定會很生氣。還有一點，如果靜宣想告訴你，時機成熟後他自然會告訴你。”

  “你覺得我說得對嗎？”蘇臻問舒毓。

  舒毓並沒有立刻回答蘇臻的問話，她沉默著，應該是在回想蘇臻的那些話。

  蘇臻也沒指望她能想明白，而是接著道：“作為聞亦榮的愛人，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就算我留下一些隻屬於我和他的回憶，也沒有什麽不妥的吧。”

  好一會兒之後，舒毓才出聲：“那你說吧，你想做什麽？”

  蘇臻說：“去查封晴晴的資料，仇人、對手方麵的越仔細越好。”

  “你查這些想幹什麽？”

  蘇臻說：“這件事是林靜宣的要求之一。”蘇臻說。

  舒毓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蘇臻。

  她不是不好奇，但蘇臻說得對，那些事情自己不能沾。

  蘇臻掛了舒毓的電話人，從臥室裏出去時，林靜宣坐在客廳的藤椅裏。

  手裏捧著一杯熱茶，雙眼看著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蘇臻站在過道裏看了一會兒，最後轉身去了廚房。

  他確實需要時間，一個人安靜地待著，把此前的事情好好想一想。

  舒毓那邊的消息來得很快，封晴晴的資料很詳細。

  難怪封晴晴此前那麽有底氣，原來她在晴天市的盤兒不小。

  擁有一家即將上市的地道公司，還有一些其它生意。

  她有一個宿敵，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爭鬥，她們一路相愛相殺到現在，都沒能將對方置於死地，反而因為那股勝過對方的信念，督促著他們越走越遠，把事業越做越大。

  蘇臻看資料拿給林靜宣看。他問林靜宣想什麽做。

  林靜宣看完資料，十分平靜地說：“當然是要讓她一無所有。”

  蘇臻說：“那你有想過怎麽辦嗎？”

  林靜宣抬頭看著蘇臻：“你應該有想法了吧。”

  蘇臻說：“如果你隻是想讓她變得一無所有，那麽她是我們最好下手的地方。”蘇臻指著封晴晴對手的名字。

  林靜宣泛著紅血絲的眼睛眨了眨：“如果我要更狠一點呢？”

  蘇臻說：“那，她就成為我們的切入點。”

  林靜宣說：“那就讓她生敗名裂，生不如死吧。這樣，都能讓我母親瞑目。”

  蘇臻說：“好。”相信聞亦榮也會同意他們這樣做。

  封晴晴的死敵，叫駱蘭心。在晴天市也是排得上號的女強人。

  蘇臻先是私下給駱蘭心打了電話，他對駱蘭心曬出自己的簡曆後，直接拿到了預約。

  第二天，他和林靜宣去了駱蘭心的公司。

  駱蘭心的年紀看上去與封晴晴不相上下，打扮得精致幹練，與封晴晴優雅風韻路線截然相反。

  蘇臻微笑著同駱蘭心握了握手，隨後向她介紹自己的助理林靜宣。

  蘇臻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隨後道：“您的公司與和風企業一直是競爭對手，可是打來打去這麽多年，你們誰也沒有戰勝對方。不如，就由我來幫你打破這個僵局。”

  駱蘭心並不好類型，她毫無掩飾地問出尖銳的問題：“我與和風確實不相上下，不過和風的名氣更勝我一籌。你為什麽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