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沒錯了，但我總覺得趙莎那個人好像是在密謀著什麽。”趙燕男接了杯水遞給顧昭宜：“她們那個小組的人，時不時的就會過來我們這兒轉一圈，有時候更甚至還會進來，你要問做什麽，美名其曰說是什麽培養同事之間的關係，實際上，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昭宜喝了口水，抬頭，口氣不慌不亂的說了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啊……”

  有時候這人啊，還真是不禁‘念叨’。

  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莎象征性的敲了兩下門，走進來：“到點了，還不下班嗎？”

  “馬上。”顧昭宜把水杯擰緊，對一旁的趙燕男說道：“男男，整理一下，我們走了。”

  “馬上就好。”

  趙燕男坐在電腦前，把今天的數據保存，報告也做了一個加密保存，然後，把筆記本電腦一合上，往自己的包裏一裝：“走了。”

  趙莎問道：“我看今天在線聽眾挺多的啊，跟你們互動也很不錯，還有在節目中來電的聽眾朋友，有好幾個我看到好眼熟啊，好像是最近幾天都在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像是在說，眼熟的那些人是他們找的托一樣。

  “我們忠實的聽眾，當然有很多都是老朋友，也都是每天都會在了。”趙燕男忍不住的出聲反駁道：“你可能不知道，後台有些都是VIP的，都有級別的，像我們這些啊，真的是老粉了，忠實的聽眾，不過有些像那種遊客身份進來刷刷存在感就撤，然後再換個名字再進來的人，可不一樣。”

  趙莎臉上的笑容掛不住：“趙燕男，你什麽意思？”

  “我不過就是隨口這麽一說，想要表達的是我們有忠實聽眾，當然，我們的忠實聽眾還有粉絲群的，對了，昭昭，我之前那像聽群裏說，他們要組織什麽外援團的，具體情況還沒有溝通，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出來的。”

  要說剛開始趙燕男說的那幾句話趙莎臉上的笑容掛不住的話，那麽在聽到要組織粉絲外援團的時候，整個人更加沒有辦法淡定了。

  蘇子沫算是在江城電台裏麵的紅人了，頻道裏麵的聽從不少，送禮物的也很多。

  可是，也都沒有說是要搞什麽粉絲外援團。

  顧昭宜來到江城電台才幾個月，好像也就是剛過了試用期沒多久，居然就要搞什麽粉絲外援團了？

  開什麽玩笑？

  顧昭宜比蘇子沫和她強哪兒了？

  趙莎假模假式的說道：“現在網絡上那些騙子太多了，你們一定得要小心，有很多都是借著搞什麽粉絲團啊，外援團啊，當團長的來集資，像這種事情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觸碰到法律，別到時候你們吃不到肉還惹了一身的馬蚤啊。”

  “你……”

  顧昭宜拉住趙燕男，莞爾淺笑：“多謝關心，什麽粉絲團，外援團之類的事情我們確實也都不太在意，我們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到這一步，粉絲也好，聽眾也罷，那都是大家看得起我們，給我們一個喜歡，說什麽非法集資什麽的，過了。”

  “我也是為你們好。”趙莎見自己惹人嫌，也不再繼續在這兒熱臉貼個冷屁股了：“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下班回家吧，你們開車了嗎？我開車的，我可以載你們回去。”

  “謝謝你，不順路。”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

  趙莎不過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也沒真想著要開車送他們一個個的回家去，就這麽假寒暄一下，然後，借著這個台階，走人了。

  當然，她沒有直接下班。

  而是去了蘇子沫的辦公室。

  “蘇姐，蘇姐。”

  蘇子沫抬眸：“慌慌張張的，做什麽？”

  “不是，我剛剛不是去顧昭宜演播室嗎？你猜我聽到了什麽？”

  蘇子沫冷冷的問道：“賣什麽關子，直接說。”

  “趙燕男說，他們有粉絲群。”

  蘇子沫理了理額前的頭發：“有粉絲群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我也有啊，有什麽問題？我們這些做主播的，榜上的那些人，大多都在群裏。”

  尤其像是能給她們做廣告讚助的，都是會有私人微信號碼的。

  這些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不是說的這個，我說的是她們那個粉絲群裏麵的群主說是要給他們做外援團。”

  蘇子沫的眼神終於落到了趙莎的臉上：“粉絲外援團？”

  “我聽趙燕男說的是那個意思。”

  “確定她不是在誆騙你的？”

  趙莎：“……”

  “顧昭宜是今年剛回國的，來到我們電台過了試用期沒多久，有粉絲群無可厚非，畢竟她之前的數據一直都不錯，要說搞粉絲外援團的話，人數夠嗎？團費可以收的起來嗎？”蘇子沫考慮一點：“說起來，粉絲外援團也不是不可能，你別忘了，她是被顧家接回來的那個私生女。”

  顧昭宜是顧家從外麵接回來的私生女這件事情，江城電台的人之前就知道的。

  “你是說，她用她自己的錢來組織粉絲外援團？”

  蘇子沫抿唇：“也不是不可以。”

  確實！

  如此一來，相當合理。

  很多事情就都說的過來了。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因為她的醜聞廣告讚助都沒有了。”

  趙莎點頭：“後來暮寒生不是說又拉到了。”

  “她是自己拉到的，還是自己出錢讚助的？”

  趙莎：“……”

  “所以，粉絲外援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蘇子沫猜想道：“如此說來，PK期間如果她想要贏我們，搞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趙莎坐不住了：“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吧？我們總得要反擊啊，我們得要告訴粉絲們……不對，告訴電台裏的人她真實的麵孔啊，我就覺得她這個人有貓膩，怪不得當時說的那些話理直氣壯的，如果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在刷數據的話，那些人一直都是她養著的粉絲，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蘇姐，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我們不能就這麽認輸啊！”

  “一點小事至於這麽激動嗎？”蘇子沫站起身來，把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假的永遠都是假的，不管到什麽時候也真不了，她隻要搞了那些小反戲，就可以查出來，到時候，她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楚的，那時候，她就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