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的？就說我沉迷學習無法自拔，要不我今晚不回家了。”白束看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頓時不想動了。

  許妄微微皺眉，“你不回家？白束，這不是我家。”

  他以往賴在他家的時候，許妄不會說什麽，但是這是花兮的房子，即便她不會說什麽，他也不能作這樣的主收留同學。

  白束當然也知道，他還抽空看了眼直播間的彈幕，上麵有人起哄著他想賴在妄哥這兒，心懷不軌，他眼角一抽，先關了麥，才跟許妄說道：“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在書房湊合一夜行不？”

  許妄有些無語，花兮家的書房並沒有能休息的床，他是準備在椅子上過一夜，還是打算通宵開直播？

  他隻能打斷他的念頭，“你爸爸說太晚，要來接你了，你還是快準備一下吧。”

  “臥槽，他真來啊？馬上馬上。”

  “我今天講的題，你都會了嗎？”許妄突然問他。

  白束心不在焉的，眼睛像是長在了電腦屏幕上，“會了吧應該。”

  “應該？你覺得你補課到近12點，到時候考試沒什麽進步，你爸爸會覺得合理嗎？”許妄又提醒了他一句。

  白束正巧遊戲結束，這把他沒吃雞，有些遺憾，聽到許妄的話，肩膀也聳了下來。

  “我知道了妄哥，我保證把你教的都學會，真的！”

  他信誓旦旦，屋外閃過了車燈，他爸來了。

  白束趕緊跟粉絲們告別，下了直播後，撈起自己的書包就往外走，“謝了妄哥。”

  許妄將他送到門外，跟白父告別，白父倒是盯著這棟房子多打量了幾眼，不過也沒向許妄多問，接了兒子回家了。

  許妄鎖了大門，回身時朝著花兮所住的房間看了眼。

  燈是關著的，她已經睡下了。

  “晚安。”許妄看著那扇窗，低聲說道。

  進門的時候，又忍不住摸了下自己被上過藥的右手掌心。

  想到她幫他上藥的樣子，他已經覺得很溫暖了，人還是不要求的太多，現下，她的心理狀況更為重要。

  ——

  天氣越來越冷了，到12月的時候，江城的氣溫已經是零下，雖然還沒下雪，但早上的風如刀子一般刮臉，花兮和許妄又恢複了讓衛晨接送上下學的時期。

  而五人補課小隊還在繼續，班上也有同學知曉他們補課的事情，但隻以為大家是去許妄家裏補課，沒想到花兮身上來。

  許妄還是很高冷，對於班上不熟的同學沒什麽交流的想法，這就勸退了一些想要加入補課大軍的同學。

  倒是起初江心眠試著過來找他問問題，許妄盯著她看了一會，似乎很困惑，這個女生在天台上對他說那樣的話，竟然還會跑來找他。

  他當然不會再跟這種人多有接觸，隻讓她問老師，打發了她。

  江心眠臉色再如何，也無人關心。

  同時，花兮開始去見心理醫生，最初定的方案是一周去一次，花白筠親自開車帶她，還有許妄陪同，那段時間，大約是花兮情緒最平穩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第一次關心她，讓她也忘卻了看醫生時的害怕。