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趙牧“楞”了一下。

  ??隨後，他緩緩走到艾斯身前，緊盯著他的雙眼，鄭重的說道。

  ??“從正常人的審美角度來講，我絕對是個帥哥。”

  ??“但這個帥哥憂不憂鬱就很難說了。”

  ??艾斯明顯沒有想到趙牧會這樣回答，眼神有些閃爍。

  ??但最終，他也緊盯著趙牧的雙眼，喝道。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而且你應該看看目前你自己的處境，乖乖回答！”

  ??然而，這種玩意肯定嚇不倒早有準備的趙牧，他隻是緩緩轉身，找一個椅子坐下。

  ??正好，跟艾斯麵對麵。

  ??“不是！”

  ??此時的艾斯，仿佛早就預料到了會得到這個回答，輕笑一聲。

  ??“是嗎？但我們在你睡著的這段時間，查到了很多東西。”

  ??“你的電腦，你的手機，你最近這幾天在網絡上的種種動向……”

  ??“我們已經獲得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憂鬱的帥哥。”

  ??“而我現在問你，隻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要做出那些事情？”

  ??聽到這些話，趙牧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趙牧的表現，明顯刺痛了艾斯，讓他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這時，趙牧才好不容易忍住笑容，緩緩說道。

  ??“不要用你們審犯人的那一套對付我！”

  ??“如果你真的有證據，我現在已經在秘密飛往M國的飛機上了。”

  ??“你們一定沒有證據，因為我不是！”

  ??這下，艾斯愣住了。

  ??但這種愣神，也隻是持續了兩秒鍾而已。

  ??“好，我假設你不是，但你總應該知道憂鬱的帥哥這個人吧。”

  ??“當然。”這種問題，趙牧早已經想過了，並且知道如何回答，“我又不是不上網，怎麽會不知道最近在網上鼎鼎大名的憂鬱的帥哥呢？”

  ??此時，艾斯仿佛抓到了趙牧的破綻一般，語速明顯加快。

  ??“那你玩過他改造的那些遊戲嗎？”

  ??“沒有。”趙牧緩緩搖頭，麵無表情。

  ??這下，艾斯的語速更快了，“為什麽？”

  ??“作為一個遊戲高手，你就不想通關那些遊戲，打臉憂鬱的帥哥嗎？”

  ??“畢竟，他可是在網上嘲諷了所有玩家。”

  ??“你管那叫嘲諷？”趙牧忍不住瞪大眼睛，隨後緩緩搖頭，撇了撇嘴，“你連他給的提示都看不出來嗎？”

  ??說完這句話，趙牧繼續搖頭，但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好吧，我們就當那是嘲諷，不過我覺得也還好吧。”

  ??“畢竟十年前，我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當然，現在也是。”

  ??“不同的是，十年前我的眼界有限，天下無敵隻是一種感覺。而現在，則是現實。”

  ??看到趙牧用這種毫不在意的表情，說著令人震撼的話語，艾斯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你這麽牛逼為什麽不玩呢？把憂鬱的帥哥抓出來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把他抓出來呢？”趙牧歪著頭，一臉的疑惑，“他明顯就是想玩個遊戲而已，並且在玩遊戲的過程中，表達一點自己的思想，試圖改善一些遊戲環境，有錯嗎？”

  ??“那種能力會威脅……”艾斯聽言，瞬間接話。

  ??但馬上，就被趙牧打斷了。

  ??“威脅？你們這些家夥整天就知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你們都不讀曆史的嗎？”

  ??“多少王朝的更替，都是在假設有威脅來臨，自己去找死！”

  ??“既然憂鬱的帥哥擁有那種能力，你們去惹他幹嘛？以為他控製不了你們的導彈嗎？”

  ??“魚死網破，對誰來說都是損失。”

  ??聽到這些話，艾斯先是一怔。

  ??隨後，他緊盯著趙牧的雙眼，毫不退縮的說道：“你不懂！”

  ??這下，趙牧也隻能背靠椅背，讓自己盡量舒服一些。

  ??“好吧，我確實不懂。”

  ??對話到了這裏，艾斯依然看著趙牧的雙眼。

  ??突然，他笑了。

  ??“說實話，我原本對你的懷疑隻有百分之三十。”

  ??“即使你主動拆掉了我們的監控設備，即使在絕地求生這款遊戲中，憂鬱的帥哥表現出的思想跟你的比較匹配，畢竟當年如果你沒有開掛，第一屆電競之王就是你了。”

  ??“但是，那也隻是百分之三十而已。”

  ??“然而現在，我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證明你就是憂鬱的帥哥。”

  ??聽到這裏，趙牧突然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我當年不是如果，就是沒有開掛！”

  ??“頂著100多的延時，依然能把你打成狗，氣不氣？”

  ??艾斯知道，趙牧說的正是那場星際爭霸比賽，改變一切走向的比賽。

  ??說實在的，對於趙牧有沒有開掛，艾斯是嚴重懷疑的。

  ??在十幾年前的比賽中，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夠把自己打成那樣。

  ??直到賽後，他的父親，也就是第一屆電競之王主辦方的負責人，傳來了一個消息。

  ??證實了趙牧的開掛行為。

  ??那個時候，艾斯的心裏倍感欣慰。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長大了，也看到了更多父親的操作，才明白了一件事。

  ??很多時候，“事實”是可以被製造出來的。

  ??所以對於趙牧是否開掛，他不知道。

  ??甚至在絕地求生遊戲中，他主動聯係父親，尋找答案。

  ??最終，也隻能換來一句話。

  ??“那就是事實，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追問。”

  ??想到這裏，艾斯緩緩搖頭。

  ??“不！我不相信。”

  ??“你當年肯定開掛了，至少在跟我那場星際爭霸比賽中開了。”

  ??趙牧緩緩站起，走到艾斯麵前，毫無畏懼的盯著他的雙眼。

  ??“不要用你那淺薄的思維，去認定某些事實！”

  ??“就像那可笑的百分之八十概率一樣。”

  ??說完這句話，趙牧嘲弄似的笑道：“你為什麽不幹脆說百分之百呢？反正嘴長在你自己身上。”

  ??這下，艾斯無語了。

  ??他猛然站起，深吸一口氣，色厲內荏。

  ??“你就趁著這點時間好好囂張吧。”

  ??“反正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我都會派人盯著你。”

  ??“你的一舉一動，包括洗澡上廁所都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網絡上的憂鬱的帥哥就此消失，那個百分之八十自然就會上漲到百分之百！”

  ??“隨你。”趙牧揉了揉肚子，輕鬆的問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就在此時，房門打開。

  ??一個人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一眼便看向艾斯。

  ??剛要說話，便示意到旁邊趙牧的存在，把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艾斯見狀，隻是一個擺手，示意那人直說。

  ??那人見狀，語氣相當急切。

  ??“憂鬱的帥哥剛剛在網上發布了新的言論，並且提到了下一個遊戲，西遊釋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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